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 / 2)
“就是,我甚至都怀疑里面的是个女人,虎头你该不会真的找个女人过来,寂寞的时候就去找她那个啥吧?”
我白了他们一眼:“也只有你们这两个家伙的脑袋里才会有那么龌龊的想法,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有点私人空间吗?”
“可是,再私人也不能私人到和所有人都一句话也不说啊!”
“行了,你们就管好你们自己就行了。赶紧都回去做好准备吧,等天一黑我们就悄悄的通过兵站,然后一路向北千万不冻泉。”
“不冻泉?对了虎头,我还一直想问你,我们为什么要去不冻泉呢?那录像带中的雪山,好像和不冻泉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吧?”
“别问那么多,等到了那里你们就明白了。”
二道沟兵站是建造在高原上一片视野开阔的地方,它的东西两边地势险峻,南北方向是一道狭长的走廊,兵站便是建立在这条走廊的中间,要想过去的话,就必须在那些军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这样做的话,白天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们只有选择在晚上悄悄的摸过去。
但等到了时间后我们才知道即使是在晚上,要想过去仍然是困难重重。兵站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站岗放哨,晚上的人比白天的还要多,数千瓦的探照灯将四周千米之内照射的如同白日一般通明,这一片寸草不生的地方如果有物体移动的话是非常显眼的,所以以咱们这么多人要想过去可并不容易。
第二十二章 五道梁
“小王爷,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胖子看起来对那些军人很怵,神色间充满犹豫。
“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不可能再回去,所以这条路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情况唯一对我们有利的是现在是晚上,灯光即使再亮也远远比不上白天,而且灯光对人的眼睛也是有些局限的,长时间的看着会让人的眼睛发酸,而且对于远距离的东西会很模糊。那灯光沼气饿得范围只有千米,但它是圆形散发的,这条走廊却是方形,也就是说这一条边的两个角都照不到,所以留给我们的距离只有不到百米。那我们就趴在地上爬过去,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只要能成功的穿过这百米的距离,就没事了。”
队伍按照我的方法将随身的行李都尽可能的集中在一起,然后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慢慢的朝前爬行。我们都非常小心,为了避免被发现不仅动作轻微,还将地面上的灰尘涂抹在身体上,让身体极为的接近地面的颜色,我想这样的话,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已经是看不到的了。
事实证明这种方法还是很好的,花了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我们成功的通过了探照灯照射的区域到达安全的范围。
我们连夜前行,这次过来带的装备是有史以来最为先进的一次。不仅有明亮的探照灯和各种的照明设备,还有许多的工具和武器,比如氧气筒,甚至连小型的发电机都带了一台过来,而且还是太阳能和柴油双重发电的最为先进的发电机。这些东西都是老太太为我们准备的,她生怕她的孙子吃苦,准备的各种东西都是最好最先进的。至于七爷,他给我弄来了许多的武器,近身用的匕首和军刺,远程用的喷子,甚至还有两把芝加哥小提琴,每个人都是武装到牙齿。以这种装备,让我有种很不习惯的感觉,好像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打仗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似的。
穿过了二道沟兵站,我们马力全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北赶,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五道梁,这里早已经到昆仑山脚了,再往北就是连绵起伏的庞大的山脉,毫无人烟。不过听说最近里面这里要修建一条铁路,想必到时候交通状况一定能好很多。
“前面是五道梁,那是一个小镇,在往北就是山脉冰川地区了,离我们要去的昆仑山口不冻泉还有很大一段路,我们要在小镇上休息一下,那里有旅馆饭店,还有超市,到时候有需要的就到那里去买,这可能是我们最后见到的一个小镇了,所以大家都不要太顾忌什么的。不过,咱们都要装成是来旅游的,避免被别人太注意了。听说这里将来要建火车道,但是那是以后的事,往后的路非常难走,有必要的话咱们需要找一个向导,所以,大家的言行都注意一点,这里是藏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有一些忌讳,大家一定不要得罪他们,不然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五道梁是一个小镇,真的很小的小镇,全镇的人口不过数百而已,比起那些繁华的地方的一个村子都有所不如。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这里有旅馆有饭店还有小卖部,不过都不大而已,但对于这样一个地方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这里的旅馆很小,只有可怜的几间客房,不过能找一个地方歇息已经非常难得了倒没有人计较。
我们到达五道梁的时候是一天的早上,晚上走了一夜的路,在加上带着许多的东西,所以每个人都非常的累了,几个人挤进一间屋子,抓住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的休息。
在旅馆里用了一些早餐,吃过饭已经是将近十点了,外面已经开始逐渐热闹起来,小镇上有专门卖东西的市场,人虽然不是很多,但却非常的热闹。这里的人很热情,高高的嗓子一吊起来,离的老远便可以听到。我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溜达,这里可见藏族人的特有风情。
五道梁的土地含汞量很高,所以植物甚少,土地干硬。在这里,高原反应越发的可以凸显出来,就像我,这一阵子已经逐渐适应了高原的生活,但是一来到这里,还是感到有些不习惯,脑袋昏沉沉的还泛着一股恶心,我知道这里特有的特性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藏族人都信佛,就像来的时候我们还在镇口的地方看到一间很小的喇嘛庙,只是那庙门时时紧闭着,我们也没有看到里面有没有人。
镇尾有贩卖马匹的马厩,老远就听到马匹的嘶鸣声,这些人都是整天东奔西跑的,见识比一般人都广,我想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事情。
马厩的人并不多,除了马之外还有羊牛等牲口,在这种地方,贩卖牲口是非常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因此这里是很受重视的。
我找到这里的“行头”,是个足有七十来岁的老头。所谓的行头,就是这里买卖双方的中间人。马厩的买卖并不是随便人过来就可以进行买卖的,这中间有一些“行里人”,卖方的人只需要将牲口拉到这里来就成了,什么都不需要过问,只等着顾客上门就行了。剩下的事情都是行里人做的了,不管是估价还是成交等事情都由行里人经手。而做为中间人,自然是要收费的,这是他们最主要的经历来源,但他们收取的费用跟卖方无关,全部都是由买方支付的,也就是说,你从这里买一只牲口,不仅要支付牲口的钱,还要给中间人一定的“红利”。这种规矩很严格,没有人可以不遵守,不然你就是走遍整个地方都是买不到牲口的。
老头是这里行里人中资格最老的,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镇子里,应该知道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周围的环境应该也是非常了解。我跟他说明了我的来意,询问他要去不冻泉应该走哪条路最近最安全,但可惜的是这老头一口藏语,对我的话是根本听不懂,当然,我对他口中的语言也是一窍不通。最后还是找了那些经常外出做生意的懂一点汉语的人才能相互沟通。
第二十三章 老喇嘛
老头子名叫做“珂珂巴尔”,即使在藏族人里面也显得有些怪异,不过他虽然已经活了七十来岁,几乎脖子以下都进了黄土,但并没有走过多远的地方,脚步只限于镇子周围几十里的范围。老头子说,其实他们镇子上的人之前都很少出去的,算是一个半封闭的镇子,对外面的情况了解很少,都是这几年出去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像这里的旅馆、饭馆、小卖部等都是从外面学来的。所以,我问他的那些问题他也不是非常的清楚。
我感到有些失望,要想少走弯路,要想走得更安全一些,找个熟悉路况的向导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能满足我们的要求。
就在我感觉有些麻烦的时候,老头子又告诉我一个消息,如果我们能请得动这里的活佛,或许能帮助我们。他们口中的活佛,应该就是镇口那间破庙里面的喇嘛,我问了一下才知道,那喇嘛年轻的时候曾去过很远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是这里的原住民,是在几十年前来到这里的,也没人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来。这几十年来他一直都住在那间庙里,他好像每年都要外出一个多月,也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总之,这片地方恐怕就只有他的见识最为丰富了。
我照他的话来到镇口的那间破庙,这庙是二进式的,前面的门楼已经破败不堪,红油漆大门都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好像随便一推它就会倒下来。
门没有从里面闩上,推开后入眼处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和里面的宝殿。看来这里的老喇嘛是一个讲究人,屋子虽然破旧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宝殿的大门没有关,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的佛像被擦拭的纤尘不染,虽然那佛像金身也斑驳的厉害,但香案、佛台等物件都保存的还算完好,显然是人长时间的精心照料才能如此安好。
我进了宝殿,左右环顾,并没有看到人影,便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难道人出去了?我感到有些失望,刚准备回去,后面传来一道苍老声音。“无量寿佛,施主有何贵干?”
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身穿红衣喇嘛服,头戴佛冒,身材和脸型和消瘦,脸上的皮肤沟壑丛生,双目却是炯炯有神,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
让我注意到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口音,而是标准的北京口音,难道这个老喇嘛原来是北京人?
不过这些猜想只能装进心里,我将来意说明了。老喇嘛的定力非比寻常,从我看到他是什么样子到最后还是什么样子,眼神、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施主所为何?”老喇嘛说,双手合十朝着佛主行了一礼,然后自顾自的做到佛台前的蒲团上,双眼轻轻的闭合起来
“我们是过去旅行的,听说那里的景色很好,我们想过去看看。”
“施主何须瞒我,我本方外之人。人本有所求才会有所行,那本穷凶极恶的苦寒之地,施主并不像一个喜欢周波劳累的人。”
“为了找一个人。”我说只能如实说。
“那一定是一个对你非常重要的人。”
“不错,他是我爷爷。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否就在那个地方,我只能去碰碰运气。如果是孤身一人,自不怕劳累不需要劳烦大师,但这次与我所行之人甚多,为了他们的安全,我们需要找到一条最为安全的路,希望大师指引。”
“施主宅心仁厚,佛会保佑你。不过那里壁仞千丈,冰海封天,人在其中,轻若微尘,要找到一人谈何容易。人命天定,因果循环,道理自在。他日因,今日果,事出必有因,因而必有果,果为因生。你要找的那个人,必有他的因果,这一切都早已有了定数,随缘既安,施主又何必执着?”
“虽说天理循环,人微言轻,因果早定,但我不求因果,只求明白。都说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但我觉得人生苦短,凡事都要求个明白。就像大师您,隐居此处寻求超脱之道,何为生何为死何为因果何为报应,您不也是在追寻个中的明白之处么?”
“施主颇有慧根,老僧敬佩。敢问施主高姓?”
“哦,弟子姓王。”
老喇嘛低头沉思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最后微微颔首道:“如此,老僧就答应你吧!”
“谢谢大师。”我大喜过望,看老喇嘛气定神闲的样子,对附近的地形当是成竹在胸,如果有他引路的话,想必走来不会有太多凶险困难。
“不用谢,其实老僧当谢谢施主才是。”老喇嘛嘴角挂着微笑,颇具沧桑的道:“老僧在此处修行五十载,寻求的并非超脱之道,而是在赎罪。不求天人合一,但求心无尘垢,心无挂碍,心无俗尘,当为清白。阿鼻地狱为我开,只为半生业障来,若得清白自在身,万世轮回当无灾。”
在小镇呆了一天,第二天我们便上路了,老僧的姓李很简单,一个小布包而已,除了几件衣服就剩下僧人做斋事的东西,他虽然看上去很苍老,但行动却非常的利索,甚至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出色。这大多是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一直也习惯了远行,所以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非常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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