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不单行三三嘿嘿,有惊喜哦(2 / 2)
多情是好事,太多情了却是大问题。
南宫逸琢磨出言外之意,淡声警告:“这是你的福气。”
难不成,她还妄想一人霸占夫君,独得专宠不成?
杜蘅却似未听出他的警告,或是明明听出来了,却装聋作哑,轻声道:“我是个无福之人。”
“小小年纪,何出此言?”
杜蘅苦笑,双手在膝上交握,神色安静中透着一丝凄然:“小时候,外祖最喜欢我,常抱我在膝上玩耍,跟我讲外面的事情,却在我七岁时离世。母亲是我最亲的人,却常年卧病在床。细细回忆,对母亲的记忆,竟只有药香。而大姐,因与我扯上关系,也变得处境艰难……”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不妥,立刻闭了嘴,表情很是尴尬。
张炜哂笑:来了,兜来绕去,终于还是绕到胭脂马上了。
“这是命数使然,与你有何干系?”南宫逸蹙起了眉。
杜蘅摇头:“她们说我命硬,克父克母。”
“胡说!”
杜蘅却似不想在这话题上多谈,笑了笑,把话题拉开:“我与小侯爷退婚,却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想让出正妻之位。”
“这更荒唐了!”南宫逸斥道:“正妻之位,岂是你想让便能让的?即便你退了婚,夏家也未必就会如你所愿,让杜家大小姐坐上正妻之位!”
哼!嘴里说得冠冕堂皇,好好事事替杜荇着想。
若是他不知内里隐情,差点就给她胡弄过去了!
这些年来,柳氏和杜荇为了谋夺夏家这桩婚事,可没想法子。
他不相信,以她的聪慧和机敏,会懵然无知?
如今拿着杜荇的名头,以亲情做伐子,却不知要达到什么目的?
“所以,”杜蘅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才会来求南宫伯伯嘛。”
不难,她还不找他呢!
“你~”南宫逸气结。
“南宫伯伯,你就帮帮我吧?”杜蘅软语相求:“大姐只是蒲柳之姿,不能与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可比,更没有资格坐上平昌侯府小侯爷的正妻之位。可她好歹是个官家小姐,哪怕,做个贵妾也好过做姨娘啊!”
“你拿自个的终身幸福,去换杜荇贵妾之位?”南宫逸气昏了头,竟然脱口说出了杜荇的闺名:“胡闹,荒唐!”
杜蘅心中一跳,只装做不知,低了头小声嗫嚅:“有什么关系?我反正,也没打算嫁人了。”
“你说什么?”南宫逸吃了一惊。
杜蘅笑了笑,半真半假地道:“女子嫁人,无非是图个终身有靠。可我现在,拿着母亲留下的嫁妆,已足够一辈子吃喝不愁。又何必非要带着八字太硬,克祖克母的名声嫁人,去受婆家的腌臜气呢?倒不如成全了大姐,留在家中,侍奉祖母和父亲,不是更好?”
这番话,至少有一半是她真实的想法。
经过上一次惨痛的婚姻之后,她已息了嫁人之心;不想受气,也是大实话。
南宫逸不由得便信了几分,瞪着她,简直不知说什么好:“糊涂!胡说!胡闹!”
“皇上,”杜蘅半蹲着身子,仰头望着他,软语相求:“我记得上次金蕊宴,您还欠我一个愿望。不如,就用这个愿望,成全了我吧。好不好,嗯?”
话音一落,张炜的脸色就变了,满脸纠结,一副便秘的样子。
好家伙,竟敢蹬鼻子上脸,要胁皇上?
南宫逸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君子一诺尚值千金,他一国之君,难道还能说话不算话不成?
他冷着脸道:“此乃平昌侯府内宅之事,朕不便插手。”
“您不需要插手,”杜蘅却早盘算好了,微微一笑:“您只要准我退婚就成。至于理由,随便怎么说都可以。责任当然也由我承担,总之绝对不让小侯爷的名声受损就是。”
“朕身为皇上,只有下旨赐婚的,哪有下旨逼人退婚的理?”南宫逸怫然不悦。
她事事都考虑到了,处处顾着夏风及侯府的体面,却将他这个一国之君置于何地?
杜蘅抿唇一笑,眉梢眼角俱是飞扬之色:“皇上不需下旨,只需点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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