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1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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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等的了。

所以才没跟她说起自己的打算,他没办法自私的要求她为他虚度青春,他可以在背后默默守护她,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她若还是爱他,那么无论花费什么样的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但是,至少,现在他还不能。

和宁善结束谈话后,莫濯南回到酒店房间,拉上窗帘,房间顿时变得黑黑的,没有一点光亮。在这之前他看到了Minibar上的柜子上摆放着香烟,于是摩挲着走了过去,找到了一个烟盒形状的东西。

酒店的套房不允许吸烟,他来到了阳台。将窗帘拉开一丝小小的缝隙,打火机叮的一声点燃,火焰燃烧了香烟的最顶端,最后化成一点红火。袅袅的白烟雾顺着那一丝缝隙飘了出去,抽第一口的时候有些急,以至于狠狠地呛了一口。

莫濯南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膛起起伏伏的震荡着,到最后,咳嗽声变成了低低的笑声,一声接着一声,明明是在笑着的,却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他对着宛如通往天堂通道般的璀璨的缝隙望着出神,他想,从今天开始,他似乎再也没办法做最虔诚的教徒了。因为那样的他太累了,一味的好心、一味的承担责任,但是到最后伤害的却是身边最亲最爱的女人。

向婉、向婉,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咀嚼这个名字,这两个字成为了他心口上最无法抹去的烙印,他知道,这个烙印会跟随着他一辈子,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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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合同签好了,许多事情也告一段落,法国那边需要有人和美国的工作人员联络,所以向婉很快就敲定了回程的时间。

或许是这里有她不敢见的人,所以想离开的心格外迫切。

随向婉一同离开的还有其他人,美国这边的制片方派了人为他们送行,吃过饭后就理所当然的跑到一家大的酒吧要了包厢喝酒。

向婉一直没太放开,因为有莫濯南在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他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不对劲,甚至毫不掩饰。每每被他看得有些狼狈了,就干脆气呼呼的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而他在一瞬间的怔忪过后,目光随之放得更加柔软了。

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

因为是送行,又在酒吧里,有人敬酒,向婉也喝了不少,但是还能维持清醒。她刚喝完一杯后想要缓会儿劲,忽然这时莫濯南又举着酒杯站了起来:“这次的电影要多亏几位的智慧了,我竟大家一杯。”

说完,莫濯南仰头,一杯最烈的威士忌不加冰,就这么灌进了他的喉咙。

别人只当这是中国人的酒桌礼仪,除却最开始的惊讶之外也跟着喝了起来,但是向婉却暗自将担忧的目光放到莫濯南的脸上,他向来不喝酒的,除非迫不得已也只喝一两杯红酒,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濯南找了几个由头,喝了好几大杯,到最后别人都嚷嚷着酒量不好之后,他坐回角落里仍默默地为自己倒酒。

向婉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怎么的有些生气,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绝对不碰任何有可能会让他上瘾的东西,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酒鬼了?

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就觉得生气,所幸不去看他,但是耳朵还是不自觉的听着他那边的动静。

David一直观察着她和莫濯南两人的互动,片刻后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凑到向婉的耳旁,问:“Abby吗,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向婉瞥了他一眼,语气很冲:“没有!”

David被她这一句着实的呛了回去,灰溜溜的抹着鼻子不敢再吭声。向婉也默不作声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分心注意他那边的举动后也不小心的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光了,到了结束的时候,脚步虚浮,她才意识到自己也喝得太多了...........

莫濯南喝得脸色有些发白,和别人喝醉了的症状恰恰相反,于是那些人都以为他是最清醒的,不忘夸赞他的好酒量,然后相互送醉酒的人回家。

而向婉几个人和莫濯南住在同一家酒店,但是好几个都不省人事,David算是勉强清醒的一个人,还要照顾他们,向婉虽然也有些头疼,但还是对David挥了挥手:“我没事,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抱歉,我帮不了你的忙。”

David二话不说架起醉的最厉害的那个人,坐上一辆酒店派来的车就离开了。

向婉等了一会儿,才向酒店的方向走去,这里的治安很保险她一点也不担心,这样散散步还能驱散一些酒意,更何况,身后还有那个人跟着........

向婉还是心软的刻意放缓了脚步,怕他视力不好再加上喝多了,天这么黑再摔一跤就真的不好看了。

终于还是走回了酒店,纵然花费了比平时还要多一倍的时间和脚力,向婉乘电梯来到自己的楼层,本想去浴室洗澡的,但是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在回房间的路上醉倒在哪里,然后手里捏着浴巾发呆,过了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就算是醉倒了,总归是在酒店里,工作人员怎么会让自己的客人毫无形象的睡在走廊里?

这样一想,就安心许多,才打开浴室去洗澡。

今天向婉泡澡的时间久了许多,身体泡出一些汗水后酒意才算勉强驱散了一些,但是也因为时间太长,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于是连忙围了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刚准备换上睡衣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不,不是敲,而是拍。

拍打的声音很大,向婉被第一下声音就吓了一跳。

这个时间了,还会有谁?

那个人似乎并不放弃,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向婉顾不得那么许多,生怕男人的动静会吵到隔壁的邻居,然后再引来什么不必要的新闻就不好了。

连忙走到门口对着猫眼向外望了一眼,紧跟着,当她看到将头抵在门板上的男人时,不由得怔住。

似乎有所感应,知道她在门后的另一端,隐隐的,传来他干哑撕裂一般的声音,低低的道:“苡薇,开门吧,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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