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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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珍,快说,你哪疼?告诉爸爸,哪疼?”听见她的声音,聂东风差点喜极而涕,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多年的刚毅冷静荡然无存。

“手,爸爸,我的手疼……”这时,聂家的人都赶了过来,看着聂曦珍双手露骨的伤痕,聂东风心疼的咬紧牙关,一种深深的自责在他的心中,无声的谴责着他:聂东风,你还算男人吗?你还是当爸的呢?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你连畜生都不如。

“曦珍,我的女儿在哪?曦珍,曦珍……”齐雪这时踉跄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刚刚看到聂曦珍被狼犬攻击的时候,她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直接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如同发疯了一般喊着聂曦珍的名字,推开周围的人冲了过来。

“妈妈……”听见聂曦珍的叫声,齐雪小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抱着聂曦珍的身体,有着劫后余生的恐惧,死死的抱着,怎么都不放手,哪怕聂曦珍在她耳边说:“妈妈,你抱的我好痛……”齐雪都不敢松手,她害怕,她害怕她一松手,自己的女儿就会消失,那一幕真的太可怕了,她绝对不能失去女儿,不能……

“大哥,大嫂,快把曦珍交给我吧,我来给她处理伤口,要不她的伤口会感染的,她还要打疫苗……”李馨含着眼泪说着,她也是当母亲的,她明白这种痛苦,她搂着齐雪的肩膀轻语:“大嫂,要不你和我一起给曦珍包扎伤口,她的伤不能耽搁,会有生命危险的。”

齐雪视线模糊的看着李馨,目光僵硬的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一起,我们一起……”

“对,我们一起。”齐雪抱着聂曦珍,李馨和彭念瑶扶着齐雪,几个人相依相靠的离开众人的视线。

第14章 历险尾声

“砰……”一声,聂首长双手掀翻了身前的茶几,昂贵的紫砂壶和茶具被打翻在地,茶水飞溅而出,喷洒在聂家四子的身上,四个人都没有后退,只是狼狈的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你们都是废物吗?看看你们的肩膀,你们对得起那几颗星星吗?三个孩子受伤,一个重伤,你们当时都在干什么?老子过生日,这就是你们的生日礼物?你们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聂首长听见声音就跑到了二楼的阳台上看个究竟,当他看见楼下血红一片,整个人都懵了,可毕竟是经历过战场血腥的老兵,片刻的愣神之后就有所行动,最后的那声枪响正是从他的手中射出的子弹,干净利落的一枪射中那头狼犬的额头,当场毙命。

“爸,这是我们的错,我们任您责罚,别说您不饶我们,我们都不能原谅自己。”聂南风的眼角有些发红,不过骨头里留有的倔强,让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执拗的不肯流下来,刚刚如果不是聂曦珍,也许现在他的面前就会是儿子的尸体。

“让我责罚你们?你们想的美,你们就应该有这样愧疚心,舒服的日子过久了,人们就会忘记危险的存在,可你们是军人,难道你们都不懂居安思危吗?今天是谁负责院子里的守卫?为什么出事的时候,我一个卫兵也没有看见?”聂首长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一旁书柜上,震的柜子砰砰直响。

“是我,爸。”聂北风毕竟年轻,经历过这件事,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失去了警惕性,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漏洞,“我们的守卫都被动了手脚,是我没有察觉,都怪我。”

“你还有脸哭?我之前告诉过你什么?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聂北风,那受伤的孩子没事,我留你一条命,如果有事,我第一个枪毙了你。”聂首长脸颊涨红,刚说完就被一旁穿着黑色唐装的老者扶到了一旁,“老聂,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怎么还是这样倔,简直就是一头倔牛,事情发生了,我们谁心里都不好受,你这样说他们你就好受了?依我看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卫老说的不错,聂老,这件事明显就是冲着聂家来的,现在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抓住幕后主使,这个人一天没有抓住,聂家一天就会陷在危险之中。”那名穿着少将军装的男人,伸手拍了怕你聂东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东风,你是大哥,聂老身体不好,这件事还要你来查。”

“军长放心,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敢害聂家的人。”聂东风的拳头紧握,他的手上还有女儿身上干涸的血迹。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书房凝重的沉寂,没等聂首长允许,房门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聂首长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一听有人私自进入,对着门口喊道:“滚出去,谁也不准进来。”

被打开一条缝的房门,猛的顿了一下,一秒,两秒,三秒,听见屋内没有了声音,聂曦珍才小心翼翼的从门缝中探出头,看着屋内站着的几个男人,她谨慎的眨了眨眼睛,稚嫩的童声,软软的响起:“爷爷,我可以进来吗?”

“曦珍?”聂首长看见脸色苍白的宝贝孙女赶紧站了起来,怒火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只剩下深深的自责和心疼,疾步走了过去,拉开房门就把聂曦珍抱在了怀里,“宝贝孙女,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受伤了吗?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聂曦珍双手缠着纱布,在不碰到伤口的情况下,环着聂首长的脖子,“爷爷,我是来找爸爸和叔叔们的,爷爷骂他们了对吗?”

聂曦珍看着自家老爸和叔叔们身上的水痕和一地的狼藉,就知道聂首长发火了,而且很生气,非常生气。

“都是他们不好让曦珍受伤了,曦珍不生气吗?”聂首长抱着宝贝孙女走了进来,然后让她烫在一旁的藤椅上,看着她双手包扎的纱布,他的心一阵刺痛。

“生气。”聂曦珍老实的躺在那里,聂东风解下自己的外衣,走过去给她盖好,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曦珍,都是爸爸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聂曦珍撅着嘴点了点头,失血过多的小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疲惫,可一张小嘴却掷地有声的说:“没错,都是爸爸不好,如果不是爸爸不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这么痛了,所以我要罚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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