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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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慕锦比花荣想得要多一些,在胡高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东西,追问道:“那个时候?他们?胡高兄弟你知道建立龙首、龙鳞、龙尾三堡和晶方阁的人是谁?”

胡高转过头,看向慕锦,非常和善地一笑:“‘好奇宝宝’,你还想听一次那句话吗?”

“得了,我不问了,放弃了。”慕锦一下子变得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蔫了,“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我们去哪儿吧?最初你说你要去王城,但现在我们前进的方向好像和王城的方向偏离了不少吧?”

“清元矿脉。”这次胡高倒是没有卖关子。

“清元矿脉?!”慕锦耸然动容,“你是宁城胡家的人?!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认识朗争而且还和他有仇!怪不得你杀了朗争的手下还能一副杀得好的表情,根本不把朗家放在眼里。我真蠢!居然没有从你的姓上面反应过来你是宁城胡家的人!”

宁城胡家和越城朗家是世仇,这件事不论是宁城的人还是越城的人都一清二楚。身为越城慕家的人,慕锦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反应过来也不算慢。走吧!我们去清元矿脉。在那之前……慕锦你有兴趣代我走一趟越城吗?”

“越城?让我现在回越城?这会很危险的。”慕锦有些迟疑。

“如果你愿意将你这身红得像团火的外衣换成一件朴素点的麻布衫,我保证,你的危险至少会降低一半。”胡高笑道。

“换衣服可以,但总得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吧?在家破人亡的那一刻,我便发誓,如果不能消灭朗家为亲人们报仇,我宁死也不会回越城!”

“哦?是吗?那这件事你一定会更有兴趣的,路上边走边听我说吧……”

……

在距离龙甲山脉几千上万里之外,远出龙华国国界的一片群山之间,有一片生灵罕至的幽暗密林。密林中心,波澜不兴的暗夜之湖好似完璧的处子,安静,不见一丝瑕疵。

烈日当空,却没有一缕投射在这片湖水之上,暗夜之湖,正是无尽的暗夜。

如此人间绝境,当然不会缺乏游览者,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位游览者跳入过这片平静的湖水。也许正是因为这湖光太过完美,以致于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将这宁静的美打碎。

若是有人真的跳入了水中,他就会发现,在暗夜之湖中心处的湖底,有着一块明显松动过的土地,和湖底其它地方形成强烈的反差。

若是这人的探究欲再强一点,他便会发现,这块松动过的土地下面,有一道石门,石门后是一条人为挖掘的通道,直通往更深处的密室。

幽暗的密室中,烛光摇曳,映照出坐在密室中心的那一身紫衣的完美身影。即使只有一缕烛光,依然无法隐藏那紫衣之下惊心动魄的魅力。

“阿彩,‘暗夜之礼’还有七天就会完成了。”一个平静中不掩苍老的声音忽然从密室边缘的黑暗处传来。

“恩。”密室中心的紫衣简单地应了一声。

“宁城那夜的剧变,确实出乎预料,你原本的实力已不足以支撑你继续进行任务。‘暗夜之礼’能帮你彻底打开被封印的力量,并帮助你日后的修炼。回去后,须时刻铭记你的任务。”

“是,师尊。”紫衣的声音依然平静,“胡家在那场灾难后,已经死伤殆尽,任务真的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狐族的底蕴,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切莫小看了狐族……想要将他们的余孽一网打尽,并没有那么容易。苟且偷生,这种事情,他们从数千年前就很擅长。包括那狼族,也是同样。狼族……就让那些蠢狼在胜利中暂时笑一会儿吧,狐族之后,就轮到他们了……继续跟在那名狐族的传承者的身边,随机应变。”黑暗中的声音充满了上位者生杀予夺的威严。

“是……”

“你的‘是’中带有迟疑,阿彩,切莫忘记你那因胡家而惨死的母亲。”

“弟子从不曾忘记。”

“那就好……阿彩,从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体内似乎多了什么本不属于你的东西,那是什么?”

平静的声音往往最令人胆寒,这个自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是……是血奴誓约的效力。”

“血奴誓约……当初我确实告知过你,让你佯装被迫与那人签订血奴誓约,再以我传授给你的秘法压制血奴誓约对你造成的影响。你没能完全压制下去吗?也罢,留下些许效力,能让他更信任你。阿彩你专心承接‘暗夜之礼’吧,我先离开了……”

“恭送师尊。”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了半个时辰有余,密室中心一袭紫衣的身影确定自己的师尊确实是走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取出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熊皮毯,温柔地抚摸着上面那一处处因粗糙的加工手艺而留下的瑕疵……

第204章 有人放屁

新安堡是坐落在龙甲山脉边缘处临近宁城的一座堡垒,与数十里外名气极大的驱妖城堡一样,这新安堡也是龙甲山脉之外的一处人类聚居点。只不过新安堡的主人没有隔壁邻居那么浮夸,取的名字要低调许多,并含有对第一次进入龙甲山脉的冒险者们的祝福。

新安客栈是新安堡里最大的客栈,能抢下“新安”这个名号,倒不是因为这店家与新安堡的主人有什么亲戚关系,纯粹是因为他来得早罢了。

托这个名号的福,新安客栈的生意一直是新安堡各家客栈里最好的。当然,如此好的生意也是受益于新安客栈里那远近闻名的特色美食。往往还不到用餐的时间,新安客栈里便已经座无虚席了。

今天也不例外。

距离正午饭点尚有大半个时辰,新安客栈里便已坐满了在冒险之余前来改善生活质量的客人。

说是坐满,其实以占座的客人居多。一张八人坐的大桌,一个壮汉就守得死死的,若有人上前相问,那壮汉只会回答“等朋友”。这样的事情多了,后来无座的人难免恼火,店里时不时地会起些小摩擦和小争执。

幸亏这店老板善于打圆场,雇的小二们也都算机灵,往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总的来说,店里的氛围还算融洽。

客人进进出出,来得快,走得也快。没办法,这些在龙甲山脉边缘地带讨生活的冒险者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也许多在龙甲山脉中走一刻,就会有新的收获,吃饭这个事情,能节约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晦气!真他奶奶的晦气!”一名刚刚咬下一口酱牛肉的壮汉还没将那口牛肉咽下,就忍不住挥拳砸了砸这结实的木桌,“三天了!老子三天都没丁点收获了!真他奶奶的晦气!这日子真他妈越来越难过了!”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烦恼。

壮汉这声抱怨一出口,客栈内原本活跃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是啊,对他们这些背靠宁城,在龙甲山脉边缘讨生活的底层冒险者来说,日子确实是越来越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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