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13(1 / 2)
婚外贪欢,当时只道是寻常(13)
夏苡薇没想到莫濯南会答应,所以一直跟着他走出他们所居住的酒店,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爱残颚疈
此时,莫濯南就在她前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她仍感到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向前快速走了两步,同他并排,夏苡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莫先生,如果你很忙的话实在不用陪我,我有保镖陪同,不会有事的。”
莫濯南只是回望她一眼,眉梢眼角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温暖:“我也是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陪你只是顺便,其实是我自己找不到借口出来。”
他这样一说,夏苡薇还如何拒绝的了彖?
一路上,夏苡薇很少能看到耸立的高楼,这里大多数的建筑都是用泥瓦建造的,谈不上讲究。街道上很少有行人,即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只有少数妇女在头顶顶着一个瓦罐,慢悠悠的行进着。
气温虽然没有想象的高,但是夏苡薇还是穿着长袖的衣服,因为之前听说这里到了夜晚蚊虫会很厉害,她很怕小虫子,所以宁愿中暑也要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是在这样的烈日下,没走几步都开始流汗。她转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和她差不多的打扮,可却没有一丝狼狈,依然绅士般的优雅怡人媲。
很快,他们在一家商店门前停下了脚步,这还是走了这么久夏苡薇看到的第一家开门的商店。
“要不要去逛一逛?”莫濯南出声询问。
夏苡薇有点好奇,她今天出来的目的也是想多看看,因为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店主是一个很矮很瘦的典型非洲人,黑白夹杂的胡子长过脖颈,见到有客人光临,忙笑着欢迎。
夏苡薇像是观摩博物馆一样的扫过商店每一样东西,这里的商品并不算多,大多都是日用品,也有非洲非常盛产的纺织品等等。
夏苡薇很快被一个手工雕刻的手镯吸引,手镯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的花纹精密而又细致,女人天生喜欢这种精致小巧的东西,夏苡薇同样如此。
莫濯南走到她身后,目光扫过她莹亮的眼睛,微笑:“喜欢吗?”
夏苡薇闻声偏过头,也许是一时忘情,将手镯拿给他看,很兴奋的说:“在国内就没有见到过这种花纹呢,是不是很好看?”
莫濯南笑了笑,转身和店主用法语交流。
很快,莫濯南告诉她:“店主说这是他女儿很多年前陪嫁的饰物,但是因为很穷,就放在这里托店主卖掉。上面的花纹是他的女婿亲自雕刻的,材质是象牙。”
“啊,这样啊........”
莫濯南看她将手镯放回了原位,又轻声说:“放心,这并不是真的象牙。”
夏苡薇疑惑的看向他,莫濯南指了指手镯上的某一个切面:“真正的象牙横截面会有‘Retzius’纹理,也就是由两组呈十字交叉状纹理线以大于115度或小于65度角相交组成的菱形图案,而这个却没有。它是空心管状构造,在横断面上是椭圆形的圆圈状纹,甚至仔细鉴别,可以看到上面的棕眼。所以,它应该是动物的骨骼,而不是真正的象牙。”
夏苡薇有点吃惊,不是因为这东西那么精巧原来却是冒牌货,而是因为莫濯南竟然连这个都懂。
接收到她惊奇的视线,莫濯南悠悠的勾起一抹唇角,没在说什么。
分明没有在炫耀,可夏苡薇却觉得这种笑容太碍眼了,一个人太出色了往往会让身边的人觉得自惭形秽,尤其是她。这一刹那,仿佛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万光年一样。
从商店里出来后,他们又走了几个地方。
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荒芜和苍凉。
因为内战和贫穷,很多房子都被毁掉了,莫濯南说,这里的每一个建筑都有属于它自己的故事。而他,似乎知道这里很多典故,有时候想起来了也会给她讲解一番。
夏苡薇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莫濯南回答她:“因为好奇。年轻的时候来这里做志愿者,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到处走走,然后和这里的老人坐在土房前的台阶上聊天,听他们讲许多有关这里的历史。”
夏苡薇听完他的话,置喙道:“莫先生口气,好像自己已经很老了一样。”
莫濯南轻笑出声:“是很老啊,和你一比,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我都算是老年人了。”
夏苡薇听出来了,他在嘲笑她幼稚呢。不爽的呵呵假笑两声,甩下男人自己径自向前走。
莫濯南望着她在金光下纤细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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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逛完了附近,莫濯南带着夏苡薇来到一座教堂前。
与这里那些不完整的简直不同,教堂仿佛遗世独立一般的屹立在城边。周围有几颗树木,展眼望去点点翠绿,如同被拂开灰败的厚重帘帐,独特的建筑恍如带着暖人入心的生气和绿意,恍然入梦。
夏苡薇跟在莫濯南的身后走了进去,始终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位保镖等在门外。
莫濯南找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双手交握在一起至于唇下,轻轻阖上眼睛。
夏苡薇停顿了一刻,然后学着他的模样,闭上眼睛祷告。
她没有信奉任何宗教,但是对这些上帝或者神祗却都是怀着敬畏的心情的。不知道如果她对着上帝许愿的话,会不会实现?
许好愿后,夏苡薇睁开眼睛,却见到莫濯南正含笑望着自己,她立刻略显局促的回避他的视线。
“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夏苡薇想了一下,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莫濯南笑她:“怎么会这样想?只要你不太贪心,总有一天会实现。不过,不是上帝帮你实现,而是要靠你自己。”
夏苡薇也觉得莫濯南说的有道理,如果所有人对着上帝许愿都能够实现的话,那么就没有人乐意出去工作了,都在家等着上帝扔馅饼下来不就好了。
“莫先生一家都信奉基督教吗?”
“不,”莫濯南目光看向前方的圣像:“我在二十三岁的时候才接受洗礼。”
他又停了停,才说:“我也有叛逆的时候,那时候觉得人生毫无意义,做了很多荒唐的事。后来犯了错,才顿悟过来。其实,信奉上帝只是给自己找一份依托,在你觉得孤单的时候,可以告诉自己,至少,还有上帝与你同在。”
夏苡薇听完很惊讶,很难想象莫濯南叛逆是什么样子的。
更难想象,他这样的人,也有觉得孤单的时候。
“对于这次拍摄,有没有信心?”
夏苡薇被他的问题拉回思绪,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有也没有。”
“怎么说?”
“没有是因为我对演戏还是一个菜鸟。”夏苡薇有点沮丧:“有是因为导演是宁善,他对待他的作品要求都很严苛,肯定不会可能让我蒙混过关的,所以我想我应该能从他那里学到一些东西。”
莫濯南说:“宁导的确很有才华。不过你不要有压力,只要用心,就不会有问题。”
夏苡薇点了点头,余光落在莫濯南指间的那枚指环上,眸光微微一黯,之前稍稍轻松一些的心情又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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