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养父叫苏启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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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文说他爱她!也许,他是……爱她的!

当年坐牢,母亲把她从泰国重新带回K国首都。舒榒駑襻

她给自己的心灵上了枷锁,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的心有着无法愈合的伤口,站在阳光下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寒冷。那是她的天地,谁都没办法探进半分。

直到那日,他推门进来蹲在她身边,他温声道:“孩子,你离开K国一年多,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该出去走走,看看。一个人活在世上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但我们要学会坚强,因为人生来不是个体,并非只是为了自己一个人而活。既然身不由己的活着,我们就该尽力活到最好。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如果到时候外面的天地比苏家更能让你感到自在,我绝不拦你。”

她在几天后走出了房间,她从未想过要跟那个跟她说出这番话的人道声谢。只因看到苏启文,她就会不期然想起父亲,想到父亲自杀那晚手腕流淌出来的鲜血,她的心就会很寒,她在内心深处责骂、愤恨自己的同时,也在责怨无辜的苏启文和狠心的母亲。那时候有谁看到她的心在滴血,又有谁听到她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在哭泣彖?

进入高校第一年,有一天放学下起了倾盆大雨。走廊上的同学一个接一个被亲人接走,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她想起十五岁那年,有一次也是下着大雨,撑着雨伞接她的那人是萧何,那时候她的心溢满了浓浓的感动和幸福。随着黎府诀别,她和他早已形同陌路,再也不会有人下雨的时候把她记挂在心上了。

可他却来了璋。

熟悉亲切的声音在雨中显得有些朦胧:“安安,我来接你回家。”

她抬眸就看到了他,他一身西装被雨水淋湿,发丝贴在额前,雨水顺着脸庞缓缓滑落,不是一般的狼狈。

他脱下西装外套高高举起将她护在怀中,她淡淡的问:“怎么没带伞?”

“准备回家的时候想起来你没带伞,就急忙赶来了,车在马路对面,幸好有外套挡挡雨,要不然一定会淋湿。”

她听着他自责的话语,眼角浸润出湿意,也许是雨水溅到了眼角。

她始终不肯接受苏启文对她的好,他对她好,对她嘘寒问暖的时候,她通常都会很淡漠,只因过去的放不下。她的父亲给了她极致的爱和痛苦,她又怎么能在父亲死后臣服在苏启文对她的慈爱中。

他告诉自己,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在演戏,犹如母亲对苏菲好,全然在演戏一般。

但她本身就是演戏高手,她很清楚苏启文不如母亲虚情假意,他对她的好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如今不会坐在这里了。坐在这里,只是想听他说说真心话。

苏启文目光深幽,“安安,我明白你父亲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你父亲说的对,你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孩子,从小与寂寞为伍,有时候不是不肯与人过往甚密,而是天性使然。我也明白你从小在泰国居住,来到K国,陌生的国家,迷茫的世界,陌生家庭成员,完全让你迷失了方向,你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又该去何方。我一直想对你好,可你看看我把苏菲教育的这么糟糕,归根究底伤你最深的那个人却是我。”

苏安寂静开口:“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目光温柔。

她扯了扯唇角:“苏秦为了我右腿险些致残;原本苏菲会嫁给萧何,可我取而代之;苏氏和你有今天的困局,也是我丈夫一手促成的,不该恨吗?”

“谁没有为爱痴狂的时候?苏菲陷害你,苏秦去追你,一报还一报。那是苏秦的腿,他从未恨过你,我又拿什么理由来恨你?曾经我有想过苏菲嫁给萧何倒也是一桩良缘,但是萧何娶了你,我那时候错愕,但并未恨你。为什么要恨呢?萧何对你的情任何人都能看的出来,我无比庆幸苏菲没有嫁给萧何,要不然婚后一定不会幸福。后来我知道萧何对我的恨,我更是庆幸苏菲没有嫁给他,要不然他只怕会把对我的恨更深的加诸在苏菲的身上。苏菲疯了,过往事不堪回首,忘了也好,她现在每天无忧无虑的,还是我记忆中那个善良的女儿,我觉得这样很好,因为无知才没有愁滋味。人啊!这一辈子就是有了太多愁和太多恨,所以生生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二十八年前,我和海伦双双醉酒,我留宿萧家,却进错了房间,而她呢?黑灯瞎火大概把我当成了萧浩南……我们浑浑噩噩的发生了关系。我一直以为萧然是萧浩南的儿子,直到苏菲十五岁那年,海伦见萧然和苏菲走的很亲近,这才告诉我实情。是我的错,萧何恨我,我可以理解,换成是谁都会恨吧!两年刑期?我总觉得太短了,我的罪该是无期徒刑才对,我愧对了很多人,萧然和苏菲的悲剧,与其说是萧何促成的,还不如说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祸源,所以才有了萧何的恨,才有了现如今苏菲的疯和苏家的劫。”

苏启文说的如此明白,他甚至不惜把二十八年那层晦暗的窗户纸狠心戳破,他表面无波,心内又岂会真的风平浪静,他没发现他的声音在发抖吗?

沉默片刻,她说:“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情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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