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篇八不枉与你恨一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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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你都决心一死舍我,不若恨着,一直恨着,哪怕只是这样,也是不会忘记我的。

……

云昭六年十月,颜氏女的封妃大典之后,四妃已齐。

分别是皇贵妃慕容嫣,淑妃颜莫情,德妃冷芊雅,还有在袁洛星执掌凤印后,晋封为贤妃的金珠妮。

在这些女人动作,粉乔最先要对付的是贤妃金珠妮。

南疆王的小女儿,在祁云澈登基之后,南疆把她送来和亲。

先为昭仪,暗中归于袁洛星麾下,擅以蛊毒害人性命,极其狠毒。

嫣絨便是被她落了合欢蛊,被迫与宫里的僧侣淫丨乱一夜,毁了清白不说,后而为顾全大局,一头撞死在揽星殿外,以死明志。

而雪桂是被慕容嫣的心腹从高高角楼上推下,活生生摔死的!

那日粉乔听闻后不信,非要去看个究竟。

于是她便看见了……看见雪桂死后极其可怖的惨状,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成了肉泥,面目全非,脑浆和血涂了一地……

还有冷芊雅,就在姑娘滑胎不久前,心蓝去找袁洛星与雷格将军私情的证据,却是被冷芊雅设计谋害。

找到心蓝的时候,她早被投进西冷宫的枯井里,尸身都发臭了……

德妃虽是冷家的人,可宫里宫外哪里会相同?

虽她向来对那些勾心斗角能避就避,却是一出手,心蓝因她而死。

粉乔绝不放过她!!

当颜氏女一身华裳站在帝王的身边,许多宫里的老人,还有那三妃都识出了她的身份。

可是能如何呢?

她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

这又意味着什么?

册封当日,祁云澈又下了一道圣旨,将那座尘封许久的琅沁阁赐予她,却没有给她置身的宫殿。

这说明了什么呢?

所有人都知道琅沁阁是为谁而建,所有人都不由开始胆战心惊。

仿佛一场血雨腥风即将到来,谁能生?谁会死?

当夜,粉乔哭倒在阁中灵位前,上面‘慕汐瑶’三个字,足以让她肝肠寸断。

雪桂、嫣絨和心蓝的死历历在目,满腔仇恨随同泪水呼啸而出。

“姑娘,你的粉乔回来了,这一次,一定要让该死之人血债血偿!”

……

接下来的日子里,后宫变了天。

皇上再也不去任何妃嫔那处,连皇后都不理,每日除了早朝之外,不是在太极殿,就是在琅沁阁。

而不管他在这两处的哪里,身边总有一个人陪着——淑妃颜莫情。

没得几日,贤妃的宫里突然被暗人闯入,宣了她谋害皇嗣的罪名,连罪证都未拿出,便就地行刑,活生生的将她半边皮削去。

最可怖的是,她竟未死!

随后,祁云澈以南疆圣药将她命续着,把她的宫变成了修罗场,命六宫妃嫔前往督刑。

金珠妮那被剜眼割舌,挑断了手筋脚筋,皮肉尽毁,乱发披散的模样,在那一时夜夜闯入每个人的梦中,搅得天翻地覆。

总算见识了云昭皇帝暴虐的一面。

慕容皇贵妃与德妃冷芊雅几乎不约而同的向皇后请告,想要前往庵堂斋戒祈福。

两人都被袁皇后拒了。

她如今自身难保,既是要死,自要多拉上几个人。

……

十七日后,早朝。

外面天光依稀,大殿中已然争执不休。

原因无他,南疆的使节闻讯赶来,还未张口为他们的公主求情,不想,贤妃

在百般非人折磨下,于前夜三更天,咽气了。

使节大怒,要求祁皇给个说法。

天子坐于金芒闪闪的龙椅之上,神态自若,一言不发,由得脚下激烈争执,无休无止。

那南疆使节的祁话讲得委实不错,慷慨激昂,配以变化丰富的表情,时而痛心疾首,时而捶胸顿足。

横竖是他们公主错在先,可罪不至死,更之余是受尽折磨而死!

左相袁正觉有庶妹在南疆做大妃,自有些偏袒,道,“虽贤妃有错在先,诚然皇上在此事上急躁了些,可事已至此,勿要因此损伤两国之交,凡事皆可商量。”

“商量?”那使节愤愤然,“我尊贵的金珠妮公主都死了,要如何商量?!”

“听使节大人的话就是不想商量?”右相徐锦衣是另一派,闲闲的插了话进来。

双手拢在袖中,他皮笑肉不笑,“不过好像确实不得什么商量的余地。”

定南王冷绯玉与他想法一致,遂附和道,“若是没什么好说的,那使节你道,你们南疆是想如何?”

使节僵了僵,气得脸红筋涨,“我族公主惨死,你们祁国竟是来问我南疆想要如何?!”

徐锦衣诧异,“贤妃既已是吾皇之妃嫔,那便是我祁国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若无害人之心,又怎会得此下场?”

冷绯玉摊手,笑容不减,“吾皇罚得是重了些,不过使节实在想不通,可当作‘以儆效尤’之作用,毕竟谋害龙嗣,实乃大逆不道,若哪个都像你们公主那般心胸狭窄,毁我大祁皇族根基,使节你道是严重不严重?”

罢了,徐锦衣对他投以赞赏之色。

定南王真是能文能武,右相佩服啊!

僵持中,不知哪个提议,先把贤妃尸身送回南疆,以慰在天之灵。

祁明夏当真是忍不住,回首警告的望向说话的大臣。

把尸身送回?

怕是这些人都不知金珠妮早就被折磨得面目全非!

送回南疆,借这个引子开战么?

望向龙椅之上,那穿着龙袍的男子对下面发生的所有不闻不问,眼眸浅合,神态静淡,单手支着下颚怔怔出神。

神思都不知云游到了哪处!

他是越来看越不懂自己这个七弟了。

分明父皇临死前交代他登基后第一件是杀祁煜风,第二件便是除河黍张家。

可张家勾结前朝轩辕氏谋逆,他却拖了足足五年才下定决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慕汐瑶么?

以为只要她一死,祁云澈过了那阵伤痛的时日,就会将心思放到朝政上来。

却不想,慕汐瑶死了,祁明夏非但没有松口气,自他这七弟开始无度的宠幸袁皇后,他便更加紧张。

日复一日的等待,终于等来一个淑妃颜莫情——慕汐瑶身边的婢女!

那一刻,祁明夏总算明白他的七弟到底要做什么了。

江山天下,皇权王土,在他心里还不如一个女人!

慕汐瑶已死,难不成他要毁了整个祁国不成?!

众使节与群臣争执许久,僵持不下。

南疆要拿回他们公主的尸身,要那个淑妃血债血偿,要多少座城池做偿还,越说越离谱过分,连袁正觉都逐渐变了脸色,与其寸土不让的吵了起来。

直至那使节头头高声大怒道,“既然祁国毫无诚意,两国自此交恶,战场上见分晓吧!”

一语响彻大殿,惊了多少人!

众目纷纷向高阶上的天子望去,发现不知何时起,祁云澈便望着眼皮下的一切。

他俊庞清冷,略微上翘的唇角上含着一丝促狭且满意的笑。

促狭的是他的臣子,还有南疆使节的丑态。

那么他满意的又是什么呢?

“请皇上定夺!”袁正觉抱拳向他跪下。

徐锦衣不甘落后,随意的跪下,如同料定了结局般,悠悠道

,“请皇上定夺。”

祁云澈不理会他二人,漆黑的深眸犹如一潭死水,看尽世间喜怒哀乐,世间再无令他可喜可悲。

此时,他看着殿中南疆一行人,带着期待问,“南疆使节,你的话可能作数?”

飘渺淡薄的话语飘荡在大殿内,空灵如神邸。

使节一时忘了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但见帝王呵笑出声,站起,他负手在身后,高高睥睨,“那就开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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