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已经睡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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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耀华看着门关上,下一秒,将桌上的文件资料全扫到了地上。

接下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俨然与前十几次没有差异,大家仍是不停的出决策,又不停被否定,三个多小时下来,几乎是在打一场没有半点意义的口水战,眼见着许耀华的脸渐渐沉下来,精英们也不再踊跃发言,心知肚明没有庞大的资金注入,再有什么主意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回到办公室,许耀华将秘书刚送来的茶掷在地,“一群饭桶!全是饭桶!”

这种情势一直维持到临近月末,许民集团危在旦夕。

除了股票不停下跌的情况,这几日开始有人大手脚收购入大量的股票,数量惊人,过了几日,那幕后的主使浮出手面,正是先前被猜要收购却无动静的顾林集团,他的动机很明显,在最短的时间里,购入百分之八十的股票,以此入驻许民集团的股东。

这几十年来,许耀华在这个位子上可谓认识不少人,但这个时候,却无人能伸出援手,有旧相识也颇感同情,愿意伸出援手,但在听到那笔天价数目时,无不个个惊慌失措,纷纷再没有声影,如今这个情势砸下这笔钱,可谓是打水漂,更何况还有人在整它,而且对手还是顾林集团。

“老爷,少爷不在,夫人刚也出门了,说去亲戚那。”管家低声说。

她那些亲戚就算全肯借,也不过是填个皮毛,许耀华神色没半点缓解,又问:

“大小姐呢?你去看过她没有?那边的人到现在还不肯收好处吗?”

“是的,跑了两趟,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哎。”

背后是谁在捣鬼,答案没有悬念,想到他,无疑是心里的一根刺。

许耀华虽是心中气愤,可却也无法,那人在

打着什么算盘,他很清楚。

若是到下月初再没有资金填补,他马上就会持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成为新股东。

想到这,不甘但又疲惫不堪,又再去电话,接下来打了几通电话,那边熟悉的婉拒令人气愤。

强忍着低声应完最后一个字,他重重地扣上电话,十足愤然。

他清楚事到如今自己已经大势已去,却是不甘心被这样扳倒!

沈副助刚进办公室,见到正喘着气的许耀华,“许董。”

许耀华抬眼见到来人,问:“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沈副助有些犹豫的说了一番话。

耳边嗡嗡响着,许耀华的脸色愈加深沉,半晌,忽然大吼出声,“他说什么?要我许民集团的百分之五十?欺人太甚!他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不要妄想!我就是拼到最后一口气也不会妥协!”

这时,下属推门而入,见到沈副助有些微愣,很快紧声道:“许董,刚才接到电话,我们的股票已经被同个用户大量购入百分之六十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突破八十,到时候只怕……”

许耀华沉默下来,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跳,胸口起伏。

相比沈副助提的,下属随之带来的这个消息,令他怒气更甚。

那个人的态度这般狠断,既然他执意要如此,他就来看看谁会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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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天里,谨言都流连在公寓工地还有超市里。

每天忙碌完,回来和着家瑞一起吃饭聊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

只是一旦到了夜里,静下来的时候,一颗心就忍不住去想有关他的事情。

又想他到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发现她已经搬出来?

她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去跟那人说,也许潜意识里觉得就算打了,也未必说得通。她心里又有另一层担心,肚子这些天开始渐渐显了起来,同样的月份比怀小熊时还要明显,心想也许这些天胃口好的关系,欣慰的同时不免忧虑,想着是不是找一天时间再去医院做下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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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家瑞到了工地来找她,一直等到她下班,直接带了她去一家新开的婴儿用品店,对着那些迷你的婴儿用品,家瑞看上去心情很好,谨言也不破坏这种气氛,只跟着她一起挑了两件衣服,一件男款一件女款,又买了奶瓶,家瑞还兴致勃勃的要买婴儿推车,最后还是被她以买回去太占位置的理由给拒绝了。

在她们从专柜出来经过一间酒吧时,谨言没想到会碰见许霆禹。

他看上去仍十分俊秀,却一身酒气,神色间俨然不见以往的潇洒。

谨言仔细地打量他,想到顾又廷做的那些事情,一时没有上前。

对方身形不稳,一手扯掉了下衬衫的几颗扭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四周不缺少女投去倾慕的目光。

他浑然不觉,也不去望人,忽然脸色骤变,走到了一颗树旁,弯下腰呕起来。

“姐,你认识那个人吗?”家瑞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问。

“嗯,他之前帮过我。”谨言低声道。

三个月前,他仍开着跑车来找她,如今却是落魄成这个模样。

看着他吐得十分痛苦的神色,她心下不忍,犹豫着是否要上前。

那边的男人吐完,听到声音若有所思望过来,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拳。

下一瞬,头也不回的走掉。

“姐。”眼见人消失在视线里,家瑞轻声唤道。

谨言也收回视线,说:“我们走吧。”

家瑞已经睡着,她却没有半点睡意。

谨言躺在床上,想着今日遇见许霆禹的情形,心里流过几分酸涩,又忍不住想到那个始作俑者,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最后却是化成一声叹惜,眼见时间越来越晚,她却没有一点睡意,又想他现在肯定在没命的

抽着烟,要不然就是皱着眉打电话。

想到这,又耻笑自己没有出息,正要翻个身准备睡觉,手机铃响了,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打过来?答案不言而喻,她心里一动,第一反应是要去拿手机,尔后又觉得生气,不去理会它。

家瑞睡意朦胧的说:“姐……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啊……”

“我看看,你继续睡。”谨言从床上起来,终是忍不住拿着手机到了客厅接起。

电话那边,他久违的声音出在耳边了:“你在哪?”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已经睡了。”

他没理会,沉声说:“你搬出去了。”

谨言沉吟会,轻声说:“嗯,忘了告诉你,我有点事,要在外面住些日子。住的这里比起你那边,离工地更近一些,而且也有人陪着,我觉得挺好的,还能有个照应……”

瞬间,那边闻言,也不再追问了。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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