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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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动作停住了,然后他转了过来,那脸上带着疑问,当他看到青凛时,那性感的薄唇漾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这张脸,青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男人的脸有着刀削般完美的棱角,墨染浓眉,虎目灼灼,鼻笔挺,唇薄而线条优美……

男人粗犷,也狂傲,他桀骜不驯,放浪不羁,也魅惑十足。

他笑时,总带着一抹邪恶,像市井流氓,也像纨绔子弟,这么多年,男人的感觉也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多了一点沉稳,也成熟许多……

“青凛,好久不见。”

男人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流畅的动作,很利索,也很洒脱,如一匹野性未泯的野马,没人可以驯服。

“雷……”青凛没有回答,倒是千冽讶异的瞪着眼睛,从嗓子里硬挤出了一个单音,那声音既干涩又苦涩……

千冽的声音细不可闻,若蚊蚋一般,即使在他身边的楚河,也没听清他喊的是什么,他想问他,却发现千冽赤红着双眼看那男人……

他很激动,却又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那无色的眼底,有着无数条清晰可辩的裂痕,千冽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男人吸引了去连自己的唇被他咬的没了血色都没发现……

千冽这样,那仅有一步之遥的青凛也是如此,虽然他表现的没有千冽夸张,但那永远笔直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着……

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只是青凛的手不再温暖,那温度在一点点褪去,他的掌中泛着湿意,让楚河感觉到一丝寒冷,冷到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会表现的这么激动……

从来没有过的激动。

不过那男人并没有留给楚河发问的时间,面对着青凛的他好像听到千冽的声音,便将头一侧,笑着看向发生处,当他看到千冽时,楚河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瞳孔一缩……

他很惊讶。

“你也在啊……”男人的笑容在看到千冽后几乎完全隐去了,他换上了一种复杂的神情,有点无奈,有点吃惊,还有点酸涩,“你,过的还好吗?”

闻言,千冽猛的将头低下,那头黑发顺着男人的动作垂落,瞬间便挡住了千冽的表情……

见千冽如此,男人却是苦笑着望向别处,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能说出。

他不停的扒着自己的头发,楚河看的出,他和那对兄弟一样激动。

一时间谁都不再开口,原本混乱的场面因为他们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那些高声谈论的雇佣兵们也不再讲话,千万个人站着的地方,却静的连呼吸声都要隐去了……

没人解释,楚河他们便陪着他们罚站一般待在原处。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那三个人身上,可是,他们却迟迟没有动作……

千冽低垂的头始终没有抬起,男人侧着脸看向另外的方向,青凛保持着原来的位置,即使男人已经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也没有动,目视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楚河从没见过他们这么怪异的样子,也从没有过这么诡异的举动,他的眼睛,在那对兄弟和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徘徊,几次之后,他的视线直接留在了男人身上……

他知道,他的疑问,将在那个男人身上找到答案。

这时,男人转过头,他的视线刚好与楚河撞上,男人看到他时,眼中清楚的闪着错愕……

男人的视线迅速从他脸上移开,他看了看他凸起的肚子,又看了看扶着他的千冽,还有青凛始终和他握在一起的手,分秒后,男人重新抬起了头……

他又一次,对上了楚河的视线。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兽人傲雷

男人看了楚河一会儿,突然对着他点了下头,没有太多深意,男人只是在打招呼而已。

他的动作让楚河委实一愣,停顿了分秒才想起回应,楚河同样对对方礼貌的颔首,虽然到现在为止,楚河还是一头雾水。

男人的视线重新回到一直僵直着的身体,眼看前方的青凛身上,他知道青凛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在的脑子一定乱成了一团。

他又何尝不是,那平稳的心绪在重新见到他们后才又有了些许变化,不再是一潭死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感情的波动了。

他的心,似乎也死了很久。

收回那短暂的酸楚,男人扒着头发靠近青凛,那张狂傲的脸在青凛眼前瞬间放大,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来了个面部特写……

青凛的头下意识的向后一躲,他的脚没有动,下颚几乎贴到了脖子上,男人突然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让之前那翻滚的情绪顿时沉淀不少……

当然是被吓的。

青凛躲了,男人还不依不饶,他得寸进尺的再向前,直到他的脸快与青凛碰到一起……

楚河吃惊的看着眼前那一幕,青凛不喜欢别人碰他,甚至都不允许有人靠近他,可如今,青凛居然没躲开那男人,也没发脾气,反而被男人弄得有点狼狈,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长大了。”

男人说完,青凛的身体顿时又僵了几分,良久,青凛突然别过头,不肯再看他,不知怎的,楚河觉得,青凛似乎在害羞……

见青凛不肯理他,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然后一抬头,捕猎般的视线移到千冽身上,他薄唇一勾,露出个邪恶的笑,然后就冲着他走了过来……

只有一步路。

他越过青凛就来到千冽面前,他没说话,也没像调戏青凛那样,他只是环着胸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千冽,就那样一动不动,直到千冽的呼吸都变了……

浅浅的吸一口气,长且沉重地吐出,像想将心里的郁闷借由呼吸吐出一般……

如果这样他还看不出这男人和那对兄弟的关系匪浅的话,那楚河就是白痴……

他有点不高兴,确切的说是很不高兴,楚河不觉得自己的脾气有多好,可以放任这男人在他面前与他们……呃……这么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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