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位,这应该是江曼的手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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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攥紧了话机,语气决绝:“不开玩笑,我从不想再接你的私人来电。”

不知道他竟以为她是在跟他耍性子,为什么耍?再也不是从前的亲密关系。

江曼上高中,上大学,每回跟江斯年激烈吵架都会把他放进黑名单,当时是很幼稚的,毕业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但是,那个时候江斯年会很害怕,很怕跟江曼失去联系的感觉,他精疲力竭的连夜坐车去找她,抱一抱她,难受的说一句:“好像中毒了,吃不到你这颗解药的感觉,曼曼,你会折磨死我。”

愈发心疼他来回奔波,那时江曼会变得更爱在意自己的他。

这一回江曼没有在跟他闹,年纪不小27了,两个人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她换号码和不换号码是一回事,为了清净,干脆一切他打来过的号码都黑名单。

动动手指的事而已。

江斯年的性情冷起来,也是冻人的,他不会打来。

现在他打来办公室座机找她,江曼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那边的江斯年沉默了半晌,突然开腔:“若可在楼下对

吗。”

若可……

江曼抿起唇笑,对着电/话说:“我没让她等我,我没说过我要见她。怎么了,让我准备一份午餐,给孕妇送下去?抱歉,天太热了,青城今天35°,我不下楼,要不要我替你通知童沁,你老婆童沁更愿意亲自下去给她送午餐,你看怎么样?”

眼睛里忽然湿润,江曼说完手指微微发抖的挂断,拧眉用力拔下电话线,搁在一旁!

……

创州大厦楼下。

王若可接到江斯年的来电。

他的声音,在这闷热夏日犹如寒一般:“为什么去找江曼?我说过什么看来你都不记得了。打掉孩子,我不会要,还有,别折腾了,你那张脸再怎么跟江曼相似,你都不会变成她,我看着只会感到恐怖!”

“我才不要打掉,是你的啊……”王若可委屈的哭了起来:“她让我等她,她告诉我,高温下坚持得了就会见得到她。”

江斯年沉默了片刻。

他不知道江曼什么意思,可能,只是报复王若可才如此为难王若可。

“我们的两次都是意外,你别跟我装的你好像是个好女孩,如果我是到你床上强/要你的,那我负责!”他说完挂断。

王若可吸了一口气,再拨打那边就提示忙碌。

……

助理小张打了午餐,关心的送到江曼的办公室,可是江曼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没有胃口。

一直忙碌到下午两点多,江曼查看工资卡里的金额,看见提成款到账了。江曼把钱分别转到车贷卡和房贷的卡里,剩下的算了一算,足够给老爸还炒股债,松一口气,接下来要想办法制一下老爸的毛病!

五点半,江曼决定留下加班,不想回家。

苏青有事先走了,夏薇怡收拾好东西过来对她说:“有个应酬,如果你是在这假装加班消遣时间,那就陪我一起过去?”

“好吧。”江曼笑着应下。

一眼被好友看穿的感觉其实也很享受,被好友了解和理解是温暖,是幸福。

这几年,各种应酬上无论什么事情江曼都应付的游刃有余,今天,大酒店里,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杯酒喝的不对,浑身难受,头疼的支撑着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一天没吃药,这会儿额头也烫了起来。

江曼的手机响了,在酒店的房间里,夏薇怡拿了起来,显示的来电号码是——“陆存遇”。

接?不接?

夏薇怡拿起手机犹豫,对桌上的老板笑笑,起身到门口,江曼还没有回来,估计喝的有点多了,服务员陪着去的洗手间。

“你好。”夏薇怡接了。

陆存遇应酬上偶遇童刚,童刚说起江曼似乎缺钱的事,提前拿了提成款,这让陆存遇想起在紫砂茶壶店内的一幕,江曼接起电/话慌张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现在陆存遇好奇,她是否有什么难题自己解决不了。

那天他故意撞上她,问她一句“没事吧?”

她说没事,更或许她是没理解明白他的意思。

“你是哪位,这应该是江曼的手机。”他想江曼接听。

夏薇怡无比汗颜,这语气真够冷漠没人情味的,捉/奸一般,起码他应该跟江曼的女性朋友先打个招呼啊。

“她现在……”

夏薇怡汇报工作一样把江曼的情况说了一遍。

……

江曼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已经十几分钟过去。

可能真的很痛苦,江曼的状态和脸色都不太好,说话也提不起力气。

“刚才陆存遇打来了,我接听的。”夏薇怡和江曼苏青三个人是不分你我她的铁关系,平时都不隐瞒什么,也很少生气。

江曼是错愕的。

“他说什么?”

“好像他在附近应酬,遇到董事长了,说起你,他正过来的路上。”夏薇怡老实说。

“……”

江曼低头,用手指扶着滚烫的额头。

她几乎被他困住了,捆住了,这个局面之下,仿佛只能不停的面对尴尬,接受和解,在这周/旋中究竟是沦陷还是解脱,江曼并不知道。

知道他要来,就得等着,但江曼没敢再喝一杯酒,怕在他面前酒后失态。

九点二十,他到了。

黑色卡宴停在酒店外,他打给她,让她下去。

江曼和夏薇怡告别,夏薇怡让她小心点,江曼点头:“别担心我,他和邱树权是两码事,我有分寸。”

酒店外面,江曼看到一辆黑色卡宴,车牌照对,她就走了过去。

坐在车里昏暗中的男人没有下车,那么江曼就得上车。

等她上车,系好安全带,他发动引擎,卡宴驶入宽阔的街道车流中。

夜晚街上是别样的流光溢彩,江曼的脸色不好,尽显

病态。

“喝了多少?”他问。

江曼没有回答,靠在副驾驶上看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你朋友说你在发烧。”

陆存遇的话音刚落,闭着眼睛的江曼就感觉到一只男人大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额头,轻轻摩擦,反复在她额头上摸了又摸。

“我们去医院。”他收回手,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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