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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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神色淡然,“我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你现在前程大好,跟着我跑去美国从零开始太不划算了。”

见舒浅还有些怔愣,穆杨倒是先笑了,低头在她额前吻了吻:“承诺过不会让我们分开,我说到做到。”

“穆杨……”怀里的女人却深埋着脑袋,闷闷的声音从他胸前飘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穆杨无奈叹了口气:“谁叫我摊上你了。”

舒浅又好笑又感动,松开他问起正事:“那你美国那边的工作怎么办?”

“过段时间我会回去一趟,跟事务所交待一下,把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他凝视着她,眸色幽深,“然后我们就结婚。”

“够猴急的啊你。”舒浅嗤嗤笑出声,只是听见男人的下一句话,她就瞬间收了笑,脸色也刹那间变得通红。

穆杨眼神灼灼,薄薄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黯哑着嗓音问:“浅浅,什么时候给我?”

舒浅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茬,脑中一懵,心跳也不自觉地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之前他说过不会碰她,而他每次也都做到了,哪怕吻得难分难舍情难自抑,箭在弦上最后一刻也总会及时刹车停止。只是对现在他俩的关系而言,那种事……

好像确实时机成熟了啊……

舒浅光是想想就连耳朵根都烫了起来,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穆杨盯着她尴尬又紧张的样子,半晌却径自笑开了。他揉了揉她头发将她揽进怀里,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动作满满都是蛊惑的意味,只是声音却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醇。

“不急,我等你心甘情愿。”

……

第二天行程并不匆忙,舒浅舒舒服服睡了个自然醒,只不过生物钟向来准时,再怎么赖床也才到早上七点多。她睁开眼就瞧见身旁沉睡的男人,唇角不禁染上笑意,凑过去轻轻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

穆杨还没醒,她悄悄掀开被子下了床,正打算去卫生间洗漱一番,经过窗户时却像是下意识一般脚步一顿,望着紧闭的窗帘片刻,突然就伸出手,飞快地拉开一条缝隙向外望去。

对面楼顶空荡荡的,楼下也只有晨练的小区居民,一切看起来安谧又自然,怎么看也不像潜伏着危机的样子。

唉,那晚还真是把她紧张出后遗症了。

舒浅无奈咧了咧嘴角,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有那么些时候心闷得慌,明明一切看起来平安无事,却总忍不住担忧着什么。

走出卧室,舒爸舒妈已经醒来。陪完女儿过生日,他们也要回家了,眼下正收拾着行李打算出发。舒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帮着他们,大清早起来心头发闷的感觉愈发明显,表情看起来也有些恹恹的。

“丫头,”见她没精打采的样子,舒妈心头一凛,悄悄把她拉到一旁小声问,“不是怀了吧?”

舒浅被这么一吓,立马恢复了精神,一本正经地拍掉老妈的手:“你想多了!”

“年轻人嘛,可以理解,”没想到舒妈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还安抚地拍了拍她肩头,“不过毕竟还没结婚,还是注意点好啊。”

舒浅:“……”

见她面红耳赤想要辩解又不知怎么开口,舒妈“理解”地瞅了她一眼,丢下个暧昧不明意味深长的目光就闪到一边去了。剩下舒浅瞪着眼一脸无语,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她心一跳,扭头就见穆杨还穿着睡觉时的休闲衣,正半倚在客房门框上含笑看着她。短发因为睡觉还有丝凌乱,此刻虽然就这么闲闲散散地站着,与生俱来般的气场却依旧不减,直让人移不开眼。

“起得挺早嘛。”舒浅走过去,瞧见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渣,忍不住好奇伸手摸了摸。只是才刚触到他的皮肤,穆杨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下一拉,压低声音道:“大早上的,别闹。”

为什么早上就不能闹?舒浅还不明所以,人已经被他拖去了隔壁卧室,低头就烙下一阵汹涌澎湃的早安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为什么早上不能闹”这个问题,某个男人自然是不会解释的。

只不过好些天之后,舒浅自己就明白了——

原来像穆杨这样意志力超乎常人的男人,在某些方面也有薄弱的时候啊……

呵呵呵,可是为什么每次她累得精疲力尽,某人倒是神清气爽精力愈发旺盛?!

不公平!!!

(咳咳,你们懂得,呆慕红脸飘走~~~~~~~)

☆、第42章 chapter42

两个小时后,通往清市的高速公路上。

车里飘荡着电台舒缓的音乐声,穆杨安静地开着车,舒浅也望着窗外一掠即过的稻田和丘峦沉默不语。车外隐隐的风声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而他们的空间安然又闲适,平静得连空气都如同静止一般。

只是此刻舒浅的心里,却不是那么轻松惬意。

之前两人在房里歪腻了一阵,正甜蜜着,穆杨突然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是事务所的助理打过来的。

他早就说过回国期间一律不谈工作上的事情,偶尔有需要也是邮件沟通。只是这个电话来得突然,穆杨皱了皱眉,还是松开她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舒浅趴在床上,撑着脑袋想听电话那端说了什么,只不过那么一连串发音地道语速又快的英文,就算听得清她也不一定明白,只得怏怏躺回被窝里等着穆杨打完电话。

他一直神色淡淡,偶尔“嗯”一声,或者用英语解释几句,似乎在指导那边的助理处理一些问题。只是过了一会儿,也不知对方说了啥,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微微一敛,片刻后竟泛起淡淡的笑意,停顿些许才道:“替我说声祝贺,下次我会去看他们的。”

舒浅好歹也是大学英语过了六级的人,那些专业术语不懂,这句话还是听明白了。待穆杨挂了电话,她立马好奇问道:“祝贺什么啊?”

“我的第一个委托人最近有了孩子,昨天带去事务所想见我,可惜我不在。”穆杨心情似乎不错,舒浅却愣了愣,忽然记起些什么。第一个委托人?她听韩亦描述过穆杨的第一场庭辩,当时被他形容得神乎其神,舒浅光听他的描述都是心头一阵激荡。

她有些感慨,又有些歆羡,不禁喃喃道:“是不是好多人都很感激你啊?毕竟你救过那么多人……”

那些无辜被栽赃陷害的“嫌疑人”们,那些期盼着将真凶束于法网的受害者家属们。他不像警察捉凶羁犯,不像医生救死扶伤,而是用他的方式,用沉默而严厉的道德和法律,拯救了无数渴望讨回公道灵魂。

只是穆杨望她一眼,却淡然开口:“比起感谢我的人,也许恨我的人更多。”

舒浅微怔,脑海中忽地想象出他站在庭上,面对着穷凶极恶的罪犯抽丝剥茧据理力争的模样。此刻他还是一副清风明月般全然不在乎的样子,她却觉得胸口蓦地一疼,忍不住就一下子攥紧了他的手表心明志:“法网恢恢,坏人都是逃不掉的!别怕,我坚决地站在支持你的阵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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