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地,孟晚瑜似乎意识到了,为什么千珩要为了与她无缘无仇的谢逢,把身体搞得一身伤。
结合千珩的回答,和望着她总是冷静的脸闪烁着心意败露的粉红色,迟钝的孟晚瑜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身边年下,一直以来在旁人眼中明确的心意。
可明明已经对于所谓爱感到无比失望,也再也给不起任何东西了,但在面对千珩直白的索取时,她竟然感觉到安心,也感到意外地发现,自己心中的惊喜和高兴,竟然比她所想像的更为明确。
或许是为了回应总是以她为优先的千珩,也或许是只有千珩始终满足着她渴望被偏爱的忌妒心,也或许是因为没想到三旬的自己依然会因为几句话而心跳加速。
她愿意。
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千珩。
即使被疾病所困扰的千珩可能会伤害自己,但孟晚瑜并不在意。
过往的遭遇让她明白,她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自己,但为了她而亲手将手腕割下的人,会为了她而付出重伤代价而报仇的人,也许就是那个例外。
照顾着她,守护着她,不愿意她受到伤害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正是千珩。
而或许是这样疯狂的偏爱,弥补了她曾因为渴爱而破碎的心,即使这样的相互依赖可能有些病态。
但那又怎样呢,反正她也早就病了。
所以孟晚瑜愿意答应千珩的所有要求,尽管...含蓄的她似乎还没有打算让千珩察觉到这一件事。
“公司那边,我的工作很独立,基本上不会有人管我的私事,至于其他的...家人什么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触碰到了敏感的话题,孟晚瑜笑的勉强,“我应该也不会在联络了。”
像是要转移气氛,牧师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自嘲,“如果是怕闲话的话,大概是大你七岁的事吧。”
“大七岁很好。”紧扣着女人的手指,千珩牵起孟晚瑜的手,将明显正在逞强的她向自己拉近,“其他人的话...你有裴娜和容卿她们...”
“而且...你还有我。”
空着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似乎在代替嘴拙的自己安慰,千珩紧紧盯着眼前矮自己一些的女人,偏过头想了想后,又大胆地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贴上了牧师原本藏在宽松袖子下的左手手腕。
曾在医院里见过的伤疤在游戏里并没有被投射出来,但千珩仍旧默默地伸出舌头,忍不住地如她曾经想做的那样舔咬女人曾因为绝望而留下的痕迹。
看着贴在自己身前没有退开,只是惊慌地低下了头的孟晚瑜,察觉到她渐渐因为自己的行动而变得粉红的耳垂,情场新手千珩几分钟前还因为过于平和的女人而慌慌不安的心,此刻却被她因为自己而产生的可爱反应所抚平。
生涩却无比聪明的千珩在平静下来后,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在孟晚瑜前若有似无的界线和没有说出口的纵容,秉持着机会主义的精神,狡猾地侵门踏户。
那含蓄且又容易害羞,我所渴望的人啊。
“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