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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182节(第2 / 2页)

然后,悟空右手猿臂轻舒,伸手一环便把曹变蛟搂到怀中,用胳膊夹着杀透了敌阵。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对冲而过,刚刚交战一个回合。各落马十余人,不待官兵喘气,却发现失了统帅曹变蛟,不由大惊失色。

这些人本就是曹家家丁,一身身家性命全系于此。他们连忙掉转马头,欲夺回统帅曹变蛟。

悟空不由掉转马头,嘎嘎怪笑一声,把那曹变蛟如同婴儿一般举了起来,笑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众官兵不敢动,连忙喝道:“兀那汉子,有话好说!要死的怎地,要活的怎地?”

“要死的,你们只管杀来。我就这么着往地上一掼,保证摔得他脑花都出来!”悟空怪叫道,“若要活的,丢了武器,下来战马,束手就擒!”

曹变蛟自从军以来,冲锋陷阵,有胜有败,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抵不住敌人一合之力,反而为敌所擒之事。

他不由怒火攻心,有羞又怒道:“但掼,只管掼下,怕死的不是好汉!”

第111章 劝降

义军与官兵的厮杀,声震数里。虽然曹文诏远在怀庆府不能听闻,不过那附近的探子早已听得明明白白。所以他很快就得到探子来报,义军和官兵在河南岸交起手来。

曹文诏生怕侄子曹变蛟有失,连忙和总兵官睦自强拼凑了三五百人,作为最后一支骑兵赶了过来。只命那总兵官张全昌暂且留守营地,负责整顿兵马,随时准备支援曹变蛟。

当总兵曹文诏和睦自强赶到孟县黄河岸边的时候,河对岸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那些未来得及渡过黄河的精锐骑兵皆垂头丧气待在岸边,一副死了爹娘的模样。

直到他们看到了总兵官曹文诏赶了过来,顿时又有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围了上来。

曹文诏一看众人神情沮丧,心道不好,连忙问道:“变蛟何在?着他过来回话!”

众官兵皆沮丧着脸回答道:“将军节哀,小曹将军亲自率领队伍渡河。不料贼人骑兵突至,小曹将军亲自带领过河骑兵左右驰突,杀伤贼人甚众。奈何人马皆疲,马失前蹄,以致为敌所擒!如今渡河士卒全军覆没矣!”

总兵曹文诏闻言心中一悸,不由失声痛哭道:“呜呼哀哉,痛杀我也,我回去如何向嫂嫂交代!”

原来这曹文诏素来和侄子曹变蛟亲近,只把他当做自己儿子一般。

往日作战,曹变蛟虽然和他一样英勇,曹文诏依旧尽量将他护在后面。

每次作战都是曹文诏自己在前冲锋,命令曹变蛟在后压阵。只是如今曹文诏担任了主帅,无法再亲自冲锋,才不得不将曹变蛟派遣了出来。哪里想到事不凑巧,就这样折了侄子曹变蛟。

曹文诏曹变蛟叔侄两人对义军杀伤甚众,仇深似海,那曹变蛟落入义军之手,岂能有好?

好在曹文诏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他知晓义军的厉害,连忙一边收拢了河边的残兵,让他们暂且监视河对岸义军的东向;一边急忙派遣士卒通知总兵官张全昌带兵前来支援。

在曹文诏来到黄河北岸的时候,义军亦早早发现了官兵的动向,连忙报告给张顺。

这时候义军刚刚把官兵俘虏完毕,经过清点,共俘获士卒二百一十三人,战马一百七十四匹,多余铠甲九十二副及弓箭、长矛若干。

原来当悟空捉了曹变蛟以后,虽然此人嘴硬,也并没有把他掼在地上。

当时刘成向张顺求情道:“此人有关张之勇,驰突陷阵,锐不可当。若主公施昭烈之仁,麾下又多一员大将矣。更何况其麾下精锐皆骁勇善战、武艺高强,当为其厚养家丁,此人若死,其家丁必不为我所用!”

张顺惊奇地看了刘成一眼,不由笑道:“读过书了,就是不一样,拍个马屁也能拍这么高端!”

刘成闻言嘿嘿一笑,一张麻子脸却有几分通红。

没想到张顺却突然脸色一变,声色俱厉地喝道:“我让张慎言张公平日里为你们讲解《三国志演义》和兵法,难得就是人让你们学习如何拍马屁的吗?”

张顺如今身居高位已久,一旦发起怒来,有如霹雳雷霆一般。刘成见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由吓得脸色一白,就要跪下请罪。

张顺这才语气一缓,亲手扶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就咱们几个老兄弟,难道还要你吹捧我,我吹捧你吗?咱们才晚吹捧到早,从早吹捧到晚,难道还能把这大明朝吹倒了不成?”

“看到你们都有长进,我心甚慰!你的谏言我也纳了,只是以后有话直说,万万不能如此溜须拍马了!”

于是,张顺又连忙让人呼喊悟空,让他把擒获的将领带过来。不一会儿。悟空拨开人群,把曹变蛟带了上来。

那曹变蛟见张顺怒目圆睁,傲而不跪。刘成见了大怒,觉得自己好容易谏言了一次,被主公奚落一番不说,居然说情的对象还是个这种憨货。

是可忍孰不可忍?刘成便想上前把他摁跪在地上,以全主公颜面。张顺见状伸手拦住了他,笑道:“罢了,罢了,不跪就不跪吧!”

曹变蛟丝毫也不领情,只是冷笑道:“爷爷我上跪天、下跪地。在外跪君长,在家跪父母,岂有跪拜贼寇的道理?”

“哈哈!”张顺不由大笑道,“人常道:‘败军之将,不可言勇’,我看你倒勇的很呐!”

“你!”若论冲锋陷阵,十个张顺加在一起比不上一个曹变蛟;可是若论言辞锋利,十个曹变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张顺,那曹变蛟被张顺一番强词夺理,气的满面通红。

张顺这才笑道:“本来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你也不须有三头六臂,战败身死理所应当。只是我麾下大将刘成见你勇猛,起了爱才之心,方劝我招降与你。”

“你若不愿,也并无不可,我随时可以让刀斧手把你推出去砍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变蛟闻言不由哈哈大笑,把自己眼泪都笑了出来。他笑了半晌,这才冷笑道:“你可知爷爷是谁?即便我敢降,你敢纳乎?”

“乖孙子,休得徒逞口舌之利!”张顺笑道,“且报上名来!莫说你一个小将,就是紫禁城里的崇祯小儿敢降,我亦敢纳!”

“好大的口气,爷爷曹变蛟是也!”曹变蛟笑道,“河对岸领兵的乃是我叔叔临洮总兵曹文诏,尔其可敢纳乎?”

张顺闻言不由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就这样活捉了曹变蛟。这曹文诏、曹变蛟前世张顺亦有所耳闻,在现世更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摇!”便是曹文诏的真实写照。从陕西到山西,曹文诏一路加官晋爵,靠的就是砍杀农民军的首级。

张顺和他交手不多,倒是无所谓。若是此人落入其他义军手中,怕是千刀万剐,亦不能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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