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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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代表一个优秀的姑娘,不被人欣赏。

萧护以前有多欣赏十三,今天就有多气恼于心。

环境可以造就一些人,也有一些人是逆势而生。慧娘,就是这种人。

越是逆境,她越顽强。

她心中闪过一句话,寸步不让,这是自己丈夫,不是一杯酒,也不是一个物件儿。萧护到目前为止,算是有情有意的人中,天下还难寻的一个。

人与人的相遇,有时候是种缘分,丢了一个,你很难再找到一个同样的。不过是大家懂珍惜的互相珍惜,不懂珍惜的也不必着急。

而慧娘经过磨难,是个懂珍惜的人。再说,那是她从小深烙心中的夫君。她从小受父母亲教导,要对夫君如何,而夫君如何变心,又应该如何如何?

为娇女不惜破费家财,请来皇后宫中女官教导的封家夫妻,也难免把你嫁到萧家,就要站住腿根,再大风雨也不要退后的想法传递给了慧娘。

这是潜台词中的传递,比说出来更能印在慧娘心上。

这样的一个夜晚,慧娘完成了人生的一次启迪,她打开自己对生活新的思绪,告诫自己夫君千般恩爱,而自己应该感恩。

恃宠而娇,是再也不能要的。

换而来想,萧护要仗着自己为岳父母平冤,庇护慧娘而在家中骄傲自满,慧娘又能舒服吗?给人恩义或是情意时,就没有想到去讨要,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作风。

帮人以前或帮人时就斤斤计较,这是买卖关系。

这一夜,慧娘没有睡。到早上起来时,平静的唤小螺儿打水净面,再让水兰去看早饭,对夫君还是体贴入微:“大帅昨天用多了酒,”又顿一顿:“又添了气,早饭千万别晚了。”

她一般的深爱自己夫君,不过要先完成自己本职工作。

这是古代,女人的使命是嫁人为他主中馈,男人的使命是养家给妻儿封诰,挑脚汉子例外,不用放在这里比。

好似在现代工作比别人不用心,还怪领导不加薪,有一句话,请先完成本职工作!

慧娘和萧护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不用再细说。慧娘听几句话,就和萧护发脾气。萧护要外面听几句话,许多官员怪封氏一定挑唆,萧护要不要回来和慧娘大闹?

是非曲直,自有定论。

小螺儿和水兰也是一夜没睡好,担心来担心去,听夫人说出体贴大帅的话来,两个丫头情不自禁欢呼一声,水兰忙道:“我去厨房催看。”

出来,见厨房上人出来送早饭,水兰笑容满面:“我和你一同去书房。”

书房里,萧护和苏云鹤坐在台阶上,满面笑容听表弟说道。苏云鹤一起来就过来,萧护正在习练,见他来知道有话说,只能是为十三,收兵器让他同坐下来,笑问:“昨天没来劝,今天找回来?”

“表哥,都说你不要表嫂了?”苏云鹤睁大眼睛。萧护失笑,只有慧娘那个傻子才会为几句闲话而乱分寸。家里人,从大帅起,哪一个不把十三放在心上。

大帅爱怜地摸着表弟肩头:“怎么会,我和你表嫂是生死相从的情分。不过,”大帅板一板脸:“我太生气了,我得教训教训她,你不许先去表嫂面前买好。”

表弟趁机提要求:“那你以后不管什么事全带上我,你们打张宝成,不带我,我一直生气到现在,问的人都没有,”又嘻嘻:“表嫂只闹了一场,就人人重视,看来表哥还是疼表嫂的。”萧护作势要打他:“我不疼表嫂,还能疼你?”

“那你说了这几天里不疼,我来劝,是不是给点儿什么。”苏云鹤不愧有个外号叫纨绔。萧护乐不可支:“好好,加你零用钱。”

苏云鹤皱眉:“我不要!”跟着表哥,钱从来没少给过。苏表弟再次撒娇:“以后不管去哪里,带上表嫂就带上我吧。”

“带上你牵马坠镫吗?”萧护取笑他。见院外又走来一个人,奶妈来了。陈妈妈怕慧娘早上还在怄气,帮着看早饭,冯妈妈就一个人过来,见到萧护和表公子谈笑风生,先松一口气,还是表公子能耐大,哥儿这就不生气了。

萧护和苏云鹤都尊敬于她,一起站起来笑:“妈妈来了。”初晨的日头照在大帅面上,还是一个胸有成竹,且平稳镇定的人。

没有半分气模样。

冯妈妈先笑了,因官员们会来得早,急急说完:“你不生气了?不生气,也哄上一哄?”萧护含笑:“我不哄她,今天晚上也不进去,妈妈不必劝她,让她自己去想。”冯妈妈在意料之中,萧护从小就是个有主见的人,只看到他不再生气,也不再是震怒时的气话,自然事情会有转机。

就笑道:“缓上几天也好。”后面又过来水兰,把慧娘的话说了一遍,萧护面上不表现出来,怕丫头学话,只淡淡道:“知道了。”

和表弟自去用早饭。

而这个时候的曹家,尖叫声不断。这院子不大,院子里堆的东西就占了一定的地方。足有十几只死去的野猫,还有几只血淋淋的剥了皮,看着可怖吓人。

大帅萧护和十三是共患难的情意,别人和十三少也是共生死过的情意。昨夜京里死去的,能找得到的死猫,估计全在这里了。

野猫和家猫比,生得狰狞难看。这一死去,伸长爪子的,尖牙毕露的,皮毛难看的……在曹家院子里,东一只,西一只,有几只叠在一处,半露脑袋,半露身子……

早起的老家人也尖叫起来。

曹文弟和曹少夫人冲出来看,曹少夫人晕过去,曹文弟一屁股坐在地上,热天冒出一身冷汗。他心底胆寒上来,一片空白的时候,曹少夫人悠悠醒转,不敢看死猫:“这这……必定又是她干的事!”

“我去找萧护!”曹公子只会说这一句话。

梳洗后,就直奔萧护书房。萧护才用过早饭,见到曹文弟还是亲切面容,一脸的耐心听曹文弟说完。

曹公子自然说得怒气勃发。

萧护心想,这一个人也是恃宠而娇,仗的是自己重视朋友情意,他就敢又来乱告状?你家让人扔死猫?有什么证据与我家相干。

大帅心中想的,是“我家”两个字。慧娘,总是萧家的人。

而曹公子,还在口沫纷飞的说着把萧护和萧夫人当成两家的话,他不敢明着说是慧娘弄的,却句句扣着:“才到京里,我们才搬的家,没有得罪人才是。”

萧北见到他来,就在外面听,听到有十几只死猫,掩口一笑,才十几只?这还太少了。

真让人要小瞧伍家舅爷。

房中,萧护摆出洗耳恭听状,听过以后就笑了:“这京里治安真差,我让人去查。”当着曹文弟的面喊进萧北来,慢条斯理的交待:“去查查,这扔人死猫的事儿,可办得不漂亮。看看是谁,让他不要扔了。”

萧北喏喏应声:“奴才去查!”

曹文弟就笑容可掬,还想和萧护多说几句,萧护举茶碗示意:“隔壁坐着用茶,我昨天为你们不办公事,今天不能再积压。”曹文弟就往厢房里来见先生们,想和先生们多套套近乎。马明武和昨天不一样,不再是不管多忙,只要来的客人们说,就放下手中东西至少听几句,他面无表情,目光在公文中:“啊,这件事儿可压不得。”

曹文弟就去和别人先生们说话,这些人全是看着马明武眼色行事,没有一个人敷衍他。最多,只给一个淡淡笑容,就抱着公文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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