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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 / 2页)

因为每一次冷战,闲来无事的君后都会将后宫上下重新整顿一番。

在宫里过活的谁手头是干净的?阴私被公之于众,尤其是个别曾对陛下动过心思的,结果都是生不如死。

就连无杳伫立身侧旁观时,都难免在那张谪仙面孔垂下森冷视线时,脊背都为之胆寒。

江照雪最喜欢做的事,无疑是告诉所有人,萧濯属于他。

然而这几日,巫山殿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无杳都忍不住有些担忧,这几日君后未免太安静了,每日不是埋头看书就是弹琴,好似将陛下抛到了九霄云外。

“君后,奴听说,这几日朝中老臣又开始劝陛下选秀,若非江相压着,怕是那些朝臣就要跪到巫山殿前了。”无杳小声嘟囔。

这些消息早在今日清早,江相就已传信过来。

作为父亲,江相起初并不愿自己一手培养的嫡子埋没于后宫,但江照雪认定的事,谁也拉不回。

所以也只好在前朝多有打点。

江照雪慢条斯理修剪着瓷瓶里的白梅,没说话。

忽有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君后,陛下邀您去观星台赏雪。”

无杳道:“看来陛下还是服软了。”

江照雪眉目虽仍旧冷淡,却在起身时带上了他早已为萧濯亲手绣好的腰封。

无杳不由欢喜起来,“君后还是念着陛下的。”

江照雪不置可否:“有些事成了习惯,总是难改的。”

走上观星台时,萧濯已经在暖炉旁坐着了。

江照雪刚走近了些,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他不由皱眉。

再抬头望去,男人眼白处红血丝密密麻麻,眼下乌青,眼尾戾气无处安放,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

若是以往瞧见萧濯又不听他的话喝这么多酒,他大抵不会轻拿轻放,因为他的洁癖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弄脏。

但此刻他又好似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坐远了些。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萧濯还是率先开口:“君后还是不打算与朕解释那日之事么?”

江照雪裹着大氅,脸颊被暖炉熏得发热,“陛下想听臣解释什么?”

“你如此大动干戈处置一个宫女,到底是因为她爬了朕的床,还是因为——”萧濯攥住他的下巴,“她是罪臣之女,是先太子的未婚妻?!”

“……”

江照雪吃痛拧眉,只觉荒谬又好笑。

当一个人认定一切都是你的错,那么不论争辩什么,他都会认为是你错了。

“你当年便是他的伴读,这些年你难道就没有一时半刻后悔离他而去?”萧濯看着他寡淡的神色,火气愈盛,“江照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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