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哈哈,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你那两位师傅见了我也不得不恭谨的行个礼,我会怕,哈哈哈~!”中年人哈哈大笑,丝毫没将斯马雷鸣的威胁放在眼里。
“哦,那阁下再尝尝这招,星变秘技——黑色流星~!”斯马雷鸣大喝道,声音说不出的亢奋。就在这时,突然龙雨身边“腾”的一声巨响,碎石泥土溅了他一身,龙雨定睛一看,目瞪口呆。
漫天都是黑色的发着火焰的巨大流星,正在不断的往地下砸着,方圆十里之内宛若被导弹地趟似轰炸一般,到处都开始出现深坑巨响,“嗖”的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流星带着长长的火焰尾巴当头就向龙雨砸了过来,龙雨心里一抖,完了,这整个地方都被黑雾遮住了,到处碎石溅裂,泥土飞扬的,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中年人恐怕也救不了自己,龙雨心里紧张的念叨着,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突然,眼前一暗,呼呼的风声也弱了不少,龙雨定睛一看,中年人那平凡的身影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中年人脸上表情冷峻,双手一挥,再次的快速舞动起来,不一会儿,一个桌面大的气流漩涡再次形成,漩涡越转越大,直到将中年人跟龙雨两人完全罩住。
巨大的火焰流星“砰”的一声砸在了中年人双手挥动而成的气流漩涡上,紧接着就化做了一地的带火石头渣滓,中年人的身子在这一击之后明显的往后移了一下,不过也是转瞬即逝,中年人立马又稳住了身子。
龙雨眼光恰好撇到了中年人的身子一瞬间的晃动,心里大惊,没想到这斯马雷鸣要比他弟弟强上不少,斯马哈达那么强劲的力量都未让中年人的攻击有一丝松动,而这斯马雷鸣发出的笼罩十里范围的群攻魔法,其中一击就将中年人打的晃了一晃,相比较而言,似乎斯马雷鸣在这之前隐藏了不少实力。
流星仿若是廉价的烟花一般,疯狂的砸在这十里范围之内,中年人的气流漩涡也不停的受到攻击,也许是斯马雷鸣察觉到了,一息过后,龙雨两人所占之地的流星突然密集了起来,从隔一两分钟下落一颗变成了隔着一两秒就来一颗,中年人的身躯的晃动也越来越明显,等到攻击过上两三分钟之后,中年人已经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离龙雨只有伸手的距离。
好在这种范围性攻击魔法是根据施法者的能力来决定施法时间的,斯马雷鸣这招虽然强烈,不过前后也就持续了不到五分钟,而龙雨在中年人的保护之下,依旧是毫发未伤。
虽说自己没事,可是龙雨却是发现了这招的恐怖之处,这要是两军交战,往对方敌军里面丢上这么一招,那这范围内,近千人会被这些流星给砸的灰飞烟灭,直到这时,龙雨才真正意识到魔法师的可怕之处,那不就是人形的导弹发射器么~!
流星消失,半个金蝉寺连着外面的大街整个被砸的消失在了世界上,整个流星砸过的地界,皆是满目苍痍,尘土黑烟石屑,无一不在向世人宣示着这里的激烈战斗。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嘈杂声以及马蹄急奔的声音,中年人眉毛一皱,回到:“惊动城卫军了,看来要迅速的解决了,要是让城卫军看到,那这事情就很麻烦了。”
将话说完,中年人身子一晃,“刷”的一下就又消失在了龙雨的面前,只听的耳边传来“砰砰”的两声击掌声,龙雨大惊,什么人~!什么人居然能跟中年人对上两掌。
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斯马雷鸣,斯马雷鸣即使如今实力大增,但是凭着中年人的实力,斯马雷鸣根本没可能与他对掌,而且这“砰砰”的声音明显的告诉龙雨,对掌的两人实力相当~!
“你?”中年人的声音里又是惊疑,又是不可思议,龙雨心里很好奇,到底什么人物又出现了,竟然引得沉稳的中年人大大的失态?
龙雨抬眼卖力的望去,黑气虽然渐渐的散开了,但是流星砸过之后残留的黑烟与泥土被炸开冒出的湿气将眼前的视线弄得极其的模糊,龙雨只看到中年人对面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赫然是斯马雷鸣,而在他的侧前方却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黑帽黑袍的神秘人。
“呵呵,老友,好久不见啊。”黑袍人的声音与他的装扮形成了鲜明对比,无比的和蔼与亲切,听在耳中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你,你居然还活着~!”中年人激动的问道。“呵呵,老友,好久不见,一见面你怎么就对我这小辈喊打喊杀的啊,这可不像你的为人啊~!”
“你的小辈?原来如此,你也进了那里!”中年人厉声喝问,“啊,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老友,你可一直没变啊,还是这么冲动啊~!”黑袍人仿若是古井一般,任你如何风吹历喝,它就是一丝波动都没。
“我是没变,倒是你,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会进那里,三哥~!你难道忘了么,你难道忘了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了么?”中年人情绪激动的吼道。
“三哥,好熟悉的称呼啊,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小四呢?哈哈,老友啊,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还是看不开么?”神秘人笑着回到,完全没有中年人那么激动。
“你都忘了,你都忘了,你把我们的仇都忘了~!大哥二哥,五弟六弟,他们都白死了是吧~!这么多年,我挣扎着,痛苦着,无比艰辛的活在这个世上,为得就是有朝一日报的那深仇大恨,而你,而你,而你~!!!~!!”中年人指着黑袍人激动的一时语结。
“而我?我怎么了……老友,我们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你看不开,但是我早已经看开了,他们不是这个俗世所能抗衡的,顺应要比死扛好的多~!”黑帽子下那张苍老的脸庞不住的抽动着,而声音却依然缓缓的,听不过任何情感波动。
“好,你看的开,那么,你今天来这,是奔我来的,还是奔他来的~!”中年人指了指身后远处的龙雨,黑袍人笑一笑,回到:“我这小辈,也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居然会接下这单生意,老友你放心,我只不过来带他走,以后,关于那个少年的任何任务我们都不会接~!”
“哼,还算你们识相,不过,这个人我不能让你带走,他杀了我家主子最疼爱的门生一家~!”中年人身子一横,阻止道。
“老友,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见一次,我们总不可能以死想拼吧?”黑袍人微笑着回到。
第一百一十九章 堪布尔的理想(一)
“以死想拼?我明白的说,他我不会让你带走~!”中年人横着身子,丝毫不动摇。
“老友,我是真不想跟你打,可是这孩子我必须带走,他们兄弟俩你已经杀了一个了,这个就放过吧~!”黑袍人语重心长的劝道。
“好,放他走可以,他走,你留,跟着我回去,去到大哥的坟上,我看你怎么给大哥交代~!”中年人说道。“老友,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当我死了不就行了?”黑袍人一再的退让。
“当你死了?这么多年了,我每晚做梦都梦到他们,不论多么艰辛,多么沮丧,我都活了下来,当年被送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你一直杳无音讯,我以为你也不在人世了~!我憋着一股劲,我努力,我奋斗,为的就是能报的那深仇大恨,如今一句你看开了,你让我当你死了~!”中年人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老友,你想不开是你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就是来带他走的~!”
人沸马嘶声越来越近,金蝉寺的一些和尚端着水盆站在离战场几米外面面相觑的看着,苦行僧们嘴里不住的叨念着,却是不敢往前走一步。幸的这钟楼在金蝉寺的后院,在这里的建筑多是一些库房与经楼之类的,人员倒没有多大的伤亡,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毁去了半边的寺院,苦行僧们是又气又怒又怕又不敢发话,只能远远的瞧着。
黑袍人明显也感觉到了此地受到关注的程度越来越高,轻轻一挥袖子,说道:“老友,城卫军马上就到了,我先走一步~!”话音刚落,黑袍人也不等中年人答应,转身一把拉过斯马雷鸣,轻喝一声:“走~!”
“休想~!”黑袍人刚说出走,中年人身子就动了,但是往前一冲,中年人的身子却是一滞,停了两三秒,就是这两三秒的时间,足够黑袍人转身拉着斯马雷鸣飞奔去了远处~!
“你,你!”中年人目呲欲裂,气愤到了极点,黑袍人跑出中年人能赶上的距离,站住身子,开口说道:“老友,这世间,除了报仇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咱们就此别过,保重~!”话说完,黑袍人轻轻的念动嘴唇,突然,一副震撼人心的场景出现了。
黑袍人伸手往空中一抓,居然像开门一样,就在这空空无也的空气中拉开了一扇门,接着,黑袍人拉着斯马雷鸣走进了门里。门关上,一切又回复了正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龙雨惊讶的往前抓了一抓,满把的空气,什么都没有,中年人再没去追赶,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追不上黑袍人的。
转过身子,中年人悄声念叨几句,神情沮丧的向龙雨走来,中年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使得龙雨只依稀听见什么空间旅行者之类的,与那黑袍人的诡异消失一联想,龙雨心底大惊,难道是空间魔法,可是空间魔法消失都近千年了啊~!
千年的时光,能够湮灭好多东西,沧海桑田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至于空间魔法,则在千年之争之后,真的就再未出现过,除了炼金术士手中还残留一两样空间道具的制作方法外,所有关于空间魔法的印记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千年来,没有任何的文献野史记载过它的再现,而如今,就是这千年未出现的魔法,却让龙雨见到了,怎能让他不惊。
走到龙雨跟前,中年人看看龙雨满是疑问的眼神,开口道:“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什么都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时候,知道了只会带来麻烦。”淡淡的一句话就将龙雨满肚子的疑问给堵了个实,龙雨无奈的咽口吐沫,开口道:“那前辈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讳,还有,为什么要帮我?”
中年人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勉强,可能黑袍人的出现给他的心里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你别管我是谁,城卫军已经到了街口,我去引开他们,你绕过前院,找路离开吧,这里离你住的地方很近,你放心的回去把,不会再有危险了!”
话刚说完,中年人轻轻的跺跺脚,整个人就往后飘了过去,脚尖触地,几个起落就离开了龙雨的视线。龙雨摇摇头,这些前辈高人脾气可真是古怪,做事就不说了,说话也是藏头露尾的,轻轻提口气,龙雨运用好不容易回复了一点的真元施展轻功,离开了战场。
堪布尔非常的郁闷,作为宜宾城城卫一队的千总,他手下不但有着一千多装备精灵,训练精锐的士兵,而且,他的叔叔还是宜宾四富之一,因此,他在这宜宾算是地位较高的人了,作为土生土长的宜宾人,堪布尔当千总也不下三年了,三年来,宜宾一天比一天繁华,治安却一天比一天的好,因而,堪布尔的日子也过的一天比一天舒服。
这不,今天晚上,堪布尔刚在宜宾最大的花楼四季馆里买下一个清官的花红,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呢就被自己急急忙忙跑来的手下打断了。手下来报自己管辖的东区似乎有大规模战斗,金蝉寺失火,一听这消息,堪布尔立刻披挂上阵回衙门,兵士还没点齐就急忙赶了过来。
上任三年来宜宾都一直平平安安的,这次的意外居然发生在金蝉寺,堪布尔急出了一头的冷汗,这金蝉寺可是整个宜宾城百姓的精神寄托,要是那里有个好歹,自己估计在刺史面前也不好交代。
堪布尔骑在疾行兽上,奋力的往前赶着,身后是两队重铠骑士,约有一百多人,骑士后面跟着四排兵甲铮亮的士兵,铁甲长枪在跑动间发出整齐的叮叮框框的声音。
好不容易赶到了街口,堪布尔一眼望去,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面前的金蝉寺与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这边是金蝉寺的后院,院外是可以并驶五辆马车的宽敞马路,院墙是朱漆金瓦,而且,那座标志性的钟楼,更是宜宾士绅联着衙门花了百多万金币请高手匠人打造的。每天清晨,那悠扬的钟声都能传遍硕大的宜宾城,就是堪布尔自己也已经习惯了把那钟声当做每天的闹钟。
而如今,以前印刻在脑子里的那副完美画面,犹若一副美画被人硬生生的揉坏弄污了一半一般,整个金蝉寺的后院连带着外面的马路一片苍夷,入目处满是冒着黑烟与湿气的大坑,残垣断瓦铺满了一地,眼前的场景说不出的荒凉与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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