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那他就真的变成孤了(2 / 2)
他不得办法,意犹未尽的从她身子里退了出来,将她转过半身正对自己,然后展开双臂将她完全圈抱住。
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他从胸口长叹出一口气,“你信我会娶别人?”
这会子,语气里没了此前的轻佻,听着倒是冷静正常得很!
汐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任他抱,半响冷清的吐出两个字,“不信。”
语气虽淡,不乏让人听出她笃定得很。
那便是了……
祁云澈沉声笑起来,“那你同我生哪门子的气?”
要是真的恼那支钗,他都先主动送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人给她下自个儿的脸面。
现下是塔丹的百姓知道,过不了多久定会传遍整个北境,传到祁国给他那些兄弟姊妹笑话一番都是可能的。
不过都没得关系。
谁要笑便笑罢,也是做了汗皇之后祁云澈才觉着在哪里当皇帝不过都是如此而已。
身边没有她,讲什么都是空谈,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默了一阵子,汐瑶迟迟不语,祁云澈又默默做了番思索,遂道,“母皇她……”
“我不记恨。”她闷在他胸膛那处,说,“在藏秀山庄时她就与我说了,我早就知道。”
况且赛依兰已死,她且就将她的死当作是为爹爹偿命吧!
祁云澈听她说罢了,心间隐隐泛起疼,“委屈你了!”
“有何好委屈的。”汐瑶淡淡的笑,“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怨。”
“想怨就怨。”他搂紧了她,全无顾忌保留的纵着她的性子,“今后你做什么我都陪你。”
后半生,他愿将他的性命交给她来操纵。
汐瑶仿佛轻颤了下,但没说话。
祁云澈又握住她双肩看了她一眼,见得她脸上神色复杂而忧虑,他只好再道,“心里还有何不痛快,都与我说来。”
不管是怨他,还是恼了哪个,为她杀戮一场都可以。
汐瑶听了,直在心里笑他是个暴君。
罢了,都罢了,她担心那些都是多余。
真的不想见,真的要躲,祁境偌大疆土,祁若翾登基之后,接她回京城常住都尚可,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她到底还是来了这里。
深深的做了几个吐息,再昂起首对他,她的表情已换了一副,心中更像是已有了主意。
“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不痛快。”她对他笑,轻松了许多。
祁云澈不信,更狐疑,“你有事瞒我。”
“瞒你又怎了?”汐瑶理直气壮,转瞬间恢复如初,倒是让她面前的男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才将再见,诸多心结将解不解,彼此间方是缓和了些,祁云澈不想闹得太僵。
如此一想,他只有顺着她的心情道,“好,不想说就不说了。”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又问,“方才弄疼你了么?”
经他提起,汐瑶立马想起那双‘眼睛’来!
人是不由向四下看去,明知道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忍不住。
又见她这古怪反映,祁云澈问,“你在找什么?”
入夜后她醒过来就一直这样,似是疑神疑鬼,又好像在忌惮着谁。
未等他想个明白,汐瑶道,“我们上去吧,水里浸太久,我冷。”
她直勾勾的盯住他,小眼神里多有请求之意。
祁云澈不动,被月光晒得清俊的脸庞满是猜度,她瞒着他的事,正是这件!
迎着他揣测意味浓厚的眸色,汐瑶大抵晓得他做何思索,更晓得这时她要是神情松懈丝毫,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定不会轻易将她放过。
遂,她正以脸色,先声夺人,“怎不动?”
闻声,再凝视她神情坚定,莫说别个对他用同样的招数都不管用,汐瑶他是太熟悉不过了!
“我倒是很想动。”祁云澈闲淡的说,冷峻的脸上慢慢盘旋起一层邪气,“不过和你想的……”
话没说完,这会汐瑶反映够快!可祁云澈早有准备,在她伸手想将他推开前,已把她整个人托起,一手强行勾起她的小腿儿,腰间用力精准的往她身子里挺入——
随着一声愤愤不甘又凄惨又暧昧的声音溢出咽喉,他得逞大笑,对她为所欲为。
汐瑶被他猛力一顶,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倒,原本要推开他的手只好去环住他的颈项,连同双腿都被迫的盘在他腰间上。
固定住自己之后,却是才恍觉他多狡猾!
彼此的身体紧密吸附相连在一起,尤为这样的姿势,祁云澈连力气都省下许多。
“你不想我么?你看,我肤色可是黑了许多?身体可是结实了许多?”
他眸色里流转着绯糜的光华,话语里每个音都在吸引她与他共沉沦。
“不想摸一下么?”便是每当到了这个时候,祁云澈最喜说些羞得她发慌的话。
每多说一句,她表情就更动人半分。
诚然,无论他如何都是让她欢喜的。
大掌移到她的软腰处,脚踩在湖底的泥沙中,他挺腰,深入,将她撞得要飞出去,又说,“我可是夜夜都在想你。”
汐瑶如同水中的浮萍,随他起伏摆动,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去回答,更不得多余的心思去留心谁人在看……
莫说一夜又一夜,她想他念他,一时接着一时。
祁云澈越发凶猛,她只能紧致的将他吸附绞紧,血液都往欲丨望相连之处涌去,她后颈被他一手托住,贴近便只有至深炙烈的吻。
唇齿相依,软舌相缠,晕眩跌宕的窒息感买天盖地的席卷来,跃上了云霄,沉入了深海,除了彼此,哪个都顾不上了。
……
同一时,鬼城外。
被祁云澈派入城的勇士从中退了出来,并未找到人,但却带回了一些遗留下来的物件,看上去还很新,大抵才离开不足两天,且是借以推断,这批人马少说有三十来人。
老管事和魅妆几个听后喜忧参半。
喜的是见了那些被丢弃的不得用的东西,确定都是沈家人留下的。
忧的自然是来晚两日,不晓得老太爷去了哪处。
算下两日加上这夜,若老太爷他们能走出大漠,天亮前定能到塔丹。
可是他们就是自那方来,莫不是错过了?
“勿要太慌。”白虎部的头头奎宿对他们道,“里面不得死尸,可见都平安无事。远处那方小湖与这鬼城一齐移动,你们的人应当补充后趁着夜色离开,近来星象极清,略懂的人都能走出大漠的鬼域。”
他说罢,老管事附和的点头,“坐以待毙不是老太爷的作风,不定明日就能遇上了。”
魅玉和魅妆高兴得相视了眼。
魅玥道,“应将此事先告诉姑娘!”
说着众人就往之前祁云澈把汐瑶带走的方向看去,没得多想,抬步就要去找。
一旁的鬼宿拦得快,道,“既然你家老太爷没事,可否容小姐与陛下独处一会儿?”
魅妆一听就不乐意了,“汗皇怎的如此霸道,都将大婚了还缠着我家姑娘作甚?”
魅部的女眷打小跟着沈瑾瑜,个个口无遮拦更胆大妄为,自大祁一路到北境,都看着汐瑶是如何为祁云澈吃尽苦头,早想为她出一口气了!
继而,话说得有些难听,故意的!
奎宿是蒙国勇士出身,见她们过河拆桥,还诋毁陛下,当即就要动手,轸宿坐在高处的断墙上看现成的,乐和得很,“阿奎,你让她们去,看看待会儿是她们家小姐回来了是要吼哪个。”
阿鬼晓得他用意,便也和他好言道,“你以为容人搅了陛下的兴致,我们会有好?”
轸宿面皮抽了抽,单脚跳下来,稳稳落地,腰后弯刀抽了出来扛在肩上,对魅玥几个道,“来来,哥哥陪你们玩儿会。”
两方人闹腾得正欢,就是这时,从东面缓缓行来了一队人马,当中,伴着谁与谁悠闲的对话声……
“老太爷,怎的城外有那么多人?”
“莫慌,是来找我们的。”
“你怎晓得?”
“老子看到自己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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