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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个?”九炎落认真的想:“你觉得柳少顷怎么样?”
“他不喜欢女人你不知道吗?”章栖悦头疼了,九炎落推荐的都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不希望她嫁出去,留在宫里给你养老!”
九炎落立即闭嘴,可这能怪他吗,他就对他们熟悉,柳少顷、权书函、瑞枫叶、章栖典、西飞绝、唐炙,这是新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少年,不管柳少顷对女人有什么成见,能力没的说。
九炎落心想,他没提瑞枫叶已经很克制了,要是他说,就把万静嫁给瑞枫叶,一举两得,谁也不用感谢他。
章栖悦见九炎落嘴老实了,满意的靠在他怀里想谁合适过了很久后道:“余韵的大哥,余小侯爷怎么样?”
余韵虽然性格假了些,可他大哥很稳,余府虽然没落了,但她记得余家大少爷也撑起了一片天,不算多强势,但胜在人品好,有能力。
九炎落对此人没印象:“你说好便好,等明日你跟她谈谈,她要是觉得满意,朕这些天就给她报病。”
章栖悦闻言,脸上的表情渐渐落寞:“其实万静喜欢的是你,其他再好对她来说也不是最好,这件事你去跟她说吧,好好说,她或许能接受。”
如果她去,会让万静觉得她从中不容人对九炎落还抱有一份痴念,对万静来说未必是好事。
九炎落也不问为什么:“好,我去。”
九炎落见章栖悦累了,起身,抱着她上床,看着她喝下今天的最后一份药,眼皮渐渐撑不起来睡下。
九炎落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了她好一会,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扩大,笑了一下,才起身,唤来值夜的婉婷,一人去前面处理公务。
……
玄天机会暗查权书函纯属是个人好奇,他想知道权书函多强,那天被九炎落修理后伤的有多重,还有,权书函真对宫里的权如儿死心了?对自己的妹妹不闻不问?权家有没有不服气,有没有想着等时机成熟时给皇上一击?
于是玄天机抱着公事私事两不误的目的,趁着黑夜的掩饰,带着两位亲信潜入权府。
权家书海如山,书房更是重地,一排排的书架藏书足以震慑所有宵小,这是权家集中权势的武器,是大周朝书海洪荒中的活典籍,大周最强的翰林表率,文人士子最敬重的传承世家。
无人不佩服权家的博大精深。
玄天机也不例外,对权书函他一直心存三分敬意,初慧殿时他就觉得此人是除他之外最边外的旁观者。
如果可以,玄天机并不想与权家接触,但这次,玄天机舔舔兴奋的嘴角,他真的很好奇且事关重大,不得不来一趟!
玄天机潜入权家书房,这个时间书房里不会有人,玄天机为了谨慎起见,易容成书房小厮,就着月光在这里翻阅。
一盏茶的功夫后,玄天机惊异的发现,权家书房竟然没有暗格,让习惯狡兔三窟,床上都安装七八道机关的玄天机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
但玄天机又立即释然,术有专攻,玄家暗格多也是自己的特色,可心里依然为权家的光明磊落在心里点了一盏圣灯,对大周朝有这样表里如一的官员‘深恶痛绝’。
好在,大周朝能做到这样的官员不多,尚有他们这种人用武之地。
玄天机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偶然书籍中压着一两首压抑的狂书,用诗词、典籍不带脏字的骂当权者没有教养。
但这不是他要的,这些东西反而会让事情没有深入下去的必要,莫非权家自认理亏,心里咒皇上两句,对家里那两个不孝女弃之不管了?
玄天机再次鄙视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有权家来的光明正大,威武不屈,但佩服归佩服,却不影响他对自己价值观的深深膜拜。
不一会两位去探查另两间书房的人在此处汇合,两人均摇头,表示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玄天机看看外面明亮的月色,不得不承认自己小人之心了!知错就改:“走!”
玄天机一转身不小心撞到了第一层书架,书架上方有一卷画轴如此巧合的没被看过的主人放入画匣滚落了下来,砸中了玄天机的头。
众人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好险,没有发出声音。
玄天机也觉得好险,刚要把画放回去,鬼使神差又手欠的竟然打开了,他本想看看是什么名画,如果他家没有就顺走,当权家招贼了,结果——
玄天机当场震惊,那是一幅舞天图,图中的女子若惊鸿翩飞,一袭红衣漫天舞光,舞姿惊艳、面容随乐而高歌,一时间仿若佳人在舞,活灵活现。
玄天机当场僵直不动,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这幅图……这幅图当年不是下落不明,为什么在权书函手里?看画轴的磨损度,明明是竟然有人观摩留下的痕迹。
权书函不会是……?
玄天机震惊的几乎失态,怎么可能?权书函可以说是大周朝气质、人品、品性最好的少爷,说所有人女人排队嫁给他也不例外,怎么可能对章栖悦那种薄情的女人有好感。
玄天机觉得这个世界疯了,要不然就是权书函疯了?想他权书函要什么没有,女人随便点着娶,竟然喜欢的是最不可能的人?
算不算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难怪权书函到现在还没有成婚,人人都道是权老太太眼光高,很多人都看不上,可现在看来恐怕也有权书函促成的意思在里面,如果他执意要娶,权老太太还能反驳儿子的意思?
玄天机在另两人伸头来看时,快速卷上画轴,奇怪竟然没有要嘲笑权书函的心里,甚至不想拿着画卷找他质问,让他在燕京一项无欲无刚的形象颜面扫地。
玄天机只是觉得心里很苦,想到权书函当年与章栖悦相交时淡淡的君子之风,从不越雷池一步的风度,这么多年来,看着章栖悦进宫、犯错、受宠、欺负他妹妹,一直成为权家的对立。权书函在想什么?
有没有觉得时不待他,佳人有夫?
“主子,该走了,画轴要带走吗?”
不!玄天机也不懂为什么竟然没有昧下,妥善的把画卷卷好,放入了一旁的木匣子里。
一旁的老九惊呆了:“大人,这卷画……”
“无妨,走!”
三人趁着夜色离开。
翌日,玄府的书桌上出现一封字迹飘逸若风的信——辛苦!
玄天机握在手里撕碎,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想权家果然没有表现的那般无害:“来人!昨晚值夜的守卫,拉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
然后玄天机恬不知耻的修书一封邀权书函出来喝酒,燕京唯一他看的上的人,难得又有共同话题,何不出来喝一杯。
权书函不认为玄天机是无聊的人,玄天机昨夜造访定是为皇命而来,现在邀他出去坐坐,定是认为抓住了与他交易的东西,权书函拖着能下床的病体,只能去会会皇上坐下第一爪牙的实力。
今天很冷,寒风肆虐,天气阴沉看来晚上会下雪了,权书函穿了身天青色直袖锦袍,边缘白底镶金裹边,衬得他风度翩翩、儒雅高贵。
玄天机穿的很随意,一张千百年来不变的普通面皮,一身换不换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黑色暗花儒衫,头发高高束起,发带上是一颗没有光泽造假碧玺。
权书函则不同,从头到脚都是本真,只是低调的奢华,仿佛权家百年的沉淀都拥积到他身上,笑笑年纪便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天香楼的上等雅间内,单进来就要十两银子,好在物超所值,这里的摆设,贵气中透着舒服,难得不让人觉得富贵迷眼,落了他们的品味。
玄天机早早就到了,叫了一壶茶,靠着窗边坐着自饮自酌,偶然看看下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观赏着忙碌的人们,等着与他差不多却身份高贵的男子,突然觉得心里出奇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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