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皇后娘娘万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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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今日有本官在此,谁也奈何你们不得!”

吏部尚书秦狩一脸的官威,显然是作威作福惯了,没将一个区区的知府放在心上。

“郭大人,若是难以开口,那本官就替你下了这判决书!”

他大步走上前,竟要直接替知府做出判决。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尚书,竟然越俎代庖,想要插手其他官员的事情,谁给你这个资格的?”

浅草见到这个身着尚书官服的人,竟敢如此目无法纪,企图一手遮天,声音中也带上了怒气。

“本官乃是三品吏部尚书,堂堂朝廷命官,难道要判你这个区区贱民的刑,也没有资格?真是笑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吏部尚书秦狩怒目以对,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

“你不过是吏部尚书,又不刑部高官,还想要判我的刑!我看你有什么资格,判我这个三品女官的刑!”

浅草手中亮起了宫中的腰牌,身为凤魅雪的财务总管,她身兼正三品掌事嬷嬷的职位,岂是这些小官可以判她刑的!

“你怎么会有宫中正三品女官的令牌!你到底是何人?”

吏部尚书秦狩在见到浅草手中的令牌之后,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他早就听说了宫中几个掌权的女官,各个都是年纪轻轻。但却深得皇后娘娘的喜欢,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我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浅草!你我二人同为正三品官员,品级相同,你没有资格审我!”

浅草自豪地挺直胸脯,看着秦翊婧母女那见鬼的表情,以及吏部尚书秦狩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官职还是很有用的。平日在宫中她还不觉得小姐给自己提升的官职有什么作用,出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正三品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官职了。

“这下可怎么办呢?她怎么会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吏部尚书秦狩看了秦翊婧一眼,暗暗恼怒她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若是这事情传到朝中,那他的官位怕就保不住了。

“你不过是一个小贱种,这令牌说不定还是你偷来的!”

“没错,你以为有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宫中令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秦翊婧和雪枫彤儿心中发颤,但却不忘给浅草身上泼脏水。

“没错!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想假扮成宫中女官,真是滑稽!本官从未见过你,你根本就是冒充的!”

吏部尚书秦狩眼中滑过狠厉之色,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做掉,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到时候怪罪下来,也可以说不知者无罪。

“胆敢冒充高官,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看她在严刑之下,招认还是不招认!”

他自己也带了一批侍卫过来,听到他的命令,侍卫立刻围过来,要把浅草拉下去用刑。

“大胆!你是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清漪手中佩剑飞出,挡在浅草的面前,冷冷的目光,望向了吏部尚书秦狩。见到居然有这种恶毒的官吏,她就恨不得一剑砍下他的脑袋。

“你又是什么人?阻挡朝廷命官办案,还手执凶器,是想造反吗?”

吏部尚书秦狩见到清漪手中握着长剑,不由退后了几步。

“我乃御前尚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清漪亮出御前尚义的令牌,御前尚义可是天策帝君身边的贴身女官。此令牌一出,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哼!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皇后娘娘和帝君身边的女官,实在是罪不可赦。区区两块腰牌,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你们偷来的!有人认得你们的模样吗?根本就没有人见过!”

吏部尚书秦狩心中是急得犹如大火狂烧,但是如今的局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他就不相信还有第三个。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要知道御前尚义和掌事嬷嬷从来都是跟随在皇后娘娘和天策帝君的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叫他自然害怕了起来。

“那秦尚书可见过本宫?可觉得本宫手中的凤印也是偷来的?”

凤魅雪将手中的五色牡丹花放在一旁的桌案之上,从角落中走了出来,那一身威严逼人的气质,尊贵无双的容颜,只一眼就叫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哪怕凤魅雪只是一身便服,并未穿戴凤冠霞帔,但依旧叫人亮瞎了眼睛。

“哗啦!”

见到了她手中的凤印,所有围观的百姓,以及在堂上的知府,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山呼声震天响彻。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

惊涛城位于悬河水州境内,许多百姓曾经也因为悬河泛滥,造成的水灾流离失所。若要问在天曜皇朝何处的百姓对天曜皇后最为敬重,那非悬河水州莫属。

这里曾经受到了水患多年的侵扰,若非皇后娘娘的良策,如今百姓也不会安居乐业,有了如今的生活。

皇后娘娘亲至悬河水州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就传遍了整座惊涛城,像是一场龙卷风刮过,引起了全城震动。无数的百姓,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满脸激动地赶向府衙。

府衙之内,吏部尚书秦狩的脸庞已经惨无人色,宛如在水中泡了很多天的猪肺。双腿一阵发麻,完全站不稳。脑袋像是被一群野马践踏过似的,脑浆都混作一团。

眼前的这张脸,他可是印象深刻。

在朝堂之上雷厉风行,在战场上挥斥方遒,凤魅雪的模样,早就已经刻入每个官员的心中,如何也不会认错。

哪怕人会错,这凤印也是最好的证明。

也许有人会冒充女官,但是若是冒充皇后娘娘,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有胆子去这么做!

“微臣秦狩,参见——皇后娘娘!”

吏部尚书秦狩双腿一软,重重地跪了下来。见到这母仪天下的尊贵女子,他是一句质疑的话都说不出口,更没有那个胆子说出口。

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代表他此刻内心是何等的害怕。

“她是当今皇后娘娘!”

秦翊婧听到大哥跪下来行礼,就感觉到乌云罩顶而来,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你不要一个人晕啊!”

雪枫彤儿在她的耳边大声叫道,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刺耳的尖叫声,让秦翊婧再度醒来,见到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就如石头般沉了下来。

“此次的案子,本宫亲自来审!”

凤魅雪长袖一挥,走上了高堂之上。清漪和雪芍两人立刻跟了过去,分别在她的两侧站定。

知府郭文青,更是诚惶诚恐地站在了一旁,不断地擦着冷汗。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若是之前他判了浅草有罪的话,想必如今就跟堂下跪着的尚书一样要担心脑袋了。

见到自己最敬重的皇后娘娘,竟然就在面前,他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他是天策帝君在执政之后才被提拔为知府,也只在朝堂上见过天策帝君一次,无缘一睹天曜皇后的真容。

没想到,在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下,竟然见到了声名赫赫的皇后娘娘。

“她是皇后娘娘,那……一直和她呆在一起的男子,莫非就是天策帝君!”

雪枫素锦也被惊得呆若木鸡,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两人在天曜皇朝居然有着如此高的地位。这下子浅草一定没事了!

难怪他们说到要来府衙的时候,都是一脸的自信,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原来凤魅雪是天曜皇朝的皇后娘娘。

她早就听说过天曜皇后的名声了,只是不少人都不知道她的闺名,他们隐世宗族平日很少过问朝廷的情况,只知道这些人,却没有去特意打探他们的名字。

凤魅雪给了她太大的惊喜,叫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难怪之前他们见到悬赏告示的时候会那么紧张,如今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一切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秦氏,你伙同女儿做出这种下毒杀人的恶行,还妄图以权压人草菅人命,依律全都判处死刑,你还有何话要说?”

凤魅雪手中惊堂木一拍,全场都寂静下来,一双双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依然是镇定自若。

“皇后娘娘冤枉啊!民妇根本就不知道那盆牡丹花会和黑珍珠粉末起反应,这一切都是彤儿一个人的毒计。她嫉妒浅草可以嫁给君家的二公子,所以才会想要一石二鸟!一边除去大夫人,一边栽赃陷害。我和大哥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翊婧看了女儿雪枫彤儿一眼,立刻开口说道。如今皇后娘娘在这里,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一定要交出一个凶手,那就只能牺牲雪枫彤儿了。想她养了这女儿十几年,也该轮到她回报了。

“娘亲!这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担这罪名!而且舅舅也明明清楚我们的计划,我们早就说好的,只要那郭文青不听我们的话,弄死浅草那小贱人,我们就请舅舅出手。”

雪枫彤儿早就已经被吓得乱了方寸,听到娘亲要将罪名推给自己,她立马就不干了。嘴巴一快,直接把他们的勾搭给抖露了出来。

“你这个孽女!你在胡说什么?”

秦翊婧狠狠地扇了雪枫彤儿一个耳光,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我没有胡说!要死就一起死,凭什么我一个人死了,你们还活着!”

雪枫彤儿自私的嘴脸,摆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皇后娘娘,你不要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微臣是冤枉的,我只是受人蒙蔽啊!”

吏部尚书秦狩不停地磕头,脑袋上都磕出了红包,也没敢停下来。

“本宫亲眼所见的事情,容不得你们狡辩!”

凤魅雪见到他们三人还妄图脱罪,脸上露出了几分冷笑,在她的面前也想耍花样,门都没有。

“吏部尚书秦狩假公济私,即刻革除官职,与杀人犯秦氏,以及雪枫彤儿,立刻押赴刑场问斩!”

随着清晰的声音落了下来,三人的面色都犹如死灰一般。

皇后娘娘亲自下令,知府郭文青立刻执行。为了防止意外,还派出了惊涛城的天曜翼军,沿途押送犯人,由女官浅草亲自监斩。

当秦家的高手想要动手劫囚的时候,见到了大批的天曜翼军,在上空盘旋,全都暗暗退开。

“你们不能杀我,我们秦家有人可是紫樱殿的长老!”

秦翊婧跪在法场之上,看着刽子手握着大刀,大声地叫道,企图想要挽回凤魅雪的决定。

“二姨娘,你还不知道吧!她可是紫樱殿中最尊贵的客卿,就算是杀了你们,也不会得罪紫樱殿。”

雪枫素锦见到平日嚣张跋扈的秦翊婧如今像是完全泄了气,心中一时间大为畅快。

“斩!”

随着监斩台上飞下来的令牌落地,手起刀落间,鲜血溅了一地。

浅草眼眶中有的泪水,亲眼看着法场之上这些恶人被绳之以法,握紧了袖子下的小手。

娘亲,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皇后娘娘,这文书?”

知府郭文青见到皇后娘娘雷厉风行的手段,不由对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感到佩服不已。

“文书由你书写,上呈刑部,其他的事情,自会有人处理。”

凤魅雪淡淡的说道,如今烟华应该也抵达了皇城帝都,这里的事情,他应该很快就知晓了。

“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府郭文青点了点头,恭敬地退后。

“能够不畏强权,你,很不错!”

凤魅雪赞赏的说道,对于地方上能有公正廉明的官员,她也感到非常高兴。

“皇后娘娘过奖了!”

知府郭文青听到皇后娘娘的夸奖,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你承受得起这样的称赞,如今吏部尚书之位空缺,就由你补上吧!希望你可以继续为百姓着想,为他们谋福。”

凤魅雪金口一开,就让他的官途一片光明。

吏部尚书这个官位是个重要的官职,正因为是个肥缺,关系最大,所以更需要为官者有一颗为民造福的心。

“多谢皇后娘娘!微臣定当不负所望。”

郭文青连忙叩谢道,想不到自己这一次非但没有被革职查办,反而升官了,心中不由欣喜若狂。

这一场风波平息下来,凤魅雪在浅草的央求下,住进了雪枫府。府外想见皇后娘娘的百姓,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若非官兵驻守,怕早就已经有人闯进雪枫府内了。

雪枫家主去了焚鼎焰州,目的是去商量浅草和君家二公子的婚事,如今还未归来。

进入雪枫府之后,雪枫素锦特地交待了下人不许过来打扰凤魅雪几人。毕竟不仅仅是在外面有着皇后的狂热崇拜者,就连雪枫府邸内也有着不少对皇后神往已久的人。

“今天折腾了大半天,真是多亏魅雪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在这边。”

雪枫素锦带着凤魅雪到收拾好的客房住下,态度并没有因为知道凤魅雪的身份而改变,依然是非常随和。隐世宗族中人对皇权看得并不重,皆以实力为尊。

“素锦不用管我们了,如今府里事忙,我这里有浅草,没什么问题。”

凤魅雪走到了干净的客房之内,朝她点了点头,淡淡的嗓音,缓缓的说道。对于她如常的态度,她也感觉这样很好。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浅草妹妹是雪枫府的主子,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下人。娘亲去了,如今我们姐妹二人,更要携手同心。”

雪枫素锦握着浅草的手,艰难露出的笑容,带着浓浓的悲伤。

娘亲刚刚去世,二姨娘一心只顾着弄死浅草,连丧事都没有操办。如今爹爹又不在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个人去做。

她很想大哭一场,但是她没有资格去脆弱,必需要坚强起来。

“姐姐去忙吧,等我安置好小姐,就过去帮忙。”

浅草见到雪枫素锦脸上的悲伤神情,心中也是格外难受。

自从来到雪枫府之后,她感觉非常熟悉,这里的一切,她都感觉在记忆深处曾经见过。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回忆,也都清晰了起来。

娘亲从小就疼爱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娘亲就已经猝死,她的心情也一直很沉重。

雪枫素锦点了点头,看着妹妹懂事的样子,心中有些欣慰。雨茉陪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古色古香的屋子,悬挂着天青色的纱帘。墙上的装饰纹路,皆是剑纹,就连烛台也是剑的形状,看上去很有特色。雪枫家族的祖先是上古剑宗的创世人,族人酷爱宝剑,听说雪枫族的族地内还有搜集着各种宝剑的剑冢。

屋内的光线明亮,书案上还摆放着未开花的剑兰,笔墨纸砚也都齐全。

“小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浅草检查了一番平时凤魅雪需要的东西,脆生生的问道。

“东西都已经齐了,这里有雪芍和清漪就可以了,你去梳洗一下,好好休息休息。看你现在这小花猫的样子,先照顾好自己吧!”

凤魅雪见到浅草脸上疲惫的模样,不由开口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关心。

“那好吧!有雪芍姐姐和清漪姐姐在这里,的确没我什么事了!”

浅草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平日凤魅雪的起居饮食都是雪芍包办,她向来只管管财务,因为凤族家大业大,所以她还培养了不少有才能的属下,她现在也只要年终的时候查查账目,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倒是清闲的很。

“你也知道自己就是来玩的呢!好了,清漪陪着浅草去梳洗一下,顺便帮她看看身体情况,需要什么药材,就跟我说。”

凤魅雪不放心的看了浅草一眼,那个二夫人连五色牡丹的毒都能下,浅草的身上说不定还有什么隐藏的毒,必需让清漪好好的检查一下,确认无误,她才能真正放心下来。

如今雪枫府中只剩下了一个雪枫福,有可能会对浅草造成威胁。

“是,小姐,我这就带这笨妮子下去!免得被人阴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清漪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让浅草直嘟嘴,表示不满。

“我才不笨呢!”

“不笨还被人害得那么狼狈啊!”

“这是意外嘛……”

“好啦,你们快过去吧,我伺候小姐歇息。”

雪芍看天色也不早了,便给凤魅雪铺好床,让她可以歇下。

“小姐要是什么时候饿了,就跟我说一声,我就在外面守夜。”

看凤魅雪没有胃口吃东西,雪芍担心她晚上会饿,便开口叮嘱了一声。

“今天就不用守夜了!你也去休息吧!”

凤魅雪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食欲,褪去外裳,换上了一袭寝衣,打算吹灭蜡烛休息。

“是,小姐!”

雪芍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呼——”

一阵风吹了过来,凤魅雪就感觉烛火忽明忽暗地闪了一下,敞开的窗户在风中摇了摇。

她的目光,穿过木质窗棂,望向了外面的夜空。

秋天的叶子已经变得枯黄,飘落了几片叶子到窗户前的书案之上。

“谁?”

凤魅雪清甜的嗓音,在夜里分外清晰。

“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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