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会不会是庄籍当时总给自己做解说,心里很厌恶,但面上却不和他说,后来毕业了,不用再仰仗他了,就懒得再做他的跟班,不愿意再和他有所联系了呢。
夏榛胡思乱想,但他却依然没有找庄籍说话。
既然夏榛不说,庄籍对别的人都非常亲切温和,打成一片,唯独就不和夏榛打招呼。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确有所罅隙。
这时候,一个当了妈妈的女同学说了一句,“就是啊,你们那时候关系多好啊。我们好多女生都认为你们是一对呢,哈哈哈哈……”
在这个卖腐的时代,没有谁会将这种玩笑当回事的,不过刚才一直好脾气的庄籍居然皱了一下眉,他侧过头看了夏榛一眼,发现夏榛也皱了一下眉,他就说道,“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即使大家都知道是开玩笑,这种玩笑让当事人很尴尬的。”
那个女同学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又有女同学说,“现在娱乐圈里卖腐卖得很凶的啦。据说很多都是gay的,庄籍,到底是不是真的哦,xx,xxx,是gay吗。”
庄籍已经恢复了和蔼的面目,修长漂亮的手握着茶杯喝水,那种掌控全场的气度,让人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忤逆他的事,虽然他表现得非常亲和。
庄籍说,“传言都是不实的,不像网络上传的那么凶,别人都说那些八卦是半真半假,但其实不说全假,要有一分真就不错了。”
庄籍说了当没说,大家正在笑,庄籍又笑着摇了摇头,说,“大家真不用去相信那些,要是是真gay,很多导演就不愿意用他了。”
大家听他这话,都有探听到八卦的欢喜,杨语也说,“是的。gay的确是有,但哪里像你们这些女人想的那么多嘛。”
有女同学说,“什么我们这些女人。还你们这些男人呢。”
4、第 4 章 ...
第四章
一顿饭吃得非常开心融洽,大约是同学们被庄籍的那些签名卡收买了,而且和庄籍在一起,很难开启他不喜欢听的话题,所以本来还有人打定主意想要庄籍的联系方式的,最后居然没有一个人问出口。
在散场离开后,不少人才回过神来,心想在庄籍面前,真是难以不受他的影响和掌控,本来还攒了很多娱乐圈的八卦想要向他打探的,最后居然一个问题都没问出来,看来人的气场的确是非常奇妙。
一顿饭,夏榛和庄籍一句话也没说。
夏榛已经将这顿饭结账,算是他请,大家一一表示感谢,最后就先走了。
夏榛在后面,走出会所大门,不知道庄籍是有意无意,正好在他前面两步。
钱清已经开了车在会所大门口等他,庄籍要上车前又回头看了夏榛一眼,在犹豫了片刻之后,说,“喝了酒,你不要自己开车回去。”
十年之后,他对自己说的话,居然是这一句。
不过这却让夏榛本来有些踌躇的心变得坚定了起来,庄籍此时对着自己没有戴上那应付刚才那些同学的面具,他是真在关心自己。
夏榛是这般坚信的。
夏榛说道,“司机有事走了,如果你方便,顺便载我一程吧。”
说这话,自然就是故意要和庄籍拉拢关系的意思,就看庄籍是不是真的愿意和他拉拢关系了。
庄籍笑着说,“说什么方便不方便,你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上来吧。”
夏榛在心里也笑了,走上前去。
庄籍居然打开了车门,像护着女士上车一般地请他上车,夏榛愣了一下,庄籍只是看着他笑,那双黑幽幽的眼睛,真像别人说的那样,里面如同蕴含着漫天星光,让人无法拒绝,只能沉沦。
夏榛只得让庄籍护着上车了。
他以为庄籍会去坐前面的副驾驶位,好在庄籍跟在他后面上车了,坐在了他的身边。
钱清认识夏榛,也知道他的身份,原因是之前夏氏旗下家具的那个广告,钱清从庄籍的经纪人严立颖处听到他的抱怨,“怎么就在这个广告上死心眼,那个夏榛,不是你的高中同学吗,去找他拉一下关系又怎么样。三千万的代言,白白让给了云枚。”
钱清作为庄籍的助理,比起经纪人严立颖更向着庄籍,怎么说呢,庄籍被严立颖带出来后,其实已经不听她的话了,再说,庄籍在公司也占有相当分量的股份,很多事可以自己做主。
当然,庄籍从来不当面和她闹难堪,但他不想做的事,严立颖已经很难让他做了,而严立颖手里又有好几个别的艺人,对庄籍也不会全心全意,不时会这么抱怨他几句。
钱清则是庄籍的死忠,虽然他是签的公司的合同,却更向着庄籍,这大约也是庄籍用他且比较信任他的原因,当然,庄籍也绝没有亏待他过。
所以,他当时就帮庄籍说话了,“庄哥找夏董吃过饭的,夏董答应得好好的,之后却不知怎么没成。”
严立颖便道,“现在夏奕博又说不上什么话,夏氏的太子是夏榛,以后夏氏是他的。而且,听说他们还有意投资电影,何总的意思,也是要和夏氏打好关系,再说,即使不是这样,多条路子,难道不好。”
当时庄籍其实很想发火,最后却忍了,用了略带调笑的语气道,“又不是没有别的广告,只能指着夏氏吃饭了吗。我又还没过气,难道已经不是我挑广告,是广告挑我了。我是你带出来的,颖姐,连你都这么想我了?”
严立颖无话可说了,收起了唠叨。
钱清认认真真地开车,虽然好奇夏氏集团的这个太子,却并没有回头去看他,甚至没从后视镜里观察他。
有第三人在,夏榛也不好和庄籍说什么私密的话题,只是问道,“最近很忙吗?”
两人十年没有联系了,其实说些别的话题,说不定会更好些,但夏榛发现自己如愿见到庄籍了,反而生了紧张,变得有点放不开手脚了,这对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只是这不可想象的事情,现在正在发生。
他昏头昏脑地,就用这一句傻乎乎的话开了头。
他一边恼恨自己怎么会变得这般不像自己,简直有被庄籍的气场压制住的嫌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他的面前显出任何弱势来,而且本来他也不是处在弱势的位置上;但另一头,他又想,庄籍会怎么想自己呢,他觉得自己这话问得过于亲密了吗,还是觉得这样随意一些才好。
而庄籍的情况,实在不比夏榛好多少。
刚才在包厢里,他虽然谈笑风生,心里却想,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些人说这么多,说不定夏榛坐在那里,觉得我成了个圆滑的人了,已经丧失了风骨。
夏榛一直不和自己说话,还板着脸,就是这样想的吧。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瞧不上自己,觉得做演员的身上都是裹了一层烂泥的,他不屑和我结交。当然,要是在他面前保持自尊,他可能又会用当年说他的那句“穷人的自尊”来讥讽。
既然他这样,我又何必要理睬他,让他滚去清高自己的吧,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这种人,根本不会明白他,估计也不屑去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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