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40(2 / 2)
莫清炀用最快的速度将文件浏览完毕,最近常常在办公桌前工作,看着几页纸根本花费不了太多的时间。
看完后,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仍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竟然和自己最大的情敌是姐妹?!
她最爱的男人,是她姐姐的老公.........
向婉苍白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清炀知道自己惹祸了,忙蹲在向婉的面前:“苡薇,对不起,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就横冲直撞的和你说这些话..........我、我真该死!”
莫清炀的话让向婉回过神,有些失神的看着他,脑中一直重复着刚才得知的消息。
她和傅欣宜,竟然是姐妹?
那么.........蒋柔彤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了?
向婉闭上眼睛,苦笑。
老天究竟是和她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盼望寻回的家人,竟然是傅欣宜。
她和她的姐姐,竟然同时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向婉茫然无措的眼神让莫清炀心慌,而且也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被强势硫酸腐蚀了心,胀痛一点点的蔓延到了全身的四肢百骸,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我真对不起你!你打我吧,苡薇!”莫清炀拿起她垂在膝间的手,微微的冰凉,拉住后就往自己的脸上拍去。
向婉摇着头,抽回了手:“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我已经请人调查过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去翻开答案.........我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怪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莫清炀听了心里去不太好受。他真是混蛋之极,从向婉对傅欣宜的表现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和傅欣宜的关系,他竟然也不知道动动脑子就一股脑的将话全说了,而她却没半点要怪他的意思..........
“我当时太好奇你和欣宜怎么回事姐妹,因为夏家和傅家一直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才.........”
“你大哥没告诉你吗?我并不是真正的夏苡薇。夏苡薇,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掉了。”
莫清炀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向婉的唇角牵扯出一抹涩然:“我真正的身份是向婉,严漠臣的前妻。”
莫清炀愣住,满脸都是错愕。
“我在一场意外中毁了容,和严漠臣离婚后,偶然的机会和夏苡薇乘坐同一辆出租车,谁知道,出租车在路上发生了车祸,真正的夏苡薇死了,而我则被夏正东偷偷地整容,以夏苡薇的身份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一年前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所以,我不是夏苡薇,而是向婉。”
那个没人要,被丢弃在孤儿院的向婉。
得知自己的身份后,很多事情就都对的上了。
比如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和蒋柔彤见第一面的时候就对她很有好感,甚至她提出的要求自己都不忍心拒绝。
比如她和傅欣宜的喜好如此雷同,都将自己的爱情给予了相同的男人。
她和傅欣宜是冤家,是情敌,到最后,竟然还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姐妹。
这个世界,是不是太疯狂了?
“你今天专程来找我,是不是想要我把肾捐给傅欣宜?”她轻声问,澄澈的眼睛盯着莫清炀有些仓皇的脸。
莫清炀想否认,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她渗透着丝丝悲哀的眼睛,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只好拼命摇头。
向婉似乎没看到,笑着摇摇头:“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身体不太好,曾经爆炸的时候就受损严重,现在还有一颗不明物卡在我的脑袋里。或许,我会比傅欣宜死掉的更快。”
莫清炀怔住了,瞠目结舌。
他记起刘主任的话,竟然是真的。知道向婉和傅欣宜的关系后,他竟然都忘了联想到这一层。刘主任也说过相同的话,说她身体很糟糕,现在并不适合捐肾。
向婉将他追悔莫及的眼神解读为遗憾,她苦笑了一下:“所以很抱歉,即使我想要捐肾给傅欣宜,可能也帮不上忙了。更何况,我现在还在孕期。这个孩子,我真的太珍惜了,所以,即便自私我也要告诉你,傅欣宜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莫清炀其实真的没那个想法,即便他有,莫濯南知道后还不亲手宰了他?
就算莫濯南不宰了他,现在,此时此刻,他都想宰了他自己。
“对不起,我........”
向婉抬起头,略带哀求的语气:“我今天好累,你能先离开吗?”
莫清炀与她对视片刻,终于沉沉的点了点头:“我走,我这就走。但是答应我,别为难自己。”
向婉点点头,视线下垂,显然已经无心再应付他了。
莫清炀又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她面前站了起来,如果他思虑周全了,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了。
都是他的错........
如果她有什么万一的话,他真的难辞其咎。
莫清炀离开后,向婉的视线重新落在一旁的纸张上,将散落的纸张一张张的叠好,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里,深深的呼吸。
如果,将它们放回去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该有多好啊?将牛皮纸袋重新放回了床头的柜子里,同时,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
向婉轻叹一声,以为还是莫清炀,缓缓拖着沉重的身体前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男人时愣住了。
莫濯南双眸有些血丝,青色的胡茬也长出了一些来,身上虽然穿着干净清爽的衣物,但是似乎还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超高的温度。
刚刚的阴霾一扫而空,向婉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莫濯南对上她担忧的视线,倏地苦笑:“我太怕你路上会出什么事,所以让桑城开车送我过来了。今晚,恐怕要麻烦你来照顾我了。”
向婉看着他的笑容,心尖上刚刚造成的伤口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隐隐作痛了。
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温暖。
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她面前,多奇怪啊?
她轻轻划开唇角的笑容:“我们一个孕妇,一个病人,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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