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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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护在长兵器上过于袁朴同,理论上来说,慧娘钻得过袁朴同长矛,也未必钻得过自己丈夫长枪。而一直陪她习练的,是十三的丈夫,枪法过人、善使长兵器的萧少帅!

张守户人不在现场,都能明白这一条。而国舅虽然知道萧家枪法过人,知道袁朴同输得不冤,却没有想到钻过长矛,是最关键的一点。

长兵器对上短兵器的优势,就在于不让你过来,不过让你近身!

轻轻易易的被慧娘给破掉!

这个诀窍,邹国舅和袁朴同都没想到。

又担心袁家寻机只找上慧娘一个人,萧大帅临走对媳妇亲自交待:“不要任性,凡事听你丈夫的,不要违拗他!”

慧娘不敢不听!

只要有萧护在旁,就不怕袁家的人一拥而上。而袁朴同会担心萧护帮忙,只能定下来单打独斗!

这笨蛋,如国舅哭的:“你还不如去死,留个精明的下来。”

至于袁家不要脸的弄一帮子女人只缠萧护,倒是事出意料之外,而带来的媳妇们中了大用,萧护也没有想到。他原本只打算让她们浆洗衣服料理汤水,又怕男人们没有女人在身边受人拉拢才带夫妻而来,这又是一个意料之外,也让萧护对兄弟们多出来感激。

少帅的名声,损一丝儿也是天大的事。

见慧娘娇娇深情,少帅心中也情动。窗外有梅花香,更催动心肠。少帅微俯身子,才把妻子拉入怀中打算耳鬓厮磨,外面小螺儿怯怯回话:“家宴已备好,请少帅少夫人示下,几时入席?

此时真是煞风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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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惊见旧荷包

夫妻受惊吓般的分开,忍不住又都一笑,少帅再拥妻子到怀中,含笑回道:“就来。”小螺儿低低答应,脚步声走开,萧护搂着妻子到妆台前,按着她坐下:“卿卿好好装扮。”亲手打开首饰匣子,见不多只得十几样,又自“呀”地一声,懊恼道:“这事怪我不上心,首饰带来太少。”

慧娘拢头发,眉眼儿盈盈接上话:“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怪夫君。再说,这首饰就不少,不是簪子花钿全齐全,又是母亲挑的呢。”萧护先看的是数量,才怪自己没多交待一句。听说是母亲挑的,仔细看起来看看,笑了笑:“这也罢了,样样精品也可以出门见人。”

拿起一枚紫晶桃花石簪子笑:“我呀,要把你打扮得出门压过郡主。”

这话让慧娘吃惊,她是根深蒂固的古代闺中姑娘,自幼受三从四德教导,也听三纲五常,深知道君为臣纲的道理。

自然夫为妻纲的道理,慧娘也一直守得很住。

她呆呆地对着丈夫,要还是在家里说这句话,把自己打扮得压过郡主,慧娘是信的。公公好似江南土皇帝这话,以前父母亲还在的时候,就说过一回。是指着萧家过节给慧娘送来的首饰笑;“这宝石成色儿,上回见到大成长公主出门,也不比她的一件子差。萧家,江南土皇帝。”

可这是在京里,不要说压过郡主,就是好似郡主,都会出来一堆的人指责才对。慧娘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以为他温存自己,格外感激,但提到郡主,笑容就勉强:“提她作什么!按理儿说,外臣们来,又是夫君这样有兵权在手的人,当天不见,隔天也会见。到今天不能进宫,只怕与郡主有关。”

萧护见妻子关心自己,又有怕压过郡主会给自己带来祸事的担心,身为丈夫的骄傲就更浓厚,把簪子戴妻子发上,学着慧娘的语气,不过是笑得从容自如,丝毫不担心的样子:“提她作什么!进不进宫,与她不相干!就与她相干,她能挡我到新年里,我就服她!”

新年里百官庆贺,皇帝除非病得起不来才不见。

慧娘扑哧一笑,心头乌云散了一大片,莞尔着称赞:“夫君说得是,”又谨慎的笑:“只是压过郡主这话,以后不要再说。”

十三永远是娇娇痴痴的,按她的话说,是在夫君手底下过日子。但偶然表露出来的小成熟,有母性的关爱,少帅就很受用。

他知道妻子担心这皇朝制度,不过更笑得开心:“你还不认识我呢,等有一天,我收拾那郡主,你就认识我了。”

“不认识你,认识你的巴掌鞭子就行。”慧娘这样打趣,又把自己打趣恼了。想到逼着成亲还要挨打,她泪水就能忽的上来。萧护抱住她笑:“好好好,咱们不说那晦气郡主,看看,提到她,十三就要生我的气,你呀,”少帅笑着也打趣她:“难道不知道三纲五常?”

他半玩笑的提到夫为妻纲。

慧娘又破啼为笑:“你呀,难道不知道三纲五常?”难道不知道君为臣纲。萧护心中格登一动,仿佛哪里不对,又仿佛思绪中哪里破了,出来的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有什么冒了冒头,又缩了回去。

慧娘开开心心地装扮完,婆婆给挑的全是精品,除了她原本给的,又赏了好几件子下来,件件有来历,件件有故事,在京里也不怯让人。

家宴上出来的少夫人,让人啧啧称赞。称赞过,媳妇们再想到她下午大败袁家的将军,再看看她此时温柔婉转,柔声迎人,心中有敬佩,也有羡慕,互相的都笑了。

摆开两大桌,萧护说挤坐一处热闹。他带着男人们坐,顾良能、苏云鹤、孟轩生和兄弟们小厮们,外加张伯一桌。

慧娘带着媳妇们、丫头奶妈坐一桌。

每个桌子上挤着十几个人。

大家笑得不能自持的时候,少帅起身举杯为慧娘道贺,慧娘感激他,当众缠绵悱恻一回。人人欢声中,萧少帅当街的一番话:“……袁将军争功,张大帅陷害,”和萧夫人不费功夫就败袁将军的事迹,在众人口中越传越远。

清冷的雪更下得大,僻静的巷子里,寒梅也寂寥。白衣少年抱着剑,盘膝在雪地中,手中出一瓶酒,饮上一口,念中一句:“寒梅著花末?”他反反复复的念这一句诗,听到有人来,就把手中酒一收,外面白衣当头一裹,现出里面似灰有黑的颜色,好似乞丐。

那人就伸头看:“乞丐?不怕冻死?”不管他走开。

少年再次对花饮酒,直到另一边巷子有脚步声过来。

沉而重的脚步声,还杂乱。有人暧昧不明的唱着:“姐姐呀,你是我的心肝儿……”少年身子一晃,上了墙头。见一个人挑着灯笼走来,边走边自语着笑:“……算命的瞎子说,老子今年运势长,果然让他说中,明天见到他来,多给他几个肉馒头…。翠红楼的姐儿们真好看,兵部的老吴也来巴结老子,他娘的,户部的老夏以前狗眼,今年也对老子客气,为着什么,还不是为狱里的那些将军……不过这将军们真让人头痛,娘的,今年关的太多,明年起复几个,不会找老子晦气吧?”

见自己门首到,掏半天取出钥匙,还没碰门上,见门自开,两只手臂闪电般出来,一只手按住他口,一只手扯他进去。

门轻轻关上。

白衣少年在墙头上一笑,盯着那门喝起酒来。小巷子口,闪出两个人,警惕地前后看着。少年衣如白雪,和雪混为一色,硬是没让人看出来。

门内,被扯进去的人心中只想一句:又来了。见眼前烛光一亮,一个黑漆漆的人出现烛光暗处。

从头却脚全是黑披风罩住,约见人形状,是高挑瘦个子。烛光明,暗处更暗。衣服又黑得漆漆然,油然生出鬼魅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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