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江朝戈差点吐血,迎着孙安怪异的目光连忙解释道:“童言无忌。”
这时,云息也采购完毕了,心满意足地来找他们,一见面就高兴地说:“我刚好花掉了两百个金币,不多不少,整好两百个,没有一个零币。”
江朝戈拍拍他的肩膀:“干得好。”
寺斯笑嘻嘻地说:“云息还给我买东西了,真好。”
云息瞥了他一眼,小声说:“是你强迫我的。”
云息和寺斯同时注意到了龙芗阴沉地脸色,不解地问道:“小龙芗,你怎么了?”
少年咬着淡色地嘴唇,摇了摇头。
孙安把他们送回了客栈,江朝戈打算给他一百个金币,他却怎么都不收。
孙安前脚走,醉幽后脚就迫不及待地从兵器里跑了出来,一把抱住龙芗,心疼地摸着他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他。
龙芗眼圈有些发红,背脊僵硬了一会儿,便微微把头偏在了醉幽的肩膀上。
云息和寺斯面面相觑,江朝戈把在船坞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寺斯道:“这是好事儿啊,龙芗,你又多了一条找到故乡的线索。”
龙芗点点头:“只是……”
“看到那假发,思乡情切是吗。”江朝戈道,“我看你的头发比那假发的头发还要好看,说不定你也是大贵族,如果是这样,到时候就更容易找到你的家人了。”
龙芗点点头。
醉幽抚着他的脸,柔声道:“小芗,无论你去哪儿我都会陪着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陪你找到你的家乡、你的家人。”
龙芗点点头,看着醉幽温柔的笑容,心脏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不好意思地离开了醉幽的怀里,轻声说:“……你也是。”
“嗯?”醉幽没听清。
“你也是,我的家人。”龙芗说完,脸上浮现一层薄粉,与他平时冷淡的样子大不相同,终于有了几分少年人的可爱。
醉幽明眸闪动,隐隐有一丝感动,他再次用力抱住龙芗,腻歪地说:“我不只想做你的家人呀,你长大了娶我好不好,要不我娶你?”
龙芗的脸顿时涨红了,赶紧推开醉幽,窘道:“你不要胡闹。”
醉幽笑嘻嘻地放开了他。
江朝戈道:“龙芗,我们早晚可能会去南方,到时候一定去港口给你打听打听。”
龙芗点点头:“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存够了钱,我肯定要回去。”
“好了,半夜起来,大家都去补个觉吧。”江朝戈自己也直打哈欠。
龙芗和寺斯走后,云息却没有动,似乎有话要说。
江朝戈道:“怎么了?你不困啊。”
云息摇摇头:“有件事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但是都没什么合适的独处时间,而且,之前我也不是很能确定。”
“怎么了?”
云息犹豫了一下:“你还记得,当时老师为你冲破经脉,你濒死时,老师让你念的那句咒语吗。”
江朝戈立刻精神了:“当然记得,呃……不过,我已经想不起来咒语的内容了。”
“我还记得。不过我也不知道那句咒语是干什么的,直到我们在耳侻族的村子里住了几天……”云息道,“我从耳侻族人那儿,学到了一些昆仑山外没有的医术,以及制造魂兵器的特殊材料、技巧,当时,我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看到了类似的咒语。”
“可那咒语根本不是汉话呀。”
“对,那应该是古汉话,所有魂器师都会一点,因为召唤兽魂的魂咒语必须用古汉话说出来,越是厉害的兽魂,召唤起来难度越大,需要的魂咒可能就越多,所以,虽然我们可能无法阅读古汉话的书籍,但我们多少都知道一些单子的读音,我当时看到那句咒语,就读了一遍,发现读音跟老师交给你的那句很像。”
“饮川说,那是凝神聚元,修复身体的咒语,不过,我也不是魂器师,我念了也有用?”
云息面色有些凝重:“那些……也不是魂咒语。”
“嗯?那是什么?”
“那是……巫咒语。”
江朝戈一惊:“巫咒?”
云息点点头:“我翻看的,是耳侻族大巫的书,当时只是随手翻翻……我看到那句咒语后,也不敢确定,就去问了大巫,大巫说,那句咒语正是修复身体的,但是只对咏诵的人自己有效。”云息咽了口口水,“可我那时候还是不敢确定,我想,会不会这是耳侻族大巫自创的,只是个巧合,我不敢问太多,怕他怀疑。结果,今天在一个书摊上,我又发现了一本古巫书,居然也有那句咒语。”
江朝戈甩了甩脑袋:“等等,既然那是巫咒,那么就应该是具有巫力的人咏诵才有效啊。”
“是啊。”云息紧紧盯着江朝戈。
江朝戈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炙玄,不敢置信地说:“难道,我也有巫力?”
炙玄瞪起眼睛:“你有巫力?难道你也流着那些臭巫祖的血?”
“很有可能,大巫其实就是流淌着上古巫祖血液的巫祖后人,经过万年时间的繁衍,巫祖的后人可能遍布天下,你也刚巧是其中一个,也有可能。”
江朝戈一时很是疑惑:“我有两个问题,第一,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第二,饮川又是怎么知道我可能隐藏着巫力?”
云息道:“我跟老师讨论过你的那个世界,我想,你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两个世界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就像一对双胞胎,虽然这两个世界有很多不一样的,但也有很多一样的,试想,若是一对双胞胎,生时一模一样,但是放到不同的环境里生长,自然也会变成不同的两个人。”
“不,恐怕不仅仅是双胞胎……”江朝戈想得冷汗直冒,“若我继承了这个世界的巫祖的血液,却在我的世界长大,那么就证明,这两个世界,从前很可能是一个!”
云息点点头:“至于老师为什么猜测你具有巫力,也许他就是能知道你有巫力,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死马当活马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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