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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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还越俎代庖地在什锦花园为他安排过一次记者招待会,他尚未开口,中外记者们已经读到了打印好的“吴氏对时局的意见”。

1939年3月30日,百余名中外记者拥向什锦花园。花园内戒备森严,进场的记者每位都发有一份中英日三种文字形式的“讲稿”。吴佩孚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会场,并客气地向记者先鞠了一躬,然后仅瞥了一眼案前的“讲稿”,做即席讲演。开始的讲话土肥原十分满意,讲着讲着吴佩孚把话锋一转,就提出了恢复中日和平的两个条件,即日本无条件全面撤兵,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完整。吴佩孚同时还大声命令翻译按他的原话,一字一句地进行翻译。会场的中外记者纷纷疾笔如飞记下了吴佩孚最真实的讲话。随后吴佩孚把土肥原事先准备的“讲稿”从案前拿起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用力踩在脚下。

土肥原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腊黄。吴佩孚巧妙地用记者招待会的形式,揭穿了土肥原散布的流言蜚语,粉碎了土肥原的阴谋。

后来日本人以死威逼,不想一到吴的家里,吴佩孚就请他们看一样东西,原来是一具黑漆棺材,吴佩孚已经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只空了年月日。日本人利诱威逼均告失败。

他的态度自然不会让日本侵略者高兴。

1939年11月中旬的一天,吃饭的时候,吴佩孚对身边的幕僚们说:“牙齿出了毛病,镶的金叶子有点刮舌头。”大家说:“那换一个好了。”当天晚上,派人将镶牙师找来,因为这名镶牙师就是当初为吴镶牙的。兴许吴佩孚是因为年龄老了的缘故,牙齿上有空洞,但并没有填补。12月4日,身体健壮的吴佩孚意外地因吃羊肉饺子,骨屑正钳在牙齿的空洞里,几天后,两腮红肿,疼痛难耐。于是,“学生”川本芳太郎携领日本军队医寺田及护士,由华北大汉奸齐燮元陪同来到吴宅。寺田检查后,声称需立即做手术,在日本军医再三说服和齐的劝慰下,对吴佩孚实施手术。手术后吴佩孚立即陷入昏迷。之后却得了败血症,离奇地结束了一生。从突患牙病到蹊跷辞世,只有短短的10天。

吴佩孚最终死于日本特务军医之手。中国近代史上不乏书生领军大获成功的例子,清朝的曾国藩是一个,李鸿章是一个,民国初年的吴佩孚也算其一。

从现有的资料来看,吴佩孚对日本侵华行径是痛恨的。1937年南京大屠杀的消息传来后,他绝食一天,以示抗议。1938年6月9日,国民党军炸开花园口黄河大堤,听说淹死许多日本人,他异常高兴;后又听说有140万人无家可归,他又为此失声痛哭。

董必武曾说过:吴佩孚虽然也是一个军阀,但有两点却和其他的军阀截然不同:第一,他生平崇拜我国历史上伟大的人物关、岳,他在失败时,也不出洋,不居租界自失。……他在失势时还能自践前言,这是许多人都称道他的事实。第二,吴氏做官数十年,统治过几省的地盘,带领过几十万大兵,他没有私蓄,也没置田产,有清廉名,比较他同当时的那些军阀腰缠千百万,总算难能可贵。

有一次,德国大使馆某武官的女儿露娜小姐在洛阳行营偶然遇到吴佩孚,被吴佩孚的书生气质和大将风度折服。三天两头找他沟通国际友谊。无奈吴佩孚就是装聋作哑,假装不领风情。时间长了,露娜小姐耐不住了,给吴佩孚来了个直接了当——发了一封情书。秘书将书信译好交给吴佩孚。吴佩孚提笔批了四个大字:“老妻尚在。”让人原件奉还。

吴佩孚当权后,前来跑官要官买官的亲朋好友络绎不绝。有个吴佩孚的老同学,前来投奔。此人在别处多次当官,几次因为刮地皮过火而被免职。到吴佩孚家,吴佩孚不在,便写了个条子,要求到河南当个县令。吴佩孚回家见到条子,提笔批道:“豫民何辜?”意思是河南老百姓有什么罪过?要你这样的人来害他们?

吴佩孚手下有一个老同事,因为无能,吴给他安排了一个有职无权的闲差,整天无所事事。此人无聊之余,起了建功立业的念头。于是毛遂自荐,写军令状,要求吴佩孚给他10万大军,保证平定南方革命党人,“然后释甲归田,以种树自娱”。吴佩孚知道这家伙属于纸上谈兵式的蠢材,怎么敢赋予大任!就在军令状上批道:“先去种树。”臊得那小子再也不吭气了。

虽然吴佩孚是一个反动军阀,但以上三个涉及私生活、跑官、要官的手谕却很能看出此人与众不同之处。就是今天的官员,也是可以借鉴一二的。

他自撰的对联总结了他的一生:“得意时清白乃心,不纳妾,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走租界,灌园怡性,真个解甲归田。”一位佩服他亮节的日本东京帝国大学教授送来一副挽联写道:“败师不入外租界,正谊羞登傀儡场。”对吴佩孚之死,北伐中打败了吴佩孚的蒋介石亲致唁电给北平什锦花园吴公馆:“先生托志春秋,精忠许国,比岁以还,处境弥艰,劲节弥厉,虽暴敌肆其诱胁,群奸竭其簧鼓,迄后屹立如山,不移不屈,大义炳耀,海宇崇钦。先生之身虽逝,而其坚贞之气,实足以作励兆民,流芳万古。”蒋介石在重庆为他开追悼会,亲送挽联:“落日睹孤城,百折不回完壮志;大风思猛士,万方多难惜斯人。”国民政府与最高国防委员会还分别决议,追赠吴佩孚为一级上将。重庆的报纸上,誉吴为“中国军人的典范”。

噩耗传出,北平的日本占领军和汉奸政权重重祭奠了这位不肯屈就的大人物,甚至连日军侵华最高司令官也参加了公祭仪式,而华北沦陷区的各省市三日之内均下半旗志哀。

吴佩孚究竟是怎样死的?至少有以下几种说法:

一是“病死说”。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吴佩孚牙床发炎后,又因为不小心出去没有戴帽子保暖,天寒地冻,因此就又得了重感冒。那时,吴佩孚有一姓赵的中医,故而由他开了个药方子,先后吃了两服药,效果还不错,感觉都已经快好了。但不幸的是,吴的家人又将吴的老上司——曹锟的医生曹某请来治病,这位医生是有名的庸医,绰号“曹要命”,他草草开了方子,吴佩孚在晚上10点钟服药,刚过12点病况就迅速恶化了。吴佩孚之死,就死在这个江湖医生的手里。

服下曹某开的中药后,吴佩孚浑身发冷,可巧那天吴宅里的暖气又坏了,无论盖什么被子都不解决问题。到了凌晨两点多钟,人已经差不多完了,大家赶忙找来他的儿子——实际上是吴的过继侄子,准备后事。但到了凌晨5点钟后,吴佩孚的病情却又逐渐好起来了。第二天吴见到幕僚们说:“呵!昨天夜里险些死了。”当时吴身边的人大都反对再请“曹要命”来治病,但吴佩孚的夫人张氏非常相信他,因为他是曹锟的私人医生,想来总不会太差。“曹要命”又欺骗张夫人说:“再吃一服药就好了。”结果又吃了一服。这次的反应与上一次不同,不是发冷,而是发烧,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也丝毫不起作用。

病重乱投医。等吴的家人尤其是张夫人知晓“曹要命”医术不行时,又请了一名中医,但也毫无办法。后来赶忙将德国医院的德籍医生史蒂福斯请来,为吴检查后得知吴的白血球太少,情况非常危险,必须迅速输血,并移至德国医院施行手术。但到了那里后也只是打针用药,并没有依照他的诊断治疗,见此情形,大家都手忙脚乱了。之所以没有开刀、输血,与吴佩孚的反对有关。

此时已是12月3日的深夜。吴佩孚也感觉到自己大概是命将不保,所以先将亲信孙丹林找来,对他交代了一些后事,最后说到一封信,就不能再继续讲话了,故而要拿笔写字,但此时字也写不成了。幕僚们到后,四处找寻那封信,结果也没有找到。本来在北平一切事都由汪崇屏经手,但此信他也丝毫不知情。汪崇屏怀疑此信为日本人要吴出山的最后通牒,如吴佩孚再不屈服,就对其怎么不利。吴佩孚也许找秘书陈廷杰拟了一个稿,一并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在病重时就说不出来了。这封信后来再也没有找到,成了一个待解之谜。

12月4日早晨,吴佩孚回光返照,吃了一大碗粥,这时德国西医要求入院开刀,吴坚决不肯去。且将装殓的衣服找出,准备后事。这时齐燮元、符定一与川本大作带了一名日本医生——华北驻屯军军医处长石田,前来要求看治,吴佩孚态度坚决,不让日本医生看病,齐燮元当时又急又气,对张夫人说:“你们老爷不要日本人给他看病,是怕日本人害死他。”齐就偕同川本、石田等上楼,为吴强施手术,汪崇屏对齐说:“恐怕这样不是办法,他已经不行了,为什么还要日本医生担此恶名呢?让他安静地死去,不更好吗?”齐燮元问日本医生:“怎样?”日本医生点点头,表示也许还可以治,结果一刀下去,吴就断气了。齐哭着走下楼来,顿时里里外外哭声一片。一些年轻气盛者,在楼下闹着、嚷着,要打死那两个日本人,川本和石田躲在楼上,一动也不敢动。汪崇屏当时对他们说:“人已经完了,还闹什么?凭良心说,他们也是为吴先生好。”川本、石田被困在楼上,停了大半天,才被送走,境况十分狼狈。

吴佩孚在牙疼初发时还有一段插曲:大总统曹锟一子一女,是姨太太所生。这名姨太太手里有一些积蓄,临死时将子女两人托吴佩孚照顾。他儿子名叫曹得岳。这个孩子因为手里有些钱,从小又没有严加管教,所以在长大后,经常出入烟花柳巷,狂嫖滥赌,等到钱花光后,吵着、闹着要跟他姐姐分家,并且马上就要分。吴佩孚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下楼看着他们姐弟俩分东西。当时有一根翡翠棒,非常名贵,吴说:“这个不能分开了吧!”得岳将翡翠棒接到手,说:“这还不简单!”砰的一声,就将翡翠棒折成两段。吴佩孚大怒,但对得岳又毫无办法,心里很是难过,一言不发,独自回到楼上。这桩不愉快的家庭纠纷,对吴佩孚的病情也产生了推波助澜的影响。

二是暗示“日本人害死说”。

吴佩孚1932年1月寓居北平,1935年拒绝参加汉奸策动华北自治活动。“七?七”事变后,拒不出任日军策动组织的北平维持会会长职。1939年11月因牙疾被迫入日医院治疗,当日猝亡。

三是“死因多方面说”。

一方面暗示吴佩孚死在日本人手中,一方面又说另有原因。其文是:“1939年冬,吴佩孚牙疾发作,右颊肿痛。12月4日,日本特务川本芳太郎介绍日本医生为他开刀拔牙,当天暴卒于什锦花园公寓。”

四是明示“日本人害死说”。

《民国怪状大观》就是这么说的。原文是:“据说吴佩孚死于牙疾,且主刀者系日本人医生石田。那日医动手术时,只一刀下去,只听吴大帅一声惨叫,顿时喉管开裂,血流如注而身亡。终年66岁。”

吴佩孚是一个大军阀,军阀这个词给中国人一种非常恶劣的形象,实事求是的说,只要是军阀就肯定不是个东西。但是从历史的眼光来看,吴佩孚又是一个好男儿,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华汉子。

首先,吴佩孚是一个具备人类基本良心和道德的人。张敬尧在湖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湖南几成人间地狱。吴佩孚本来就对段琪瑞、张敬尧不满,又见张丧尽天良,决议不愿作其看门狗,毅然以换防名义北上,张敬尧一失去吴佩孚这道防护墙,立马崩溃,可以说,没有吴佩孚的北走,历史上著名的“驱张运动”就不可能成功。吴佩孚作为一个军阀,换防北上有他的利益需要,但是吴如果想得到更大的个人野心的话,可以做出比北走更好的行动。吴佩孚的行为是一个具备人类基本道德和良心的人的反应。

吴佩孚更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吴号称不投靠洋人,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吴不投靠洋人,既是他作为一个爱国男儿的表现,更主要的是吴的明辨是非。

这个世上有很多号称忠君爱国者最后却是引狼入室,祸国殃民。他们中间有假爱国者,也有自身愚蠢导致祸患无穷,吴佩孚的敏锐眼光使他保住自己的真正爱国男儿的形象。

吴佩孚是第一个上时代杂志封面的中国人,被《时代》杂志称为“biggest man in china”。

他是一个真正的爱国者。作为一个军阀,他应该只代表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军阀可以干任何事情。吴完全可以和苏俄合作而做大,也有可能“统一”中国,仰靠苏俄;吴也完全可以和日本人合作而东山再起,继续做他的军阀事业,也可以在抗战前后投靠日本人做一个伪首脑。而吴佩孚这个军阀却是为了民族大义、国家前途而屡屡损害自己的军阀利益,最终一败涂地,凄惨离世。

吴不是不可为,也不是不能为,而是吴大帅不愿为,吴佩孚为人清高,自诩关云长再世,以岳武穆为精神偶像,好读“春秋”,这样的人要他为了个人私欲去出卖国家利益是决不可能的事情,吴佩孚的精神境界是历史上绝大部分中国政治家不可能达到的。如果相信转世之说的话,吴佩孚是春秋时代的义士转世再度托生。

吴佩孚在外寇当前,国难当头之时,在大是大非面前,大义凛然,不畏敌寇所挟,不为日伪利诱,决不卖国求荣,坚守人生底线,断然拒当汉奸傀儡,表现了中国人的爱国情操和气节,确实难能可贵,足令人佩服。吴佩孚的不幸其实是中国的不幸,吴佩孚曲高和寡,他的悲剧是必然的,中国人如果都能够学到吴佩孚的一点皮毛,吴大帅就不会如此悲凉,中国的历史就不会如此血泪斑斑。

第四章 川岛芳子:谍报魔女葬风华

1948年3月25日,北平城的早晨空气清爽,阳光温暖柔和,树木都染上了一片新绿。然而被关押于北平第一监狱的第一号女间谍川岛芳子却正在等待着被处以枪决。狱外守候着成群记者,随着6点45分的一声枪响,被挡在监狱大门外的记者们开始躁动。

第二天,北平各家报纸均刊登了轰动全国的新闻:“女间谍金壁辉终于处以死刑”。这位“东方魔女”之死在当时的中日军界及政界均引起了轩然大波。

川岛芳子身为间谍,做过哪些重要的谍报工作?她的一生有哪些传奇特点,引得当时国人争相关注?她又是犯了哪些弥天大罪,要被国民政府公开审判并处以死刑?还有那些关于她并没有死的传言,是因何而来?她到底是死了还是逃脱了?就让我们带着这一系列疑问,在川岛芳子的一生中去寻找答案。

川岛芳子(1906—1948)字东珍,又名显纾,是肃亲王的第十四位公主,由侧妃所生。肃亲王家在清王朝的八大世袭皇族中算得泰山北斗,份量举重若轻。其曾祖武肃亲王豪格,是皇太极的第一王子,是开创200年大清基业的元勋。身为肃亲王第十四公主的芳子,在她天真烂漫的童年时期,正值满清皇室的统治摇摇欲坠时期。肃亲王眼看着先祖社稷即将落入他人之手,终日忧心忡忡,多方设法做最后的顽抗。他把他的几个儿子分别送到满洲、蒙古、日本等地,以便为日后这些地区的政局演变做联络基础工作。小女川岛芳子6岁时,便被他送给日本的浪人川岛浪速做养女,以图日后大事。

本是东方公主的爱新觉罗?显纾于1912年跟随养父飘洋过海,来到一个原本陌生,但却造就了她的一切的国度——日本,开始了具有特殊目的的日本军国主义教育。

可以想见,才6岁的川岛芳子,在日本的生活、教育环境中,必然会渐渐脱离中国传统,而成为一个日本少女。养父川岛浪速给她取了“川岛芳子”这个日本名,还给她请了家庭教师,让她学习日语及日本的风俗习惯。

果不其然,5、6年后,昔日因为不想离开亲人独居异乡而痛哭流涕的中国公主显纾,已长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姑娘。此时的芳子,在松本高等女子学校读书,身穿和服,见人即大大方方地打躬作揖,面容娇美,性格狂放不羁。

对女子学校的师生们来说,川岛芳子的身世就好像远隔日本海的“支那国”一样神秘。人们只知道她是日本著名的军国主义者、浪人川岛浪速的养女;只知道她来自一衣带水的中国;只知道她是一个十分可爱又十分富有挑逗性的“新女性”;而不知道,她竟是来自东方的神秘公主。

川岛浪速见芳子已经到了可以接受专门训练的年龄,便开始教她有关政治事务、军事技能、情报与资料的收集等方面的专门训练。这种“额外”的学习影响了芳子在学校的正常学习,以至被学校勒令退学。但是对于无拘无束的芳子来说,退学后反而能让她投入那种令她痴迷且疯狂的训练中。川岛芳子很快便发现了自己身体里不同于其他少女的一腔热血,决定永远清算自己的女性身份,建功立业。她毅然剪下一头青丝,女扮男装,头戴太阳帽、墨镜,和养父的徒弟们一道学习骑马、击剑、柔道、射击。

在养父的悉心栽培下,再加上芳子本身聪颖过人,她很快就学会了收集资料、使用谍报通讯器材、制造阴谋、散布谣言以及利用美色获取情报等技巧。成就一番大业的念头也渐渐在她心中根深蒂固。此时,东方少女娇嫩的双手已多了几分坚毅和狠辣。

1928年6月,张作霖遭到国民革命军重创,北伐军逼近北京,张作霖决定早他的军队一步,秘密潜回东北。此时日本政府和关东军正密谋暗杀张作霖,苦于情报资料不足。因为东北方面对日方戒备已久,日方人员很难掌握到中方的情报,此时需要一位具有中国国籍的可靠人士参与搜集谍报工作。从小受到间谍训练的川岛芳子无疑是最佳人选,川岛浪速也由此成为被游说的重点对象。川岛芳子一向以匡复清室为唯一目的,很快就答应了关东军的要求。陆军大臣岩崎男爵给了她一笔巨款,供她和她的生父肃亲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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