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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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娘娘的话,薛氏不过是翊坤宫一个小院子里的小小才人,就算觉着身子不适,也是请不来太医请脉的,薛氏的月事向来不准,便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近几日觉着连身材都走了样,才发现事有不对,薛氏年纪小,实在不懂这些,并不是故意欺瞒娘娘您的。”

慈沅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她选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有道理的。

过了三个月这胎就稳了,现在这个时候人多,就算太后还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把自己怎么样,这毕竟是皇家的孩子,太后不可能直接背上这个骂名。

她就是要借这悠悠之口,让太后骑虎难下!

宫里女人这张嘴是最厉害不过的了,用得好就是利器,用得不好就是害器。

这个法子慈沅琢磨了很久,如今自己无权无势无依靠又无宠,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全住自己和孩子,至于以后……只能见招拆招了。

慈沅知道,有了这个孩子,自己在这个后宫的路,就会很长很长。

她抬起眼睛,看向上座的太后,就是这个人,让自己家破人亡,受尽屈辱,就是这个人,让母亲含恨而终……

如今自己动不了你,不代表日后,你能继续这样下去,苏氏,我薛氏的痛,终有一天,会让你一点一点,全部都还回来。

☆、第81章 转醒

“盈之,盈之……”少翊紧紧拉着盈之的手,伏在床榻边上,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沈盈之这个名字,也早已烙入他的心上,留下永远都抹不去的印记。

盈之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从涣散渐渐转为清明,映入眼帘的是少翊欢喜的脸庞,手又被他紧紧抓了一下,盈之眨了眨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线。

思绪渐渐汇拢,昏迷前的景象历历在目,像在演戏一般从脑海中一一闪过,她下意识地挣扎,想要摆脱少翊的手,少翊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开始暗淡。

他也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盈之一定一时间无法接受,会排斥自己无可厚非,可谁又能来替自己想想呢,难道做出这个觉得自己,就不伤心就不难过了吗?

“盈之,你先好好休息,朕在这儿陪着你可好?”

他强扯了一丝笑意,声音里带着期许,可盈之却毫不领情,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别过脸去,不再看少翊一眼。

盈之发什么脾气都好,可这般冷战,让少翊最受不住,他站起身来,身子往前凑了凑,让自己的身影能再次被盈之看到:“盈之,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不理我……”

他甚至没有再自称为朕,而是用了我,祈求之意十分明显,可后者却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眼睛里开始淌下眼泪,先是一颗两颗,随即越来越多,根本止不住,到最后竟还哭出了声儿来。

少翊伸出手,替她拭去眼泪,可盈之倔脾气上来了,左右摇摆着头,就是不想被少翊触碰到:“盈之,你别这样,都八年了,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这孩子,难道你以为我就不想要留吗?还是我在你心里,竟是这样心狠手辣的印象。”

他的声音里尽是黯然,屋子里安静了很久,安静到少翊的一颗心已经冷得快要被冻了起来。

盈之的声音才渐渐传了出来,或许是昏迷了太久的原因,她的嗓子很是沙哑:“陛下……臣妾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垂青,臣妾只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盈之!”

少翊猛地抓住她的手,不顾她强烈的反抗:“盈之,你听着,我也想要我们自己的孩子,可是你的身子……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那我也不能继续瞒你了,七年了,你身子里一直有一股散不去的寒气,若是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你的身子不可能受得住。”

“所以陛下,就狠心把他带走了吗?”

盈之的嘴角勾起一丝笑,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陛下甚至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给臣妾,就这么把他带走了吗?孩子没有在陛下的肚子里,陛下怎么可能知道臣妾的切肤之痛?”

“盈之,朕知道,朕都知道,朕的心和你一样痛。”

少翊握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盈之你放心,你体内的寒气已经驱散地差不多了,等你的身子好起来,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盈之摇了摇头,眼睛里毫无生气,尽是空洞,看地少翊心狠狠地一揪:“陛下你还不明白,就算日后有再多的孩子,也再也不是现在这一个了,陛下您好狠的心,竟然就这样,带走了他,他也是您的孩子啊,您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从幼儿园一回来 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完全是靠的意志力 半夜起来码字的 现在我这边已经晚上十二点了

还是明后天补上剩余的2000

我撑不住了 继续去睡了 大家晚安。

☆、第82章 记起

“那你叫朕怎么办!你告诉朕,该怎么办?”

少翊瞪大了眼睛,情绪也开始激动了起来,“如果这个孩子降临的前提是要带走你,那朕情愿不要这个孩子,孩子可以再生,但你只有一个,朕喜欢的从来都只有你,不是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就算你一辈子不生孩子,朕也不会介意半分。盈之,你还不明白朕的心吗?你又何苦在这里为难朕呢?”

盈之挣扎着要甩开少翊的手:“陛下,您还是不懂臣妾的心……您扼杀的是臣妾的孩子,是臣妾身体里的一块肉!陛下从您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您会不疼吗?臣妾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臣妾这个做母亲的是有多不称职!臣妾心里觉得对不起他!”

“那你想怎么样?你到底要朕怎么样?”

少翊猛地站起身来,他焦躁的心情渐渐开始不安,拔高的声音只是想掩饰心底的那一份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害怕盈之会说出口一些让他的心再也拼不起来的话。

盈之的身子还很虚弱,她抽泣着,哽咽着,却始终不肯给少翊一个眼神,哪怕是看上那么一眼,都不愿意:“臣妾怎么敢让陛下做些什么,臣妾只是在怨自己无能罢了,浑浑噩噩的过了七年,糊涂到还以为恪才人已经是玉贵妃了,臣妾就想一只陛下眷养的宠物。”

她的声音清冷,苍凉,不带一丝温度,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陛下什么都不会告诉臣妾,体寒?失忆?臣妾还自以为聪明的生活在陛下编制的荒谬的世界里,一过就是七年,甚至还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回想起来简直愚蠢之至。”

少翊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化为了一句:“你……你都想起来了?”

“是啊,陛下不高兴吗?”

盈之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也是,陛下想要的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女人,是一个以夫为天,没有一点自己思想的女人,而不是现在的臣妾,陛下失望了吧?”

“盈之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七年来朕没有一天是不希望你能再次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回到朕的身边的,朕爱你,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高兴,会失望?盈之你不要又钻进自己的牛角尖里去了好不好?”

少翊不知该从何解释,才能让面前的女人相信自己。

可有一句话说得好,当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时候,男人千万不能问自己错在了那里,就算不知道错误,也得虚心认错,否则女人会一笔一笔的开始翻旧账,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话说的很绝对,也很女性化,可也很真实,盈之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陛下又何必再这么自欺欺人呢?这七年里陛下可有同臣妾提过一句体寒之症?陛下又可有问过臣妾一句以前之事?陛下只是自私的把所有的时候都瞒了起来,让臣妾像一个小丑一样生活着。”

“盈之,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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