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血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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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回,回……”

傻王迷迷糊糊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眼睛,接着似孩童刚睡醒一般,张嘴打了个可爱的哈欠,逐坐正身形,唤凌无双道。

“这就回。”

凌无双点头,起身牵着傻王的手,步出正厅。

四影紧跟其后。

“本王妃送你的礼物怎样?”听到耳边女子似笑非笑的问话声,宁氏忍着周身泛起的剧烈痛感,缓缓抬头,看到是凌无双和傻王在她面前站着,她想恶毒诅咒几句,可惜浑身一丝气力都用不上,嘴角动了动,脑袋随之耷拉了下来。凌无双勾唇一笑,松开傻王的手,蹲下身,近距离看着宁氏,“人在做,天在看,你自求多福吧!”说完话,凌无双在起身时,又丢下一句,“本王妃忘了告诉你,本王妃很护短的。”

恶毒妇人,欺辱本尊十数年不够,这会子竟然连带她凌无双的男人都欺辱了上,若不是嫌脏了自个的手,她真想一掌取了宁氏这恶妇的性命。

因今个下了场暴雨,虽说后来雨停,天色由昏暗转为明亮。但,万里无云,碧朗晴空到了半下午时,都未出现在人们眼前,凉凉的风吹着,阴冷的湿气,沁入人体,咋然之下,会令人生出抽冷的感觉。

沁人的凉意,在夜间变得更加冷然了几分,空中连一丝星子都没有,微弱到几乎没有的月色,透过薄薄的云层,黯然的洒在整个大地之上,凄迷无比。

凌无双一行,下午从侯府回到鲁王府,再没有外出,夜幕落下,四影便被凌无双打发回房休息而去。

傻王屋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大男孩,渐渐入了睡眠,凌无双方才从床头站起,伸了个懒腰,回到自个房里,她也累了,今个一天经历的,说不上惊心动魄,然,叫人费了不少心神,是有的。

宁氏这会怕是被丢在柴房了吧,随后的日子,估计会被柳氏折磨的够呛。

夺子之命,是个人,都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看来她先前与清影说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

就是不知道,这只老鼠,会死在自个手里,还是柳氏的手里了?

思绪回笼,凌无双盘膝坐在床上,修炼完内功心法,一身轻松躺到床上,进入睡眠之中。

“主上,属下有事禀告。”殇站在傻王窗外,拱手用密音入耳之术,对屋里的轩辕墨禀道。

无声无息之中,闭合在一起的窗户由内向外,打了开。

殇一个跃起,到了屋内,随之他身后的窗户又无声无息的闭合了上。

轩辕墨这个时候,早已下床,披着衣衫,在椅上坐着。

“出了什么事?”昏暗的屋里,轩辕墨声音低沉,问着殇。

殇拱手禀道:“礼部尚书何辅堂,下单八万两白银,让楼里兄弟伺机劫持王妃……”后面的话,殇不知该怎么启口说与轩辕墨。

“往下说。”轩辕墨在听到礼部尚书这四个字时,幽深的凤眸里,骤时溢满冰寒,他右手食指在身旁桌上,轻轻敲击着,性感的薄唇,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来,他倒是想听听那老不死的,想对他的双儿,做出怎样的恶事来。

轩辕墨唇角勾勒出的弧度,看在殇的眼里,令殇直觉自己后背透心凉。敢找上清风楼下单,买他们主母的命,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定了定心神,殇吞吞吐吐道:“他,他让兄弟们对王妃,对王妃先歼后杀。”殇一咬牙,眼睛一闭,终于把后面的话,完整说出了口。

死就死吧,反正他说也得说,不说还得说,主上若真要暴怒,一掌了结了他,他无怨无悔。

“他去楼里,亲口说出的条件?”殇缓缓睁开眼,他没想到自家主上,语气这么平和,丝毫未见暴怒之色,呆呆的摇了摇头,回道:“是他府里的管家,传过来的话。”殇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完全得归功于清风楼庞大的信息来源途径。

在接到下面人禀于他的话后,他怔愣片刻,立马着手调查要取凌无双性命的买家是哪个。一个时辰不到,便从下面人口中得知是礼部尚书何辅堂,不甘自己独子何天赐被鲁王妃致成废人,花重金下单到清风楼,买鲁王妃凌无双的性命。

“他一个礼部尚书,家底倒是挺雄厚的嘛!”殇说的话,轩辕墨听在耳里,唇角的弧度明显加大,语气闲适来了这么一句。

殇心里明白轩辕墨所言是何意思。

廉洁清官,谁能有这么雄厚的家底?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一下子能拿出八万两银票买人性命,必是个贪赃枉法之徒。这样的官员,死一个,死十个,甚至死百个,都不足为惜。

“属下这就下令楼里弟兄灭了那何尚书父子俩。”殇决然道。

默然良久,轩辕墨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一双凤眸中,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冷肃,道:“传本上的命令,血洗礼部尚书府,一个活口都不要给本上留下!”敢对他轩辕墨的女人动心思,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本上随后就到。”

“是,主上!”殇抱拳领命,思索了一会,低声对轩辕墨说道:“主上,冰和寒二人飞鸽传书,说依旧没有查探出老夫人的具体消息。”

轩辕墨抬手,在眉心捏了捏,道:“这件事本上心里已经有了些头绪,你告诉他们,继续寻访下去便是。”

“是。”

随着殇音落,他的身形瞬间没于夜色之中。

夜已深沉,礼部尚书府此刻已血流成河,暝夜漂浮在半空中,似万物主宰一般,看着自己楼里的下属,提着一柄柄明亮的利剑,穿梭在何尚书府后院的各个小院中。

是时候他出场了,暝夜运气,墨色颀长的身形,缓缓落到何天赐的小院中。

“谁……谁来了……”因为双手,双腿被凌无双所废,何天赐痛的几乎夜夜睁眼到天亮,短短两日功夫,整个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原先油光粉面的脸,到这会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他转动着脑袋,看向自己的房门口,“来人呐,给本少爷来人……”何天赐冲着房门口唤伺候自己的丫头,可惜无人应答他,静寂,照旧静寂一片,因为他院里的丫头仆从,早已在睡梦中,死在了清风楼杀手的剑下。

暝夜修长的身影,缓慢步进何天赐屋里,到其床前,“直到本上是谁吗?”轻浅没有一丝起伏的话语,听在何天赐耳里,使得他想要将身子往床内侧移动,怎料,他动不了,一丝半点都动不了,“你,你是谁?”何天赐嘴角打着颤,问站在他床前,青莲玉质面具遮颜,身着一身墨色锦衣的暝夜。

“本上是谁,你都不知道?还敢吃了雄心豹子胆,对本上的女人出言侮辱!”暝夜上前,伸出手钳制住何天赐的下颚,启开薄唇,问道。他的声音看似平静,却有一股子无形中的威严,由字里行间倾泻了出。

何天赐脑中一会晕乎,一会清明,语声艰难道:“你,你到底是谁?”眼珠子转了转,何天赐突然间似是大悟,随之神色松弛,再无紧绷害怕之态,他脸型扭曲,痞笑道:“你是,你是凌无双那践人的姘头,对吧!”

“啪”一声,何天赐嘴里的牙齿,全部脱落了下来。

何天赐怔愣住,他后悔了,后悔刚才取笑暝夜。

嘴里漏气,何天赐一脸恐惧的对钳制着他下颚的暝夜说道:“放,放开,本少爷!”暝夜也不想再与何天赐废话,于是他道:“本上现在就放开你,而且本上免费送你一程,等会你的老父,会陪你一起上路的。”

松开何天赐的下颚,暝夜后退一步,右手轻轻一扬,一道极细的白光,绕着何天赐双目转了一圈,好不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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