任檀舟没再在文湘的事情上跟季仰真做多余的讨论,转而问季仰真今天为什么不继续去他的卧室休息,为了表示他没有任何的私心,特意将项卫民的医嘱复述了一遍。
他给出两个选择。
季仰真在他用信息素覆盖自己这间卧室之前,选择抱上被子跟他走。
如果被文湘发现自己房间充斥着alpha的气味,肯定又要哭了。
omega什么都好,就是太娇弱了,甚至接不住自己轻轻一拳。
不能想,一想就烦。
任檀舟的床跟季仰真的那张是同等大小,床垫和四件套也都是同品牌。
季仰真今天早上离开之后,方姨就上来换了新的床单被褥,灰色调的床品铺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找不见。
虽然任檀舟床上有两只枕头,但季仰真还是带了自己的。他将左边那只多余的灰色枕头放到床铺正中间,然后替换上自己带来的乳胶枕。
“我睡左边,你睡右边。”季仰真铺好自己的那半边被子之后,朝站在一旁的任檀舟指了指床中间的灰枕头,“那个是分界线,睡觉的时候请注意,胳膊腿儿都不要越界。”
换做别人,谁敢在被强行侵占之后还跟始作俑者躺在同一张床上?
季仰真心里也犯嘀咕,于是铁面无私地强调:“你听见没,这床这么大,咱们就挨着边边睡,不会碰到的。”
任檀舟睡觉很规矩,季仰真也不是那种爱乱动的人。
任檀舟坦荡地好似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一边解自己身上那件浅灰色衬衫的纽扣,一边问他道:“碰到了又怎么样,你在担心什么。”
他一句话就说得季仰真陷入了自我怀疑,紧接着又听他道:“昨晚你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我做什么了?”
季仰真大约知道,除了用毛巾帮自己擦身体散热之外,他什么都没干,应该都没有上床睡觉。
好像确实多虑了。
想到昨晚他对自己的帮助,季仰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找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主要是怕我不小心踢到你。”
季仰真说着回头看向任檀舟,才发现他正好已经将全部的纽扣解开,能将衬衫衣料略略顶起的胸肌练得恰到好处,腰腹间起伏有致的薄肌也分外惹眼,轻而易举地吸引住他的视线。
任檀舟的体脂比季仰真还要低一些,这跟他从小缺衣少食有着很大的干系,即便后来手头宽裕了,他也很少食荤腥,保持着非常克制的饮食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