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阵充分的沟通后，频道一直对不到一块的两人终于顺利达成共识，好好地进入了正题。

殷璃坐在池边，全身就小腿以下泡在池水里，但这个空间似乎有设置保暖法术，裸着身子也一点都不冷。

伊瑟站在她面前，摸着少女粉嫩柔软的脸颊，看她半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视线，也遮掩住她的羞怯。

殷璃的心性端正，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质朴，行事的逻辑也很容易归纳，但伊瑟有时还是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替少女勾开黏在她颊边的一綹发丝，开口。

「刚才询问要不要调解失衡时，你一时间露出了十分抗拒…或者说崩溃的表情……是我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吗？」

殷璃抬头看他，顿时有些尷尬。

「没有，纯粹是我自己反应过度……有时候就会这样，你不用在意。」

刚刚那个，该怎么说……总不好对伊瑟抗议他表情太少、说话的资讯量却炸裂，搞得她只能自己内心上演小剧场。

虽然是有听说光族人较为少情，不论慾望、执着、情绪都比他族要少一些，但伊瑟平时真的几乎没什么表情，这就让殷璃有些疑惑，究竟他算个特例，还是光族人都这样。

伊瑟似乎读懂了她的困惑，主动开口解释。

「我小时候身体很差，没什么机会跟人交流……后来幸运恢復健康，但不怎么说话或给予反应的习惯，似乎就这样固定下来了。」

他看着殷璃，态度认真。

「如果有造成不快，我道歉。你要是不喜欢这样，我会多留意……」

殷璃猛力朝他摆手。

「不用不用──保持这样就好，我不管对谁偶尔都会这样……发作，这不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