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白氏闻言却是冷下脸来,冷声道:“聪明人?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结缡五载,我自认为做你纪家妇没有半点差错,即使我无所出,也准备好了良家子,准备给你抬了二房,生了孩子好继承纪府。而你呢?郑家,郑氏,是啊,一个有身世有身世,有美貌有美貌的妙龄少女爱慕于你,你怎么还会记得我这个糟糠之妻。又怎么会记得,我无子又家世不显的尴尬。为此,你就忘记了郑家对你的折辱,忘记了白府对你的恩情。”
这么多年,白氏并不是个把委屈放在嘴上的人,即使是生气,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上一句酸话。这还是第一次,纪博听着白氏对自己的怨恨。
:“阿莲,你该知道,我从不是个见色忘义之人。当年的事情,我确实行错了一步,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何尝不是在弥补你们母子。”纪博轻声安抚着白氏。
白氏却像听了笑话般笑了起来:“弥补?我们母子?你眼里有我和我的孩子吗?当年之事,阴差阳错,追根到底是我想左了。可现在呢,你明明知道,郑家下毒害了安儿,断了安儿的子嗣,却不动声色。现在更好,因为纪晨是你纪家唯一的香火了,你就想牺牲安儿。纪博,若不是,你不好解释当年之事,怕是现在早就告诉郑氏,纪晨是她的孩子了吧。不过,若真是如此,怕是郑家也不敢再信任纪晨了。”
:“既然你也知晓纪晨是我纪府唯一可以传承香火之人,就应该明白,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动他分毫。你收手吧,我不愿意有一天,对你下手。”纪博低声道。
白氏却是满脸的冷霜:“我收手?我做过什么,侯爷,你可得感谢我。若不是我,纪晨可就吃下郑家送的加料的药了,纪府现在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怎么到你嘴里,我就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现在害了你宝贝儿子的可不是我,你要找人撒气,可找不到我头上来。”
纪博看着白氏,眼睛中闪过精光,对着白氏道:“阿莲,你虽然聪明,但却是太过聪明了。过犹不及,我知晓你心中不服,只要不伤到纪晨,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过了。”
白氏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侯爷,你想说我挑拨了郑氏?还是天天挑衅,激怒了郑氏?我这一辈毁在了郑氏和你的手里,现下,我唯一的儿子又断了后,如此,我又何惧。难道侯爷还要指望我活的战战兢兢,捧着她郑氏过日子吗?至于其他,我是逼着郑氏害人了,还是挑拨她对付纪晨了。是她自己动的手,她心中本就有害人之意,不然,我如何行事,又与她有何干?”
白氏心中痛快至极,她不是没想过动手直接结果了纪晨,让纪安享受着一切。但再杨大夫那儿知晓了纪安极难有子嗣后,白氏就没了这个心思。是啊,因为恨着郑氏,亲手毁了自己儿子,这是她的报应,她认了。所以,她吃斋念佛,以恕罪罪孽。只希望能让纪安以后少些磨难,平安顺遂。
可菩萨罚了她,那郑氏和纪博呢,这两个人,是一切的开始,也是悲剧的源泉,为什么老天爷还让他们活的逍遥自在,甚至于儿孙满堂?不公平,不公平,不过,白氏不会再傻的去动纪晨了,她已经在纪安眼里是个恶人了,但她还是希望能让纪安不那么讨厌她。
看着郑氏对着纪晨不假辞色,甚至冷眼相待的时候,白氏忽然发现,若是让郑氏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那还有比这更以牙还牙的吗。她决定,这场游戏中,她不会去插手,不会去动纪晨一下,只是推波助澜,稍稍的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和怨恨罢了。就让她看看,郑氏,会不会走上她的老路。
纪博今日的到来在白氏的预料之中,其实,在纪博又纳了一妾,生了一女之后,郑后怕纪博子嗣多了,选择多了,郑家就少了一大助力。于是,就用了宫中秘药,买通了纪博身边的贴身仆人,塞进了纪博的官服之中,日积月累,纪博就断了生育能力。且一般的大夫要查之只能查出纪博体质发虚,身子不好罢了。
白氏掌管纪府多年,这些事情当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可她知道后却帮着郑家扫了尾。她这辈子只要纪安一个孩子,郑氏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了,自然不希望再有孩子出来和她的孩子争夺。
而当她明白纪安是她的孩子之时,又知道了纪安被下了药,是想过让纪晨也断了子嗣的。但这也是一想,她终究是停了手,自从害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信了因果,若是她做的孽报应在她身上,她不怕,可若是报应在了纪安身上,那她却是不得不忌惮的。
再说,若是让郑氏和纪晨去斗,也得给纪晨足够的资本,所以,她闹了出来,果然,纪博由纪晨身上想到了府里其他人的身上。一查,就查出来他和纪安都中了招。然后,白氏就等来了纪博为纪晨尚主的消息,那天,白氏笑了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让纪博亲手断了纪府平步青云的路。而郑氏就如她所料的那天,当纪博不指望郑家为他谋富贵的时候,就是郑氏在纪府落难之时。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怨抱怨郑氏,对纪晨说说郑氏的坏话,就有会有人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郑氏。而郑氏,最后,也没出乎她的所料,从郑家出来的人,怎么会真的天真和不忍心呢。
纪博瞧了白氏一眼,摇摇头,并没在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做了二十年枕边人的两人,一时间各怀心思。
第66章 非福
傍晚,纪晨先醒了过来,也从身边人的态度上知晓了这次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有事了。他的腿不能动,白氏和郑氏也个都不在这边,这让纪晨有些失落又有些麻木,两个母为,轻不得重不得,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次的事情,纪晨不是傻子,他的马都是府里专人管着的。若不是内鬼,他绝对不会成如此样子。且好好的路上,怎么会出现碎了的瓷片,摸摸自己裹着白布的脸颊,纪晨苦笑着想的,恐怕和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他又不是女子,除了他和二皇子的那一出,他真想不到有谁希望他毁容。
自然,郑氏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也在纪晨是心中过了过。纪晨心中发苦,一片茫然。郑氏,纪晨是真心把她当做母亲看的。从小,他就被人告知,他的母亲被自己的父亲算计,背负着恶名进了纪府。如此一来,他对着自己的父亲自然是有怨气的,可却更为的怜惜自己的母亲。
每每回府见了纪老太太带着白氏和纪安一家和乐,纪晨都为郑氏抱不平。他能做的不多,除了努力的用功,让郑氏开心,就是孝顺贴心,让郑氏能以他为荣。
纪晨看着自己的左腿,心中一阵阵的疼,为何,郑氏就非得要他的命呢?难道,这十五年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郑氏,她真的有把他当过自己的孩子吗?
而这个时候,二皇子也从宫里到纪府,不过,他被纪博客气的留在了正厅。
秦明盛在得知纪晨受伤之后就去了自己母后那儿,他明白,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母后更想纪晨出事。而他母后却说是郑氏所为,为的是帮着自己的亲子争斗纪府的世子之位。她是郑氏的胞姐,虽然知晓一二,但也不会去为着这个责罚于郑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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