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2 / 2)
正如李炳所预料,田家军的将士只要知道田业丰杀死了田庆夫妻,立刻会把他杀死为田庆夫妻报仇雪恨。
七万大军围攻长安,不到半天就被何义扬成功化解,并且死伤人数不到五百。
长安城的戒严没有解除,何义扬再不信任田家军,要等着李炳的虎腾军、狮啸军抵达。
何义扬下令狼杀军仍是退回长安城内,而后将城门紧闭。
李云青已经带御林军将胡族在长安城内的姻亲家族全部封了,而后去跟何义扬汇合。
亥时,虎腾军、狮啸军终于赶到长安城外。何义扬大喜,长安城终于彻底平安。
跟着虎腾军、狮啸军同来的有怀化大将军李老实及云麾将军秦跃。
秦跃是去年年底到的津港,而后今年跟随李炳前往倭国、高丽国。
李老实、秦跃跪下道:“下官见过太子!”
何义扬见二人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连忙双手去扶,道:“快快请起。”
李云青激动的道:“爹、姨夫,你们可算回来了。”
秦跃哈哈大笑,粗声粗气的道:“我们跟着这一趟可杀了许多的倭人、高丽人。”
李老实见长子很是亲切,笑道:“你爷爷、奶奶、弟弟,最迟明个晚上抵达长安。”
何义扬心潮澎湃,道:“你们这就回府去歇息,我与云青去宫里禀报父皇。”
他与李云青返回皇宫时,已是深夜。
慕容英、邓芸、董敏带着几个孩子都呆在宣政殿何冬的身边。
慕容英做为开国皇后,前半生跟何冬过着戎马生涯,这样的阵势见了无数次,没有惊恐,只有担心焦虑。
邓芸、董敏及几个孩子都是头一回亲身经历,自是恐慌。这一日对于她们来说真是漫长的如同过了一年。好在何义扬每隔半个时辰就派亲信将消息报至皇宫,让她们在两个时辰前就知道了叛军溃败的好消息。
何义扬跪在床前,朗声道:“父皇,叛乱已平。”
何冬躺在床上,眼睛微睁,道:“好。你做得好。”
李云青跪下跟何冬禀报从几大家族里搜出了跟敌国私通的秘信。
何冬虎目射放杀光,道:“明日早朝将这些家族的罪证公布于众,男子全部杀死,女子送至北地为军奴。”
他以前对这些家族都是怀柔政策,就连欧阳家族谋反,都没有诛杀九族,如今看来不能仁慈,该杀就得杀。
李云青低声道:“陛下,长安寺蠢蠢欲动,若不是白云观观主元云子带着武道士守住了寺院正门、后门,这次攻城就有他们。”
何冬道:“先生已为长安寺僧人寻了个好地方,过些天等长安平稳下来,我会下旨。”
何义扬道:“父皇,我师父最迟明日夜里抵达长安。”
何冬猛的坐了起来,激动的大笑几声,中气十足,声音洪亮,仿佛变了一个人,道:“太好了。我要率文武百官于城门十里外迎先生!”
何义扬故意问道:“父皇,您的病好了?”心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病,哼,两个弟弟早就出卖你了。
“先生回来这个好消息就是灵丹妙药,我的病就好了。”何冬开始在早朝上吐血是真,后来吃了药,又得知了李炳去了高丽国就好了,只是为了何义扬能够彻底的独当一面处理叛乱,便装病下去。
他的病情是慕容英让太医院放出去的风声,麻痹胡族及开朝余孽。
几个孩子天天都来看何冬。何义珏从出生起就装病,还装成小男孩,是以看出何冬装病。
慕容英体贴入微的道:“青郎,你爹已回到长安,家里人肯定睡不着等着你团聚,你快回府去吧。”
李云青回到李府,贺氏、李老实、贺继业、秦婉静、李坤都等着他。
李云青的两个孪生儿子年龄小实在熬不住,半个时辰前刚睡下的。
贺氏微笑道:“你庆伯、孔姨、鑫弟、鑫弟妹,两个时辰之前回府去了。”
白天长安城府被围,贺氏知道何庆一家人胆小,就派李立带着亲兵把他们都接到了李王府。
这次叛乱,胡族、开朝余孽全力对付皇室,何庆夫妻这样老实巴交的人都被搅了进去,还是贺氏出了计谋,让庆王府装成全府的人患天花,这才从中摘了出来。
李云青将这一日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便要去天牢查案子,道:“明日陛下将在早朝上处置这些犯人,我要去查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贺氏与李老实近两年未见,自是相思无尽,特别是大海船失联的那些天,把贺氏吓坏了,可是想着是一府当家主母,长安大乱,强忍着没有去津港。
夫妻这就去了卧房,洗漱熄了灯钻被窝里叙话。
贺氏紧紧抱着李老实,呜呜哭道:“你活着回来就好。我别的都不求。”
她已是当奶奶的人了,只有在夫君的跟前才能这样肆意的哭。
李老实一个劲的安慰道:“怡妹子,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好难受。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出。”
贺氏伸手摸到了李老实胸前的伤疤,忙掀开被子,拿了灯过来瞧看,那是一道长约三寸的伤疤,就在右胸口,看这个伤势,定是连肋骨也断了,哭道:“我不许你再去了!”
李老实本来还想自豪的告诉贺氏,这是杀倭国大元帅时中的倭刀刀伤,怕把贺氏气着,便没有说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听到贺氏的哭声大了,只有点头道:“好。”
李王府不远处的秦府,浴房里面贺慧淑给秦跃擦洗着身子。
贺慧淑瞧着秦跃身上黝黑的肌肤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痕,气得拿拳头砸他的肩膀,道:“妹夫给妹妹来的信里,说你回回都冲到最前头,每回都受伤流血,你这个蛮熊,怎么把我的话都忘了?”
“慧淑,我一上了战场,就热血沸腾,什么都忍不住了。”秦跃皮糙肉厚,贺慧淑的小粉拳砸下来就跟按摩捶背一样,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声,“再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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