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腥臭的血液溅了小丑满脸，于惊愕中唤回了他片刻的神智。

小丑目眦欲裂：“混蛋！你竟敢——”

然而他很快步了蛇男的后尘，在他出手的一刹那，本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宿琬竟如猎豹般高高跃起，从身后狠狠贯穿他的腹部而后抽离！

“噗嗤”一声，血花四溅。

小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根本没料到自己的结局。

他挣扎着抬头，想要看清偷袭蛇男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待看清那人，他却像见了鬼般脸色煞白，似乎想通了什么：“怎么会……你是装的！！”

薄冰收回右手，拿出纸巾细细擦拭着指缝间的血污，神色淡淡：“没错。”

小丑咬牙：“不，不对，就算是装的，你也没法挣脱蛇皮的束缚！人类的力量根本做不到这种地步！”

他又偏头，恶狠狠地看向宿琬：“你也是，你明明中了蛇毒，应该全身麻痹，可为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丑此刻的心态已经完全炸裂，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种境地，又怎么会被区区几个玩家打败——

这些问题都像大山一样压在他心上，压得他本就自卑的心濒临崩溃！

薄冰和宿琬却加速了这种崩溃。

“就不告诉你。”宿琬将蛇男的尸体踢出棋盘，那具无头的半人半蛇之身很快被黑河吞没、溶解，可谓尸骨无存。

做完这些，她又将小丑从背后提起，拎到了棋盘最边缘：“既然你的同伴死的不明不白，那我就让你也做个枉死鬼。”

小丑不由惊恐地瞪大双眼，尤其在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与滚滚的流水声时，对死亡的本能畏惧超出了其他一切渴求。

“别杀我、别杀我……”小丑浑身打起了哆嗦，“我把大人的秘密都告诉你们，别杀我……”

他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倒真像是个跳梁小丑。

宿琬却和善地笑了笑，捏紧衣服的手一点点松开：“谢谢你，但是不需要。”

“不、不！！不——！！！”

凄厉的惨叫声中，小丑直直坠落，“扑通”一声没入河水。

起初他还挣扎了几下，妄图上岸，可很快，他就像被剥了皮的猪一样，尖叫着融化在了河水里。

薄冰对这惨叫声闻若未闻，只是对宿琬说：“往这边走点，别掉下去了。”

宿琬点点头，掌心的黑气逐渐消散。

这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杀死小丑以及蛇男，以防他们对接下来的战斗造成阻碍。因为接下来的主动权，将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