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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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想和你在一起

异国的夜并非静悄悄的,天气关系,房间的窗被店主开成一个角度,用东西固定住,作用是方便室内通风,窗子是关不上的,睡前,阮立冬曾经趴在窗格子上看过外面,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风声,偶尔还有几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叫声。

阮立冬问靳怀理:“那是什么声?”

当时洗好澡的靳怀理身体倚着床头在看书,他洗了澡,头发擦了,半干不干的,也许是有段时间没理发的关系,他头发比起他们才认识的时候长了些。头发软,湿着,几缕垂在额前,被灯光照了在他手里的书上刻下影子,影子末端是靳怀理的细长手指。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靳怀理让阮立冬有种温暖温柔的感觉,如果他不说下面那段话的话,靳怀理说:“就是豺狼虎豹狮子什么的遛弯时候随便叫叫罢了。”

“豺狼虎豹狮子……随便叫……”阮立冬咽口唾沫。

“是啊。”靳怀理合上书,抬起头看阮立冬,“有时他们还会来村里遛弯,看到那窗子没有,体型小的可以探头进来。”

阮立冬看看靳怀理,又回头看看手边的窗,“妈呀”一声,钻进了床上的被窝。

“咚”一声被挤下床的靳怀理看着那张床,床倒是不小,就是床上那人太能扑腾了。

夜半。

桌上的数字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一点,床上的阮立冬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窗子方向,窗外树影憧憧,不时变换着形状,阮立冬看着看着脑子里就出现了各种野兽的形状。

“我是从中国来的,不和你们非洲动物的胃口,我好吃懒做,你们知道的,懒这个病是会传染的,都说非洲人民很勤劳,他们是不希望本国的动物得懒病的,所以你们不要来吃我啊……啊!”

她尖叫出声,因为一只爪子此刻就搭在了她手腕上,阮立冬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你的自知之明还该再加一条,叫声难听。”是靳怀理的声音,这时阮立冬才反应过来“爪子”是靳怀理的。她光顾害怕了,怎么就忘了被她踢到床下去的靳怀理了呢。

“靳怀理,你听见我说话了……”

废话,你嘀咕那么久了,我又不是聋子。床下的靳怀理在黑夜里翻了个白眼。

“我害怕……”

“睡觉。”

“睡不着,要不你上来,上来我就没那么怕了,说不准就睡着了。”阮立冬探头到床边,她是想凑近靳怀理说话,却被他一巴掌胡在脸上按回了床上。

“睡觉。”靳怀理说。

“睡不着。”

“拉着,睡。”靳怀理伸出胳膊去给阮立冬,阮立冬眨眨眼,真很听话的“抱住”他的胳膊睡了。可怜那一夜,靳教授一直处于高举手臂的状态,不止这样,阮立冬的脚丫还不时从床上伸下来,骚扰他的肚皮。

那感觉,怎么说呢?很抓狂。

第二天清晨,蒋钦趁着藏婚前的空挡跑来房间看了眼已经起床的靳怀理,以及还四仰八叉睡在床上的阮立冬,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摇头的是儿子这个定力比起他爸是强多了,点头的是,靳怀理那双充血的眼睛解开她一直以来的一个顾虑——靳怀理不是同性恋,他对女生是有感觉的。

蒋钦心里的石头落地,不代表接下去的婚礼就顺利进行了,直到阮立冬他们到达坦桑尼亚的第三天,王医生总算在一处民居的地窖里找到了他的新娘,值得一提的是,他是比靳何夕先一步找到的,因为靳何夕和王医生进门时,蒋钦赏了靳何夕一脚狗啃屎,等靳何夕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已经迟到一步了。

“坏事儿,你爸妈因为什么这么较劲儿啊?”两对新人各自洞房时,阮立冬托着下巴问靳怀理他弟。

对方已经不知道白了几次眼后,似乎做着最后一次无力却又不死心的抗议,“我叫靳怀世,你如果发音不准就叫我的英文名caesar!”

“我是一颗红心向祖国,你也要身在美利坚心在新中国,好好的叫什么英文名,快说,坏事儿,你爸妈因为什么这么较劲儿,还有他们是假结婚的吧,我总觉得你爸特让着你妈,你妈也在乎你爸。”

“哼。”靳怀世鼻子喷口气出来,他学着阮立冬的样子,托起下巴,“我巴不得现实和你说的那样呢,那就不会有萨沙和塞尔曼了。”

“那个萨啥和塞啥是啥?”阮立冬眨眨眼,一脸的懵懂。

“是萨沙和塞尔曼,一对龙凤胎,我们同母异父的……弟妹。”靳怀世说到这儿又是一撇嘴。阮立冬没话说了,这下就肯定不是假结婚了,孩子都有了。靳怀世说他这对弟妹不到十岁,跟着他们的德国父亲定居在德国,每年家庭聚会时,他们的父亲会把他们送来。

说到这里,靳怀世耸耸肩:“我挺看不懂我父母的,我也觉得他们相爱,可是却较真了半辈子了。知道吗?就生孩子这事儿上,他们还较劲儿来着,我妈说我爸下不了蛋了。哎……”

这是对奇怪的夫妻,奇怪到第二天清晨吃饭,两家人还是在一张桌上吃的。无论是蒋钦还是靳何夕夫妇的表情都是那么自然,阮立冬看了一圈儿,估计在座的人里就数他的表情最不自然了。

后来她是从靳怀理那里听说他父母的事情的,蒋钦怀着靳怀世的时候,靳何夕在国外参加一个研讨会,等他回家后,蒋钦发现靳何夕的电话频繁起来,虽然靳何夕并没有背着她打电话什么的,不过女人的第六感向来是有一定准确性的,蒋钦发现了靳何夕和他一个女同事的暧昧。

在剩下靳怀世一个月后,蒋钦和靳何夕签订了离婚协议。

“你妈可真刚烈,连个机会也不给你爸。”

“是你你给吗?”

“给啊,怎么不给,我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我会给你个机会让我好好把你弄死。”阮立冬握紧的拳头在靳怀理面前晃了晃,虽然那拳头的个头儿小的没啥威慑力。

蒋钦除了人有点儿神经兮兮的外,还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在阮立冬他们要回国的前两天,她提出带阮立冬去东非大裂谷去看看。距离不近,他们开车足足走了一天一夜才到。

大草原,眼前的视野是阮立冬之前没见过的开阔,在远处接近天际的地方,她甚至看见了奔跑的羚羊。

“可真美……”阮立冬赞叹着,下车后的她转身去找蒋钦,她想问问蒋钦这里都有哪些好玩的,可就是个回头的功夫,原本坐在前车的蒋钦以及她身边的靳怀理、靳怀世人都不见了。

“她带他们去找石块去了。你不要指望她会按照她说的那样给你做导游,带你玩儿,因为每次到了地方,她都顾着自己先玩儿个痛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靳何夕这么说。

“我能把你这番话理解成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吗?离了婚还在这里‘诋毁’前妻的人我看不上,就算你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公公我也照样看不上。”像是强调自己立场似的,阮立冬重重点了两下头。

“怀里和你说我和他妈的事儿了?”

“嗯。”阮立冬点头。

“是不是是在一个看似无意的情况下说的?”

阮立冬稍作回忆后,又点点头。

“这个臭小子,不知道和他多少叔叔阿姨亲戚朋友败坏我名声了!”靳何夕哼了一声,阮立冬觉得他们这家人都爱“哼”,靳何夕哼完,看眼阮立冬,“想听完整无河蟹版吗?”

没等阮立冬回答,靳何夕就近找了棵树,他坐在地上开始讲故事。他穿件短袖t恤,印着花格子,裤子是条有本土风格的灯笼裤,这身打扮让他看上去并不稳重,加上他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阮立冬更是对他下面讲的话存疑,不过她还是听下去了。

当年靳何夕的同事的确和他表示过爱慕的情感,靳何夕也的确彷徨过那一阵,不过也仅仅是彷徨而已。就在他摇摆不定时,事情被蒋钦发现了,当时的蒋钦怀着孕,却很冷静的和他谈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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