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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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行抽出自己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凝成黑龙玉,嵌在她胸前,然后在她手指上纹了代表我的龙纹,就当是我送给她的结婚纪念品。

她吻过我,毅然转身。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心空了,被她带走了。

好像之前的七年是我的浮生一梦,梦醒时分,身旁的床榻上再没有那一具温暖的身体。

我缺了一魂,已是受到极大的创伤,当传送之门将她的身影与我完全隔绝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一滴泪不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真正的神是不会流泪的。

我明白我的劫数到了,而且与虞渊一样,是众多神劫中最艰难的情劫。

夏悠扬就是我的劫,只有她找到了她真正的良人,过了感情的关,我的那一魂就会自动回归,我的劫数才能自然度过,我便成为真正的神,便可以继承冥王之位。

其实在很早之前母后就偷偷告诉过我,父王早在我出生时就看到我命格中会有一次艰险的劫数,劫数之后的命运,他虽身为冥王,却也看不到了。

千年来他一直竭力避免让我走到这一步,但我的劫数终究不可避免,无论他偷偷在我的命格里做过多少改动。

我知道我之前的幸福来得太突然,有得必有失,必定会付出代价,但无论代价是什么,我从没后悔过。

鲜血从七窍缓缓流出,可是我没有感觉到疼痛,与心里的空虚相比,这些创伤,都不足以让我动容。

之后的日子我陷入昏迷,偶尔会清醒过来,就能看到水晶室外父王和母后焦急的眼神。

父王会告诉我悠悠的消息,她找到寂青觉了,他们吵架了,她被封为郡主了,他们结婚了,她被人欺负了,她怀孕了。

但我知道她肯定过的不幸福,知道寂青觉不是她的良人。

如果他们是天生的一对,那么我早该过了这道劫,可是我没有。

我昏迷中通过那一魂与她有着微弱的感应,但我那时的情况很不好,身体太虚弱,感受到她有危险,甚至都没有能力催动神力帮助她。

偶尔可以帮她一点点,但微弱的联系让我感觉不能真切的感受是否真的帮到她,就像她那次生孩子,我还没有感受到最后的结果,用过法术后,就再度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一次清醒过来,运功调息还没结束,脑海中突然警铃大作,我感觉到她一定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我拼命的催动神力与黑龙玉取得联系,才知道她竟然飞身上去,替寂青觉挡了致命一击,我驱使黑龙玉侵入她的心脏吊住她的性命,想要为她多争取一些治疗的时间。

但渐渐的我感觉到一切都没有用了,她的伤势太重了,以我现在的能力,如此微弱的法力,只能是给她最后一点留在人界的时间而已。

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而我也快要支持不住的昏睡过去。

就在我眼睑即将合上的瞬间,感到悠悠在挣扎,她还有未了的心愿。

我拼了命的将我身上仅存的所有法力都全速催动,希望可以给她机会完成未了的心愿,然后我就感受到了一千年来我最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虞渊的气息。

虞渊,你在她身边是么?

我知道若你看到我给她的黑龙纹身,就能认出她是不是?

你有努力的保护她对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现在又陷入这样的境地?

虞渊,如果她还能活着,请你一定一定帮我保护她啊。

支撑了短暂的片刻,我大口的鲜血喷在玉床上,眼前一黑,仰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昏迷中我好像看到虞渊为悠悠哭泣,留下一颗莹润的珠子,臭小子,原来你也与我一样,这样没出息。

然后看到熊熊的火光,将悠悠变成一堆灰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恍惚中还听到有人在唱《凤求凰》,那样婉转,深情。

是了,是虞渊,魔凤的歌声,是世界上最动听,最魅惑人心的声音。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悠悠,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夜里,我有多想念你,想念的如痴如狂。

很久之后,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很熟悉的声音,不敢相信的声音,是我日思夜想的声音,她的声音。

她说:“冥宇,你能听见我么?你还好么?我来了。”

番外七 凤陌夕之前世今生(三)

为绣庄里的事情忙了一天,又接待了让我大感兴趣的夏悠扬,我伸伸懒腰,准备好好睡个大觉

刚脱了外袍,小厮却进来通报,说门外有人求见,转告我一句话“戎马关山北”。

戎马关山北,戎,马,关,山,北,戎关!是凌肃戎关来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迎了出去,见厅中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一袭墨色衣袍。

他见我过来,过来拥抱了我,笑着说:“凤鸣公子,好久不见。”

我拍拍他的肩膀:“是啊,玉面公子,好久不见。”

虽然凤陌夕的记忆中对他的相貌很模糊,但是两个人深厚的感情,我感同深受。

平日里我闲的无聊,没什么重要的人来拜访,今天却一下子来了两个。

我带着他到内堂,他叫丫鬟拿盆热水来,然后就遣退了所有人。

他自顾自的低头在热水盆里,鼓捣了半天,然后爽快的笑了两声:“啊哈,真爽,这个易容的面皮戴着太难受了,还是这样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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