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如何(2 / 2)
两名警察低着头不敢吱声,本来嘛,今天在饭店他们是完全可以阻止的,可当时也没料到沈浩兵会被两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给打得头破血流。等想到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打架斗殴的经过,一向没有说的那么复杂和长篇大论,一般都是几十秒就会解决战斗,除非那种群殴乱打。
“放人!”赵庆挥了挥手,寒声说道。
两名警察不敢犹豫,赶紧上前给许正阳和陈朝江打开了手镝。
陈朝江原本冷漠无神的双眸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疑惑看向许正阳。而许正阳揉着手腕只是对陈朝江抱以一个微笑,继而扭头神情平淡的对赵庆说道:“赵局长,有个情况我必须得向您反映一下,之前在饭店双方起了争执冲突之后,这二位警官明知事情缘由,却直接把我们二人给镝起来拖上了车,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后打了我们这个就不说了,刚才您没来之前,他们竟然允许沈浩兵和这个,这个叫彪子的人吧,让他们俩进来打人”还有这位田所长,不但不调查询问情况,还不分青红皂白的说要罚我们俩每人五千块钱,又叮嘱沈浩兵二人不要把我们打的太重,差不多就行了
赵庆脸色越来越差,挥手制止许正阳继续说下去,然后问那两名警察道:“他说的是事实吗?”
两名警察支妾吾吾,却也不敢说谎话狡辩。
赵庆哼了一声,冷冰冰的说了句:“田宝屯,你这个所长做的很好啊!”
“赵局,我检讨,没有认真调查,工作不到位,管理上”田宝屯急忙诚恳认错。
赵庆却没给他机会说完,又,亨了一声打断田宝屯的话,然后沉着脸走到那两名警察的身边,抬手将二人的帽子摘了下来扔给了田宝屯。
田宝屯惶恐的接住,一脸疑惑。
这还没完,赵庆又伸手把两名已经傻了眼的警察肩膀上的肩章给撕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然后板着脸冷冰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不是警察了,你们,不配做警察!丢公安警察的脸!”
“把这两个人给我镝起来!愣着干什么?”赵庆冲着田宝屯吼道。
“啊?是,是。”田宝屯赶紧从两名被摘了警帽撕了肩章的下属手里夺过来那两副手镝,噼里啪啦利落的给沈浩兵和彪子镑上了。
“慈州十虎,慈州十虎,祸害,社会的毒瘤!把人给我送到县局去!”赵庆怒气冲冲的扔下这么句话,大踏步走了出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谁来说情都不行。
交通局的廖永贤敢来说情,自己就直接向上面反映!刚刚县公安局破获了贩毒大案,正是被各方赞誉的时候,下面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而且受委屈的又是立下大功的许正”一章传出去那不是在给县局抹黑吗。赵庆恼火不凡。※教庆现在真怀疑钟山介绍许正阳的情况时,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今天电话里钟山还说有些话不好说,什么意思?最早钟山提起许正阳时,说的只是一个家境贫困的农村穷小子。如何做到那么多连警方都做不到的事情?又如何突然间就在泽河市开了家古玩店?
开什么玩笑啊!八成是这小子有着不俗的背景吧,看他平时古井无波的神情,似乎对一切看的都风轻云淡,毫不在乎。这种人,除了实在是看不上眼普通的人和事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赵庆等走到门外后,又扭头皱眉冲屋里说道:“正阳,你们俩也跟我走,去一趟局里!”
许正阳拍了拍有些出神的陈朝江,提醒对方往外走去。
从正在愣的几人身旁走过时,许正阳停下,先是看着田宝屯,眯缝着眼唠家常般的轻声说道:“田所长,你大概还不知道,是谁把泽头镇派出所原所长沈群送进了监狱”接着,许正阳没有理会田宝屯错愕的眼神,而是看向头上缠着纱布,恼恨和无奈疑惑并存与脸上的沈浩兵,许正阳笑了笑。说道:“你说要记清楚我,我再给你提个醒,我叫许正阳,沈群、郭天还有他爹郭海刚,前些日子犯案的事儿,都跟我有关,你能如何?”
何其嚣张的口气?
屋子里的人全都怔住。看向许正阳的眼神都满是疑惑和一丝的”惊惧。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穿着普通,长相普通,表情甚至有点儿憨厚,没有一点儿让人觉得多么特殊多么傲气的年轻人,会在这时候,当着县公安局长的面,说出这么一番嚣张霸道的话来。
其实许正阳说出如此话来,到不是刻意的想要显摆下,想要抖抖威风什么的。而是因为之前他已经在意念中查了下沈浩兵的底细”很坏很强大。慈州十虎,果然如刚才赵庆局长所说,简直就是祸害啊!而且,自己一直都打算要惩治一番,只是碍于目前还需要他照顾詹晓辉的蒋世清,就是慈州十虎中的一员,排行老八。
很嚣张,很霸道,很气势汹汹仗势欺人是吗?
许正阳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回头满是不屑和轻蔑的扫了几人两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而一直都面无表情,冷淡到让人感觉奇怪的陈朝江,却在许正阳走出去的时候,回身站在门口,细长冰冷的双眸看着沈浩兵,薄薄的嘴唇轻启,冷淡的声音传出:“我记清楚你了,你叫沈浩兵,慈州十虎中排行老虎,还有你,叫彪子”继而,冷漠的眼神转向那两名依然在呆的警察,淡淡的说道:“你们幸运,丢了帽子,保住了身子。”
说完,陈朝江就那么冷冷清清的转过身去,走了出去。
他的身影,莫名的让屋子里的人感觉到,是那么的孤独,那么的”阴柔。
走到门外的许正阳眯缝着眼,平静着脸,心潮起伏”自己再怎么装,咋都不能像陈朝江那么随随便便来两句,显得更加牛逼些呢?
已经坐进车里的公安局长赵庆没好气的对着车窗外呵斥道:“胡闹”。然后又说道:“自己坐车去县局见我!”
警车动,在派出所的院子里一个转弯,然后驶了出去。
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陈朝江递过来的烟,点上一支,然后和陈朝江并肩走出了南城乡派出所。
二人一起来车回到“新月狗肉涮锅店。”本想着是开回摩托车的。不过许正阳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掏出二百块钱给了老板娘,算是今天在店内打架造成一些物件损坏的补偿。
然后二人舁着摩托车去往了县公安局。
本来许正阳是想着为赵局长提供一些有关沈浩兵犯罪的线索,以及受害人、证人、证物的寻找方法等等。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赵庆回到公安局以后,就有些后悔今天的某些行为了。
尤其是让南城乡派出所把沈浩兵给镝着带到了县公安局,带到这里又能怎样?转到刑侦大队去?太小题大做了吧?充其量不过就是件普通的斗殴事件,不管谁的责任吧。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处以罚金。
还能怎么样呢?
所以赵庆和许正阳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不容许正阳说什么就让人带着许正阳和陈朝江去录了份口供。
然后此事就算告一段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按说这件事情只是个意外,是生活中难免碰上的许许多多小插曲事件中的其中之一。当事人却都没有想到,许多时候大的事件往往都是小的事件所引。这其中有巧合,有必然,有许多的因素在其中,推动事情向一**的**展,直到最后所有人都已经忘掉事情的起因,仅仅是一件巧合中的小事件而已。
许正阳这只爬出了渠沟的土螃蟹,再次挥动着他的双钳,触碰了某个世俗的角落,然后引了“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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