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二三事十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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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知世事难料,大婚前母后棒打鸳鸯,生生将他和红叶拆散。

他也曾派人寻找,无奈人海茫茫,难觅佳人芳踪。

十七年沓无音讯,原以为与她已是天人永隔,凤玦也必然是母后的人取回。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子手中!

“你在想什么?”南宫宸不语,望着他的眼里,盛满了浓浓的怀疑。

南宫庭凝眉苦思,忽地想到一个可能,心中咚地一跳,蓦地抬头,摒了呼吸:“阿蘅,今年多大?”

“呃?”南宫宸错愕万分。

“多大?”南宫庭心生焦躁,提高了声音喝问。

“十五,”夏风及时赶到:“三月及笄,再过五个月,就十六了。”

可惜,当时他根本没注意她,连她的及笄礼都未曾参加。

细想起来,她人生中的所有大事,他都不曾参与——距离和时间都不过是借口,只因当时不曾动心。

他想,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吧?

所以,她才会对他如此冷淡,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吧?

南宫宸若有所思。

谈到阿蘅,夏风的表情变得十分柔和,连声音里都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知道,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是真的爱上了阿蘅。

忽然间他有些羡慕。

所娶即所爱,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份?

夏风何其幸运,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其所爱,倾其所有爱护心爱之人?

而他,只怕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感情吧?

南宫庭瞪着他,目光有些迷乱。

红叶走之前,的确是怀了身孕的。正因为如此,母后才非要除掉她不可。

可是时光太过久远,他已经记不太清了,红叶当时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这个叫杜蘅的少女,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女儿?

他的脑子里,浮起一张清丽的容颜,冷静淡定,处变不惊。

这么一想,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似乎跟红叶,依稀有些相似呢?

半晌得不到回答,夏风心微微一沉:“有什么问题?”

赵王为何突然对阿蘅的年纪感兴趣起来?

南宫庭不答,半瞠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如今是太康二十一年十月。

杜蘅十五,明年三月才十六。换言之,她是太康六年三月出生。

红叶是在他大婚那年冬天离开,他大婚是在哪一年来着?太康五年,还是太康四年来着?

喝了太多的酒,记忆有些模糊,忍不住握拳敲了敲脑袋。

南宫宸想了想,转身,出了营帐,直接朝西区走去。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赵王这里得不到答案,自然要找拿着凤玦的人要答案。

夏风随即醒悟,大步跟了出来,两个人并着肩,默默地穿过营区。

利刃如风,悄无声息地刺破黑暗,从背后袭来。

夏风侧身,伸出二根手指敏捷地夹着剑身,含笑道:“初七,不许顽皮~”

初七收了剑,声音清脆愉悦,如同咬着水萝卜,脆生生的:“咦,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没有人敢用剑指着燕王殿下。”夏风笑意温和。

“为什么,”初七眨巴着眼睛,显然有些不信:“你很厉害吗?比师兄还厉害?”

夏风微愕,正要问她师兄是谁,忽见帐帘一掀,紫苏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施了一礼:“燕王殿下,小侯爷~”

“阿蘅还没睡吧?”夏风的注意力被引走,转身走向她:“我和燕王要找她谈点事。”

“紫苏,谁在外面?”清润的女声传来。

“阿蘅,是我。”夏风扬声做答。

紫苏把帘子挑起来:“两位请。”

见南宫宸和夏风进来,杜蘅显得很吃惊,放下手中的绣绷,站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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