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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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折子送上去,刑部二话都不说,直接把案子接了过去。

刑部,是由大皇子领着的!

韩宗庭抹了把冷汗,暗自庆幸从这潭烂泥里摘了出来,也更加确定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再一细想,就连这桩看似再寻常不过的争风吃醋的案子,说不定都是有心之人刻意安排的。

不然,一个兵部的小吏出来喝花酒逛勾栏,没事佩

tang着刀做什么!何况,还是一柄外表光鲜,质量极差的刀!

萧绝送了韩宗庭,转回正屋,杜蘅还在灯下忙碌,桌子上摊着一堆厚厚的帐册。

不禁气闷:“还没忙完呢?”

杜蘅抬头见了他,忙起身迎了他:“回来啦?怎么也不出声!”

“你身子不好,不早点休息,盘这些劳什子的陈帐做什么?”萧绝走到桌边,随手一翻,见是府里的陈年旧帐,越发不高兴了。

杜蘅微笑着安排丫头们送热水,拿衣服,一边跟着他进了内室:“娘把这个家交给我,自然要用心打理。”

一个月的时间,她把东跨院整理清清爽爽,再没有人敢混水摸鱼。

两位舅太太很是满意,中秋节一过,立刻就撺掇着穆王妃把府里的中馈交到了她手里。

穆王妃求之不得,萧乾根本不管,于是掌家的权力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她手里。

这两天,杜蘅忙得脚不沾地,光是认识那些管事,就花了一天的时间,还不包括外面帮着打理铺子的大小管事。

“姓曹的老虔婆,有没有刁难你?”穆王府的事,萧绝并非一无所觉,只是懒得管。

但这个家既然交到了杜蘅手中,他就绝不容许一个下人骑到她头上来。

杜蘅淡淡道:“她是积年老仆了,又怎会做这种落人口实的事?”

不敢落人口实,也就是说,没有明目张胆,只在暗地里使拌子了?

萧绝也知道这种侯门大户里的弯弯绕最多,清理起来最伤脑筋,不禁皱眉:“要不,我帮你把这破事推了,左右咱们又不缺那点子钱。”

杜蘅忍不住笑:“银子谁嫌多?再说,娘就你一个儿子,就算现在不接,中馈早晚也是要到我手里,有什么分别?”

“我那里有几个算帐的好手,要不要叫来帮你看一下?”萧绝出馊主意。

杜蘅想了想,道:“你先给我预备着,我先把帐过一遍,实在忙不过来,你再帮。”

“我心疼你,怕你累坏了么?你倒不领情!”萧绝斜她一眼,似笑非笑。

知道她是想力求表现,靠自己的力量在府里站稳脚,当下也不点破。

杜蘅微笑:“有紫苏几个帮着我呢,累不着。”

“晚上看什么帐,仔细伤了眼睛!”萧绝有些吃味,揽了她的肩:“有那个时间,不如多陪陪我。”

杜蘅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笑道:“本来看完这几笔帐就要休息的,偏你心急,一刻也等不得。”

萧绝大喜,想着昨夜的旖旎,心头***,看她的眼神就炙热了起来:“来陪我洗澡?”

“我还有几页帐没看完呢。”杜蘅推脱。

“爷还比不上几页破纸?”萧绝虽有不满,却也不勉强,自去净房洗浴。

杜蘅看完了帐,交给紫苏去收拾,回到房中,萧绝歪在榻上正看着闲书,白芨跪在身后帮他绞头发。

见杜蘅进门,萧绝把书一扔,一把将她拉到膝上抱着:“事做完了?”

白芨笑着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杜蘅脸一红,问:“韩大人找你做什么?”

“他啊,”萧绝嘴一撇:“不小心惹了一身腥,怕惹祸上身,找我出主意来了。”

遂把这件事细细说了一遍。

杜蘅神情凝重:“你说,这件事背后是谁的主意?”

“管他是谁,咱们只管看戏。”萧绝心不在焉,抱了她到床上去:“好媳妇,爷有个主意,不如咱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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