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绽放的血莲,炙热的流光(2 / 2)
岚猛的捂着心口退后了三步,看着那断开的血笛,再是抬头,浅银色的眸中即刻映出了一张雌雄莫辩的冷漠的脸庞。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已然不止数千,已然是数万的西陵军轰然而止,将整个东卫的土地都震得让人心痛不已。
“大……大殿下!”赵青莲没想到自己竟是被如此尊贵之人所救,惊喜万分,眼中顿时耀出与平日来完全不同的光辉。
“拓跋……泽。”岚眼瞳一缩,看向前方,知道此事绝对不能硬碰了,于是一咬牙,蓦然用了轻功向着船上赶去。
来人一身黑色锦衣,耳上的雕环轻轻晃动,泛着幽暗却又如流水般的光晕,狭长的双眸中透着冷静与些许的戏谑,而那岿然不动的气息,是在这里所有的西陵人无法比拟的。
以强者为尊的西陵的大皇子,西陵最强的,也是最尊贵的男人——拓跋泽。
且见他用力甩下缠在刀上的银丝,看向前方正在驶离的船。
当他看到背着包袱,被众人保护起来的慕云若时,狭长俊美的双眸一眯,一言未发突然便转了身将自己马上的弓抽出,狠狠拉开,用力对准了云若,而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弓箭射.出。
便是那一瞬,所有人都
惊慌看向云若,大喊:“云若,躲开啊!!”
箭支,愈发的向着这方而来,愈发的向着云若而来。
所有人都似乎已经来不及去阻止,也包括夏侯伊在内。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看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那一刻,唯是云若,突然咬牙,反而疾步上前,一步,两步,三步狠狠踏到了船的边缘处,而后用力伸出了手,就在箭尖马上就要刺入到云若右眼的那一瞬,却被云若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
时间,仿佛定在了这样的画面上,不仅是船上之人,便是连岸边的拓跋泽也是凝住了眸,屏息望着这个从始到终都一句话没有说,也没有再喊的女人。
捏着箭的手,用这力,仿佛一切的悲愤都在其中。
渐渐的,从眼前拉开。
当那充满了倔强的双眸对上了拓跋泽那狭长的眸子时,拓跋泽的双瞳猛的一缩,竟是慢慢的放下了弓箭,亦是安静的看着此刻那站在站在船前之人。
狂风肆起,将她的发丝扬起空中。
此刻的她,没有再站在任何人的身后,而是双脚踩在船高之处。
稳稳的,重重的站在其上。
身上的白衣,早已被血红所染,仿若绽开的朵朵血莲。
而那双,曾经笑过,曾经流过泪,曾经软弱过的双眸,却是那般的坚定的,毫不惧怕的望着拓跋泽的双眸。
额上之伤,依旧不停的向下蔓延着血红,慢慢将她的昨颊染上了鲜艳的色泽,右眼之处,泪痕未干,许是还在无声无息的淌着那最深的痛苦。
可是尽管如此,却再也掩盖不住她双眼中那倔强的光芒。
朝阳亦是自她身后渐渐升起,将那身白色,笼上了一曾无法直视的炙.热。
云若紧紧攥着手上的箭,指腹滑过刻着的“拓跋泽”的三个字,咬住牙,压低了视线,猛的向右甩开右手,用力的,狠狠的,将那支箭扔进了浩瀚的海中。
而那双眼眸,从始到终也没有从拓跋泽的身上挪开半分。
船,终是驶离了。
而拓跋泽,也从始到终都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事,只是安静的望着那船渐渐离去。
赵青莲一阵焦急,匆匆的起身来到拓跋泽的身边,大喊:“大殿下,玉玺与凤印都在她的身上,我们不能将她放走啊!!”
“这个女人,叫什么?”拓跋泽忽而开口,用着那冰冷无温的声音问道。
赵青莲心上一紧,有些干涩的说道:“属下只是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宫女人,所以没……没向大殿下报备,其实——”
“她,叫什么。”拓跋泽打断了赵青莲的解释,声音依旧是冰冷无温。
赵青莲咬了咬下唇,终是走了半步来到拓跋泽身后,道:“慕……云若。”
“慕云若。”拓跋泽一字一字的念着这个名字。
赵青莲想要请罪,于是扶着上渐渐来到了拓跋泽的身前,想要跪下解释,然而当她抬起头看到拓跋泽此时的神情的那一刻,赵青莲猛的惊在了原处,脑中忽而变得一片空白,身子也渐渐因着那缕怔然,渐渐跌在了地上。
因为……为什么……
她为大殿下卖命至今,大殿下都从未正眼看过她,最多最多,就是明面上的几乎寒暄。
而此刻,明明是被夺走了重要的东西,可为什么大殿下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懊恼,唯一有的……
竟是她从未见过的……
从未见过的极度的讶异与兴奋。
风起,雪飞,且见那人凉凉的薄唇弯了一抹略微的弧,用着淡淡的声音喃喃而道:“呐,你看到了吗?刚才那极致的眼神……真是,太过耀眼了……”
哼声淡笑,狭长而冷漠残酷的眼中,曜过一缕,稍稍炙热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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