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太子送这样一个大美人给皇上,一则是要取悦皇帝,二则是让她在宫中多探听一些消息。皇后失宠多年,对于皇帝的内心想法早已无从得知,所以宜贵人就是太子布下的一颗重要棋子。
而宜贵人本身也并不是个傻的,可以说是非常机敏聪慧,若不是她处事稳重,太子也不敢把她送进宫来招祸。
宜贵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侍卫私通,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有些事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有些人的命运也注定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某日宜贵人洗澡时不知从哪里爬出一只蝎子,宜贵人和侍候的宫女吓得尖声大叫,这个侍卫就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他一刀砍死了毒蝎,看见宜贵人j□j地站在浴池中间,曲线曼妙,一览无余。这个侍卫就兽性大发,将宜贵人给强了。
这个侍卫大概是尝过了宜贵人的滋味,从此就上瘾了,接二连三地跑到咸福宫来与宜贵人私会,宜贵人若不答应,他便扬言将宜贵人的丑事宣扬出去。她贴身的太监宫女们也跟着提心吊胆,不过所有人都被这个大胆妄为的侍卫绑架了,这事要是抖出去,所以人都是个不得好死,所以只好一床遮羞被盖下来,帮着拼命遮掩。
一开始的时候,宜贵人也是疑神疑鬼的,认为自己是被某位高位嫔妃给算计了,可是这幕后之人迟迟不肯出现,时间久了,她竟然慢慢适应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皇上毕竟年纪大了,虽然对她多有宠爱,可是也要每个一段时间才会召幸她一次,每一次也都草草结束,哪里比得上年轻侍卫英俊雄武,龙精虎猛。
一来二去的,宜贵人慢慢也从排斥变成了享受。
只是每次疯狂完了都是无尽的恐惧与担心,镇日的夜不能寐。眼见着也就日益憔悴起来。讽刺的是,皇上以为她初入宫廷思念家中亲人,对她也是百般抚慰赏赐,她那楚楚可怜的一朵小白花模样似乎更入了皇上的眼!
今天被萧妃捉奸在床,宜贵人惊骇欲绝的同时,竟然也有一种解脱般的释然,就像逃亡多年的杀人犯忽然有一日被捉拿归案,连逃犯自己都松了一个口气。
宜贵人慢慢走到跟前,跪在萧妃面前,全身抖若筛糠,不知道等待她的命运究竟是什么。萧妃这些年协理后宫,为人狠辣,出手绝不容情。死在她手里的小妃嫔小贵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已是名声在外,宜贵人今天撞在她的手里更是心胆俱裂。
萧妃看见赤身*的宜贵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指着一旁同意赤身露体的侍卫,大喝一声:“还不把这个大胆的奴才拿下!”太监们涌上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个侍卫绑了退出小佛堂。
宜贵人见此情形,更是吓得厉害。
萧妃森然道:“宜贵人,你私通侍卫,秽乱宫廷,你可之罪!”
宜贵人满脸是泪,心胆俱裂:“婢妾知罪,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求娘娘明察!娘娘开恩!!娘娘饶命啊!!!”
萧妃冷冷地看着她,半晌都不说话:“你是皇上宠爱的贵人,本宫也不好随意发落了你,也罢,本宫这就叫人去请皇上亲来,该怎样的处罚,都由圣意亲断!”
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宜贵人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啊。宜贵人膝行两步,一下抱住了萧妃的一条腿,磕头有声道:“娘娘,不要啊!千万不要请皇上过来啊!念在奴婢只是初犯,您就大慈大悲,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以后一定严守宫规,再不敢了!”
萧妃神色冰冷,不可思议地问:“你犯下如此大罪,也敢妄想叫本宫饶你?若本宫不你严加治罪,以儆效尤,宫里个个都学你这般不知廉耻,那后宫成了什么地方了?本宫岂不是也有负皇上所托?”
宜贵人磕头太猛,额头已经乌青一片:“奴婢年轻不懂事,请娘娘念在奴婢是初犯,平日对娘娘从不敢有半分不敬的面子上,就给奴婢一条活络吧。奴婢听外头都在说娘娘菩萨心肠,最是慈悲为怀的。请娘娘法外开恩吧!只要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愿为娘娘当牛做马,甘愿受娘娘驱策!”
萧妃笑容冷峻,满眼尽是讥嘲,太子竟然妄想在后宫埋下一颗钉子,也不看看后宫是谁的地盘。宜贵人空有美貌,能当得起什么事!
她不过略施小计,就将她收拾的服帖。
等到了她想要的话,萧妃却并不立刻就放过她。站在上首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宜贵人磕头磕得天旋地转,终于支持不住歪倒在地上。萧妃这才发话:“也罢!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件事要是抖出去,不知要有多少颗人头落地,本宫便饶你这一回!”
宜贵人心中狂喜,哆嗦着道:“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
萧妃这才淡淡吩咐大姑姑:“给她找件衣服披上,把贵人扶起来。”
大姑姑就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披在宜贵人身上,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宜贵人看到她鄙夷的目光,不由得又羞又愧,心如刀割。
萧妃又训诫了几句,淡然道:“与你私通的那个胆大妄为侍卫,本宫自会带走悄悄处理掉。至于你,便好自为之吧!”
宜贵人听了这话脸色彻底变得苍白。她并不是傻子,萧妃将侍卫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拿捏到了这样大的把柄,以后自己还不得乖乖的听话,她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就得干什么!
只是事到如今,宜贵人已经没有旁的路好走了。
萧妃带人离开咸福宫,果然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宫内没有丝毫的关于宜贵人的传闻。皇上仍然隔三差五的叫宜贵人侍寝。
只是每一次侍寝完毕,萧妃都会派大嬷嬷过来,仔细询问皇上都与她说了什么。宜贵人毕竟嫩了点儿,被萧妃完全拿捏住,一字一句,就算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宜贵人也半点都不敢隐瞒。
大姑姑甚为不解,皇上虽然糊涂,但是也不至于将朝中的重要决定告诉宜贵人,就是他想要告诉,宜贵人也未必就听得懂。每一次皇上和宜贵人说的话,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家常话,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萧妃何必费劲知道?
萧妃却道:“人的心理往往是最奇妙的,第一步是最难迈出去的。宜贵人这样泄露她和皇上之间的私密话,在心里上也是对皇上的背叛。迈出了第一步,日后咱们循序渐进,有朝一日,就是让她往皇上的饭菜里下毒,她也能慢慢做出来了!”
大姑姑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自从雨馨落胎,皇上和萧妃闹了一通气,皇上受了刺激,又偶感风寒,整个人竟然一病不起。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皇上年纪大了,又整日纵欲,身子早就嘘透了,生病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太医院的院判亲自来给皇上诊了脉,开了方子,一剂药灌下去,皇帝感觉也就松散了些。
陈嘉小意侍候着,皇上的身体系着整个天下的安危,皇上病了,是不会轻易叫人知晓的,也不过是一些能够镇日见到圣颜的亲近官员才能知晓。
不过后宫里却是不大好瞒着的。一般的情况下,大家都会知道。而此时已经掌管了内务府的叶敏昭当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这一日皇上刚刚用完早膳,陈嘉就进来禀报:“万岁爷,潞王殿下来了!”
皇上渐渐疏远了太子,赵王又不在京中,最近五皇子一直在御前尽孝,皇帝对这个幺子是越来越满意。听了陈嘉的传报,心里十分高兴,道:“快传!”
叶敏昭一身素服,头上冠冕都没带就进来了,进来就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正统抬抬手道:“起吧!”看他这一身打扮,又有些奇怪地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叶敏昭听见皇帝这样询问,一撩袍子又跪了下去。“请父皇恕罪,儿子失仪了。实在是儿子听说父皇龙体有恙,心下着急,来不及换衣服就急急赶来,父皇年纪大了,每日操劳国事,一定要保重龙体才是儿子们的福气啊!”
叶敏昭语气十分诚恳,皇上听得心中十分感动。这个儿子以前聪明归聪明,却最是调皮,又极为胆大妄为,近来许是年纪大了,说话办事越发沉稳了。对他这位父皇也是越来越孝顺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似乎就是叶邑辰成婚之后!
正统听了这话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儿子。温言道:“你这都是一片孝心,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快快起来!”又招呼陈嘉道:“快给你五爷端个锦凳过来,摆得离朕近些!”
陈嘉忙不迭地搬了一个锦凳过来,摆在龙床前面,叶敏昭欠着身子坐了。关心地问道:“父皇觉得怎样了?”
正统道:“喝了太医院院判的药,已经松散多了。”叶敏昭听了这话脸色明显轻松了下来,他表情的变化全被正统看在眼里,正统自然十分满意。
又问起正统吃的什么药,早膳吃的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他叫御膳房立刻去准备。如此关怀一番,把正统哄得高高兴的。
父子两个离近了,正统就闻到叶敏昭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奇道:“怎么你的身上有股子檀香味!”檀香一般用在礼佛,室内的熏香都是不用的。正统皇帝信佛也信道,慧妃却笃信佛教,唯独也敏昭,是佛也不信,道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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