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一口气解决了两个,林美跑去翻电视机和冰箱的说明书了。
林妈妈看她翻抽屉:“找什么?”
“咱家电视的说明书。”林美埋头翻抽屉。
“你找哪个干什么?”
“写作文。”
林妈妈:“……”
林美捧着两本说明书加保修卡走了,林妈妈说:“别把发票弄丢了。”
林美用了格子的那种稿纸,多分段,一晚上解决了四篇。胜利在望,林美信心百倍的想,明天继续!
第二天,林美还是把床单、枕套给洗了,都发灰了!她实在是受不了。林妈妈回来后她就装傻,埋头赶作业,一副“我很忙不要吵我”的架势。
只剩下两天半的时候,她只剩下两本练习册了。这两天她又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同学的,她趁着这两天努力回忆,无奈想起来的人还是不多,接电话只能哈哈哈的打马虎,然后趁机问练习册写了没。
打电话来的也是来问她练习册和作业写了没的。
……
顿生知己之感!
但作业还是没写完,林美只好自己翻书先从数学做起,好歹这个还不算太难,语文那么多某作者哪一年生,哪里人,写过什么文章。要么就是一段话,填完空出的句子和词。
肯定都是背过的课文里的段落。
但她怎么可能会记得?
她只把诗词和一些比较有名的作者的给填上了,像鲁迅家里就有他的文选。等到26日晚上,数字已经写完了,有公式往上套还算简单。语文却写得半半拉拉,翻开看每一页都有写不上的,那些词性和分析句子成分的全空下来了,她现在看语文的句子成分都要先在脑海里倒腾一下英文的句子成分才能想明白。
林妈妈过来问:“要不给你请个假你再写一天?”
妈你真好。qaq
林美:“不用,我去学校借别人的看看。”
第二天,林妈妈给了林美五十块钱,“看有什么需要的就买吧。”
林美把钱放笔袋里,最后检查一次作业、钥匙才出门。林妈妈站在门边看她检查,说:“你最近有规矩多了。”
林美:“呵呵。”问林妈妈,“需不需要我买点什么回来?家里缺什么吗?”
林妈妈知道最近孩子是真懂事了,会帮家里忙了,想了下说:“抽下水道的皮搋子坏了,你带一个回来吧,就在五金店里买,超过十块就算了,最多八块。”
这东西的价格倒是这么多年都差不多。林美记得她买的时候是十五,好像也没贵到哪里去。跟冰糕的涨辐不一样。
纺织厂附中是本厂子弟学校。从家属院出来,林美就遇上不少提着书包去学校的人,附中旁边就是附小,到了过马路的时候,八成的都是他们院里的孩子,小到六七岁的小萝卜头,大到跟她一样的初中生。
林美记得的人有限,何况现在不是一个班的平时也不说话,哪怕都住在一个院里,前后几幢楼,还是不认识的人多。
等进了附中校门,打招呼的人就多了。一个扎两小辫,像最近电视上刚重播的《婉君》那样把两边麻花辫弯成个环的女孩过来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行啊,林美,一个暑假都不给我打电话。”
林美发现自己的记忆真是不行了,呵呵道:“你练习册写完了吗?”
女孩吓了一跳,小声问:“这个老师不收吧?”
得,这也是一位没写的。
走了一会儿,林美听到别人叫这个女孩朱海,对了,其实她的名叫朱海迪。后来改成朱海。林美这几天认真回忆了下,发现离开学校后的同学大多都消失在人海中了,他们没有再见过面,也很少能听到对方的消息。
所以她对周罄和朱海都没多少印象。
现在再见面,简直就像是重新认识一个以前的老朋友。
附中在去年开始扩招,招收外部子弟入学,但进来读要收三千块的赞助费。这是小厂长极受人诟病的一项举措,都说他敛财了,受贿了,还有人说看过有人提着钱去他家。
但这些都可以先放到一边不去管,林美记得的是在初三的时候,每一间教室都装上了暖气片,在学校后面还盖了个锅炉房——这个当年也被人骂了,当然是因为不安全。
不过那年的冬天非常暖和,坐在教室里一点都不冻脚。
走到二楼,一个明显个子比同龄男孩要高的男孩遇上她们说,“咱们搬教室了,要去一楼搬桌子,你们去三楼,挂着三年三班的牌子就是咱们班,放下东西就去后面的操场搬桌椅吧。”
这人不是班长,就是学习委员,要么是体育委员。
林美猜测。
朱海挽着她上了三楼,他们班在的这幢楼是老楼,就三层。一个年级一层,楼道尽头是办公室,三楼有校长室。
新楼已经选址,就在操场那头盖。
一年级五个班。三班在中间。
林美和朱海进教室时,教室里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墙面是重新粉刷过的,看来是赶在开学前刷完的,还换了个新黑板。
教室里只有几把椅子,大家的书包都堆在了崭新的讲台和窗台上。有一半的桌椅已经搬回来了,有人正拿着抹布开始打扫。
林美啊了声,“我忘了带抹布了……”记得要打扫卫生,却忘了要拿抹布。
朱海:“我带了,一会儿给你撕一块。”
两人放下书包,下楼去搬桌椅。在二楼楼梯上遇到周罄了,林美说:“你的作业放在我包里了,你去拿吧,完了赶紧下楼去操场搬新的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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