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以恶报恶第19章 藏藏匿匿有觅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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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毓惠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杨伟从天厦门厅出来,出来的时候是张成送的,又高又壮的杨伟揽着又矮又胖的张成,倒也颇有可观之处,景瑞霞看得杨伟出来,一扭车钥匙打着了车,鸣着喇叭,杨伟出了天厦一眼就看到了这辆桑塔那,快步跑了上来。

上来杨伟就敲敲车窗,周毓惠一摇下来就听杨伟说道,不过是朝着景瑞霞说话:“瑞霞,你一个人先回吧,一会我把毓惠送回去!还有点其他事!”。

周毓惠想也未想,开了车门,景瑞霞就笑着应了声说道:“杨哥,可别把我姐拐跑

周毓惠啪地一声拍上车门,讪讪地说了句:“回你的吧,废话这么多。”

“我说瑞霞,什么眼神!就你姐这样,我拐出去卖谁呀!?哈……”杨伟促狭地应了句,景瑞霞笑着摇上的车窗,杨伟一回头,却见周毓惠一副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嘿嘿一傻笑:“开个玩笑啊,这不会生气吧!”

“生气!?有必要生气吗?……我已经被打击得有点麻木了,我是奇怪你今天怎么好像很兴奋似的!陈明凯又给你灌什么迷晕汤了。”周毓惠淡淡一笑,释然了,杨伟再大玩笑也敢开,你生气也白生,生完了他照样开。

“哟……有眼力啊,我还杨伟哑然失笑了。

“是吗?我还蒙着

“陈大拿年薪百万,聘请我当经理你信不信!?”杨伟很拽地说了句。

“你就吹吧!天厦集团请个经理人也用不了百万呀?切!”周毓惠鼻子哼哼明显不信。

“走走……咱们边走边说……我说什么来着,你也是不是也妒嫉我比你强,你当年在这儿的年薪不过二十万?”杨伟领着周毓惠,两人并肩漫步在人行道上,周毓惠也没问要干什么。就随意地走着。就像散步一般。

“说是年薪二十万。加上福利、办公、出行、车辆等等费用。也到三四十万了;他要给你年薪百万。连车带人带办公。这怕是没有二百万下不了。花二百万。就请你这么个人。不会。陈明凯做事很有目地性。绝对不会做赔钱地生意。更不会无缘无故给你这么高价格地!”周毓惠摇摇头。很理性地分析着。两人都对陈大拿这个性子看得很清。

“这事你别不信。我一点没吹牛。”杨伟举着手赌咒发誓生怕周毓惠不信似地。伸着脑袋看看周毓惠。一脸笑意地说道:“你说得很对。老陈办事目地性很强。你知道他现在天厦又涉足什么领域

“这个呀我知道。今年地房地产很热。天厦下属成立了发公司。好像要开发西城钢厂那块地。”周毓惠缓缓地说道。

“对喽!就是让我到开发公司当经理。哈……我都没发现。我这么有材啊!”杨伟自得地说着。逗得周毓惠咯咯直笑。随口问了句。杨伟。你懂房地产开发呀?

杨伟随口就是一句:“懂个屁。还房地产。让我垒猪圈都垒不整齐………不过。你不可否认。老陈这人。很会用人。你猜他让我干什么?”

“嘶……这个嘛。开发你肯定不会。设计你也不懂……市场营销你肯定也没学过。搞建设吧你更抓瞎。采购吧。陈明凯手下这号能人有地是。张成都比你强!”周毓惠侧头没有想出个正经解释么不堪。我连老肥都不如……这就是你和陈大拿相差地方。他一眼就看我地优点来了。而且会知人善任。你都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优势。而且做房地产生意是……怎么说来着。对。好钢用到了刀刃上!”杨伟右臂做势劈着。努力要证明自己是好钢似地。

“我想起来了!”周毓惠马上站定了,杨伟回头笑着看着,想起什么来了。

“他是让你去干一件谁也干不了的惹人活对不对?”周毓惠道。杨伟蓦地笑了,竖着大拇指直伸到周毓惠面前,嘴里吐了两个字:“聪明!”

又补了一句:“女人不太聪明,太聪明了没人敢喜欢你,哈……来来,坐一会,一会贼六儿就回来了。”

周毓惠被杨伟这么赞了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每次杨伟好话孬话是一块说,越表扬还越让你不自在。杨伟嘴里说着坐下,立马就坐到人行道上的长椅上了,周毓惠也讪讪地坐下了。看着杨伟意犹未尽的靠在长椅上好像很累样子,想问却又住口了……也许杨伟说得对,女人,不能太聪明了。

路灯,一路并行的路灯,像排列着两行明晃晃的星星沿着城市的大街伸到远处,晚秋地夜里的风有点凉,徐徐地吹过,凉意顿生的时候,让人感觉清醒了几分。

“哎!……毓惠!”沉吟了片刻的杨伟开口了,看着坐着一言不发的周毓惠说道:“你怎么不问,我答应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你好奇心越来越小了。”

“呵……我猜对了,你说我太聪明,没人喜欢!……我要猜错了呢,你肯定又要说我笨。干脆我不发言了,你总没话说吧。”周毓惠浅笑着回了句。

“那这次你能猜得着吗?我不评价了还不成。”杨伟道。还用猜吗?你肯定不会答应。你连金村闹事都不忍心惹透了,拆迁这事,本身就是个惹人的事,西城住户都是原钢厂的下岗职工家属,不拆人家天天还闹事呢,要一拆。这事少得了?……况且。你今天晚上留我,不是为这事吧!?”周毓惠笑着说道。

杨伟没说话,吧唧着嘴,不用说,猜得很对!

隔了半会才听得杨伟讪讪评价了句:“看来,还是你多多少少了解我。不过就是有点可惜,老陈的开价出到三百万,四个月之内拆完。明年春天动工建设……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有这三百万,买通城管、买通公安。也不是办不了,搁老陈这性子呀,西城这片居民要倒霉了……哎,对了,刘宝刚他娘滴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陈明凯的小舅子?”

“怎么死的?”

“听老陈说是被人杀

“这个人不是个什么好货色,怎么?你又有感慨了?”

“一死百了啊,不管恩不管仇,差不多都泯了!我几年前在凤城地时候,一伙兄弟恨不得宰了这小子。和高玉胜斗地时候,刘宝刚从潞州带来了差不多一百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史更强地收债队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两年的功夫,都灰飞烟灭了,有时候你邪不胜正呀!坏事干多了,妈的。不是进监狱就是下地狱!”杨伟说着,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在陈明凯推心置腹地谈话中,杨伟拒绝的时候提到了刘宝刚。这才引出了这个话题,而且据老陈说,刘宝刚是被人虐杀,这让杨伟感觉喉咙里跟堵了块石头似地。

周毓惠默默地听着,不想打断杨伟的感慨,见杨伟有些黯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杨伟,你相信来世吗?”

“相信!不过我估计下辈子我投胎当不成人了。这辈子怕是干得坏事太多了。佛家尚惜蝼蚁之命,而我手上,灭了这么多条人命……不说这个了!咂……”杨伟讪讪道。

“你不投胎当人,那你当什么?提前告诉我,别到了下辈子,我找不到你了。”周毓惠揶喻地说道,脸上谑笑着看着杨伟。

“呵……呵……那你希望我是那一种动物呢!?”杨伟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毓惠。

两个人,或许是心有默契一般地相视而笑!

“杨伟,说了半天,你还没进正题,今天有什么事?”周毓惠隔了一会,看杨伟心情平复了才开口问。

“是这样,这个消息告诉你,你分析分析,据金根来说,古建军,就是长平跑黑车这个人,在大炮出事前找到十地股份,让老金带着老百姓闹事,阻挠煤场的正常经营,老金心里比较怵大炮,怕出事没答应,这个人就安慰说等等事态发展再决定,并给了老金三万块……然后,大炮就出事了!老金这个老家伙见事挺明白,据他分析,大炮死很大程度上和黑煤、黑钱有很大关联……现在呢,有几条线咱们要捋清一下,你把上海客商这条线查一下,看看其中有什么关联……我呢,准备去一趟长平!”杨伟侃侃而谈。

“有用吗?这个古建军什么人?”

“两年多前在筹建拴马村煤矿地时候,我当时两个小兄弟,刘大刚和李林,现在都在陈大拿手下当差,曾经摸过长平的底,炸黑窑的时候也有过交道………古建军这个人,据我所知,在长平劣迹不是很大,应该是个狗腿一类的人物,他和朱前锦、赵三刀两个货色是把兄弟,很奇怪,朱前锦这两年也没听说什么劣迹,今儿我专门问了问陈大拿,现在拴马村也和长平一家煤炭物流公司合作,据说是朱前锦一手提拔的一个年青人,叫赵宏伟……这两年,老朱已经把权全交了,还顶了个政协委员的名头,而且这人差不多一直都在国外,听说准备加入外籍,按理说,不应该扯到这事上,都快死逑的人了,还在乎这一年几百万的黑钱?搞不明白。”杨伟说来说去,绕来有点说不太清楚。

“杨伟,会不会你想得太深了,但事情本身却很简单。”周毓惠提醒到,总是在杨伟茫然无措中试图给杨伟一点指引。

“嘶,也有可能,不过不去跑跑看看,还真不知道,一切得建立在证据地基础。但现在看来。一点都不简单………大炮是被杀无疑,他说到底不过还是个比较横的混混而已,有人下这么重手要杀人灭口,肯定牵扯到地不是简单的事;而且这种手法,咱们先前分析过了,应该不是简单的仇杀,组织这么大个事,要没有一定地资金做基础,没有很广地关系,这类亡命徒就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请得来地……我想。幕后策划杀大炮的人,应该就是在我们左近!”杨伟很肯定地说到。

杨伟的话,让周毓惠突然感觉到了身上地凉意更甚,情不自禁得和杨伟靠近了些,没有受伤的左手,无言地握着杨伟的大手,杨伟很随意地把这只小手握在手心里,刚握着了就是一句:“哟……你这手怎么这么冰……”

说着把周毓惠的手抬起来看看,那手小巧玲珑,五指修长。很瘦很精干,就像周毓惠地人一般。杨伟跟着就是一句:“哟……这手,长这么精致啊,跟凤爪样!”

温存一闪而逝,周毓惠有点气咻咻地抽回了手!“那只手怎么样了,我看看……能动了吗?”杨伟却是不介意周毓惠的态度。伸手轻轻地扶着周毓惠还吊着绷带的右手,这条胳膊伤在肘部。不过看样恢复的不错,周毓惠右手做了曲伸。嘴里说着,差不多恢复了。医生说再过两周就可以去掉石膏了,不过不能干重活了,伤筋动骨三个月……可能恢复以后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呵……你就好时候也不干什么重活呀?”杨伟笑道,把左手握到自己手里,好像要给周毓惠暖手一般,笑着说:“没事,你是老板级别的,就没胳膊没手了,都有人给你干活。”

“少拿我开玩笑啊!……”周毓惠讪讪说道:“怎么,今天晚上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嗯,我走之后,煤场交给民兵管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明天咱们一起把金根来请到煤场,我想老金肯定要想办法往煤场安排金村村民干活,你尽快组织一班人培训,让他们适应干活,驻扎的民兵三天后削减一半,一入秋这护林防火就开始了,七叔那边没人手了,万真起火了,他顾不过来。”杨伟说道。

“金村这人,我们管得住吗?这可一个比一个难缠。”

“呵……怎么说呢,老金这个人,应该比大炮强得不止一点半点,当村长,对官场多,而且名声不好,等闲我估计没人会招惹这难缠货色;经常闹事,但很少出事,我想这个人呀,心里有谱,知道进退有度,不像咱们这帮手下的混球,一闹起来非红了脸动刀动枪;最关键的是,老头这里呀,多少还是为村里着想,煤场经营两年直到一个多月前才有抑尘网,周边的耕地,确实也被毁了不少……就当给他们的补偿吧,放心,根本不用管,咱们经营地时候他们没好处,处处闹事;现在是他们经营,他们得好处,能不经心吗?”杨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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