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黑尾人鱼才是真正的凶手后，她的神情第一次像一个普通的、正常的孩子那样生动起来，仿佛被激活了童真的一面。

故事的结尾处，池醉意味深长地作了总结：“所以，我们认为的不一定是对的，换种角度去看，说不定会有新的答案呢……我的故事讲完了，精彩吗？”

丽兹很给面子地点点头，甚至小幅度地鼓了鼓掌。

如果她知道池醉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要脸属性，一定不会这么干。

果不其然，池醉狡黠一笑，蹬鼻子上脸：“那作为我今晚给你辛苦讲故事的回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他走到窗台边，摸了摸水仙花白色的花瓣，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很喜欢这些花儿吗？”

这一次，丽兹给出了回答：“不喜欢。”

“有多不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只讲了一个故事。”

“怎么会呢？！”池醉一把搂过薄冰，“他的不就是我的吗？我明明讲了两个故事，你可别赖账！”

薄冰：“……”

丽兹：“……”

逻辑鬼才。

“不算，”丽兹阖上童话书，一字一句道，“明天你们再来，我会告诉你答案。”

“好，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还有你？你想问什么？”丽兹的目光转落到薄冰身上，“我可以回答你任意一个问题。”

薄冰：“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听到这句话，池醉忽然笑出了声。

但他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好，”薄冰淡淡道，“我的问题是，今天是几月几日？”

他话音落下的一刹那，丽兹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薄冰好几遍，反复确认：“你要问的就只是这个？”

薄冰点头：“对我来说，我目前不清楚的只有这件事，那我需要问的也只有这件事。”

“你难道不想知道些别的吗？比如你的未来、你的命运？”

“不想，”薄冰一语中的，“我的事为什么要问你？”

丽兹哑口无言，以至于面色都有些恍惚。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是她过去几十年从未经历过的，几乎打破了她心底的半数认知。

“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是几月几日了吗？”

“3月4日。”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池醉朝神情恍惚的丽兹挥挥手：“美丽的小姐，明天晚上见！不过离开之前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们的存在哦……拜拜！”

说完，他就拉着薄冰从窗台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