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那是何子君第一次听戎马半生的声音,很好听温柔的男声。
再后来,戎马半生在网络上和她表白,她答应了,他们开始了网恋。
他们不常通话,戎马半生很忙,忙着写歌、参加各种比赛,比赛大多数时候是落选的,所以戎马半生要花时间打工。何子君心疼他,想给他寄些钱去,可是戎马半生总说不用。
事情就是在半年前发生的,何子君随着全家搬来了沭封,这样她就离戎马半生近一些。
在约定见面的地方,她看到了戴政涵。
☆、第34章 罗生门(5)
第三十四章罗生门(5)
和她想的一样,戴政涵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他一直对她很好,为了让他更加专心的写歌唱歌,何子君会拿钱给戴政涵供他花销。开始戴政涵不同意,可何子君一再坚持,戴政涵推了几次,也接受了几次。
何子君家境不错。
她是在两个月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的,有次她去录音棚听戴政涵录歌,那首歌似曾相识,听了一会儿,她发现那是首之前戎马半生曾经在电话里给她唱过的歌,曲子有变动,可她记得那句“此情此望诚可见,皎若白日光”,戎马半生唱歌平卷舌分的不清楚,可戴政涵咬字却特别的清,虽然戴政涵和戎马半生的声音很像,可何子君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慢慢的,何子君发现,戴政涵真的不是戎马半生,之前在电话里,何子君曾经和戎马半生说她想养猫,当时的戎马半生说好啊,猫很可爱。可现在她再问戴政涵养猫的事儿,戴政涵却是一脸嫌弃的说,他不喜欢猫。
戎马半生到底是谁,他去哪儿了。
她开始悄悄打听那个拥有和戴政涵相似声音的人,很容易就打听到了。一次乐团聚会,何子君说:“阿涵的声音真好听,独一无二的。”
当时乐团几个人喝高了,c挥挥手说:“什么独一无二,荣东如果没死,乐团主唱哪有戴政涵的份儿!他俩的声音一模一样,荣东的作曲能力可是比戴政涵强多了。”
何子君还想问什么,b却让c不要再说了。
可是事情一旦开了头,接下去的事想停也是停不下来。慢慢的,何子君在戴政涵的家找到了一张曲谱,谱子就是戎马半生曾经给她唱的那个,只是谱子上面画了许多改动的线,改后的刚好就是戴政涵后来的那首歌。
戴政涵偷了荣东的歌……
何子君心灰意冷,她想离开沭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那时,她很意外的听到了冯帆和戴政涵的一次吵架,冯帆指责戴政涵用了荣东的歌,戴政涵的反应是轻飘飘的,戴政涵说:“他的就是我的。”
“那他落水那天,你怎么不救他?”
戴政涵愣了,何子君也愣了。何子君就知道荣东是溺水死的,可她不知道戴政涵当时也在现场,还没有救荣东。冯帆下面的话何子君再也听不清了,她只知道当冯帆说到戴政涵是因为歌的关系见死不救时,戴政涵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她。
何子君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笑着问戴政涵一会儿想吃什么,从那时起,何子君决定要为荣东报仇。
“别问我为什么要杀戴政涵,他害死我最爱的人,还偷了荣东的歌,还骗了我。”审讯室里,何子君动了动脖子,似乎保持这个坐姿久了,她不舒服,“我开始想办法怎么能杀了戴政涵。他胆子小,于是我想到了扮鬼吓他这招。他那几天写曲子瓶颈,人很烦躁,我写了张字条,约他在直播间见面,说要给他惊喜。”
“就算是惊喜,他又怎么爬去那么高的布景架上去的呢?”万锋问。
“窗子吧。”靳怀理说,之前他也想过万锋的这个问题,等他站在事发地时,发现那里刚好对着直播间的一扇窗子,“如果只是站在窗外,那么远的距离,戴政涵也许连你的人都看不清,怎么误会你是鬼?”
何子君笑了,“靳教授,你不是很聪明吗?你猜不出来吗?”
她收起笑,“我是告诉戴政涵去看那扇窗,而直播间的位置也就是那里可以看到那扇窗。然后戴政涵看到了‘荣东’,他吓得直接从布景台上摔了下来。除了告诉你我当时是飘在空中的,其他我不打算说。”
靳怀理耸耸肩,何子君是怎么扮鬼吓戴政涵的靳怀理虽然不清楚,可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戴政涵死前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没有?”他问何子君。何子君一愣,然后摇头。
问询进行到了最后,何子君说:“冯帆是荣东的好朋友,整件事都是我做的,他只是不想我被抓才帮我的。”
审讯结束,万锋有点头疼,没问出来何子君是怎么扮鬼的,这个案子就不算正式告破,他看眼靳怀理,靳怀理像在沉思。他拖着下巴不说话的样子让万锋着急,“靳老师,你想出来她是怎么扮鬼的了吗?”
靳怀理摇着头,“我没想那个事。”
“那你在想啥?”
靳怀理回过头,他还托着下巴,眼睛却看着万锋,他一点点儿凑近万锋的脸,凑得很近,最后近的程度是万锋从靳怀理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
“靳、靳老师,你干嘛……”
“啊!”万锋没想到就在这时,靳怀理会突然瞪大眼睛张开嘴巴猛地冲他啊了一声。
吓!被吓了一跳的万锋倒退一步,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靳怀理:“靳老师,你干嘛?”
“做个实验而已。”
“什么实验?”
“人在受到惊吓的情况下,是会前进,还是倒退。”
“当然是倒退了。”万锋奇怪,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做实验来证明吗?这个实验和案子有关?
“戴政涵的尸检记录里写的头部触底死亡,他从布景台上跌落的位置是在靠近窗子拿一侧,而之后我去现场发现被何子君动过手脚的栏杆是在另一侧,她也知道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是会倒退,可戴政涵为什么是向前跌落的呢?”
这个问题靳怀理暂时想不通,他决定先回家吃饭。
今天是周三,按照约定该陈未南做饭。靳怀理是个喜欢按照规矩办事的人,譬如自从他和阮立冬在一起后,他给自己立了规矩,尽量不要对自己的女朋友毒舌,当然这个尽量的前提是他每天至少要对阮立冬毒舌三次以上。再譬如做饭这事,他定了规矩,是和陈未南分工的,周三四五六日的三餐是陈未南做,周一周二靳怀理来。
只可惜陈未南住进靳怀理家这段时间,唯一一次就只吃过靳怀理的一顿早餐,为什么?靳怀理的课集中在周一二,而他那间大学的食堂,嗯,味道不错。
靳怀理站在中山东路77号的台阶底下,莫名觉得家里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他上了台阶,手摸着门把手,转动,门开了。
傍晚时间,屋子没开灯,因为是老房子的关系,几十年前的设计,提供自然采光的窗子很少,房间显得黑漆漆的。靳怀理在门口站了一下,他像在听什么声音,突然一阵滴滴声快速地朝门口靠近,靳怀理一闪身,人站在了门旁,伸出去的手抓住了飞出门外的二师兄。
二师兄受惊过度,滴滴叫了不停。
这还没结束,接下去是客厅的灯飞出来,再然后是沙发上的靠枕,最后是陈未南自己。跌倒在台阶上方呈狗啃屎状态的陈未南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着靳怀理,一句话也说不出。
左手拿灯,右手抓着piggy,左脚再勾住抱枕的靳怀理淡淡看了陈未南一眼:“没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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