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可是。如今这张缣帛上写的却是冯异之名。
“关中王,关中王。”刘秀念了几次,终于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冯异,冯异!我真是太失望了!”
其实,冯异也冤枉的紧,他带兵一向严谨,自己也不爱贪图功名。别人都在论功欣赏时,他便坐在一棵大树下发呆。久而久之,众人都叫他大树将军。
也因此,众人极为信服他。
如今关中治理十分得当,他却被百姓称为关中王而不反驳……刘秀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冯异曾经那些不慕功绩的样子都是做出来唬人的,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冯异有反心!
刘秀想了许久,终于决定,将这信帛直接交给冯异。可他却不知道,正是因此举动,君臣离心,已成必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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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却想的到,她不仅能想到刘秀会同冯异离心。还曾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是故,她早早地便交给了邓禹一个锦囊,而这锦囊中,便是给冯异的救命符。
“娘娘,”邓禹心头说不出的意外,“冯异乃南地人。”
“我知道,”郭圣通道,“但我更知道,他是汉人。你莫不是因了同他有矛盾?不肯助他一次?”
“非也,”邓禹道,“冯异将军即使同我有怨,却是私怨。冯异将军为官清廉公正,为将身先士卒。邓禹心头敬佩。私怨……也不过是因家族。”
“恩,”郭圣通心头忍不住感慨邓禹虽然有些直,却真是难得好人,“那你觉得吴汉将军如何?”
“吴汉将军虽然直爽,且有些楞,”邓禹道,“但是极重情义,带兵打仗更是好手。只是不适合为官。”
“是个极重情义之人啊。”郭圣通叹息,“那你告诉吴汉将军,若迫不得已,也莫要真杀害无辜百姓,自污方法很多,例如,龙阳之好。再例如,贪财好色。哪一个都比烧杀抢掠好。至少可以积些阴德。”
“娘娘此言何意?”邓禹大惊,“烧杀抢掠?”
“你只需叫可靠人告诉他这话,他自然会懂。”郭圣通道。
上一世,吴汉为了避嫌自污其身,用的便是这烧杀抢掠之法,虽然成功避嫌,让刘秀放心重用。但声名狼藉,且遗祸子孙。
不过,话说回来,也须得感谢刘秀的多疑。否则她哪里有机会收买这些将领呢?
有人寡恩,才能施恩对吧?
邓禹听了郭圣通的话,虽还是不明白,却点了点头:“我会转告吴汉将军。娘娘……”
“恩?”
“娘娘,这花圃虽然幽静,但我是外男,同娘娘见面总是……不好的。”邓禹道,“如今后宫空虚,可日后必会愈加充实。娘娘不可再冒险同我相见了。”
“邓禹,”郭圣通道,“你很奇怪。在旬邑是这般,在雒阳城又是这般,明明若是被人发现,我不一定会有事。你却一定会有事。可你却偏偏忘了担心自己……”
邓禹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不必多想,”郭圣通道,“我先走了,你之后也快些离去吧。”
“娘娘,”眼见着郭圣通转身,邓禹终于叫住了她,“娘娘。”
“恩?”郭圣通问。
“娘娘,”邓禹道,“小心阴氏,阴丽华自幼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机甚多。娘娘一切小心。”
“别人不知我,你还不知道吗?”郭圣通笑了,“我是不想同女人斗,否则你觉得这世上哪个女人能都斗过我?你应该叫阴氏小心才对。”
“娘娘……”邓禹道,“珍重。”
“邓将军也珍重,”郭圣通道,“如今将军先藏拙为上,终有一日,将军定能大放异彩。”
看着郭圣通的身影越来越远,邓禹方道:“娘娘……”谢谢仙人掌和阳光的地雷。
另外再次解释一下昨天没更新的原因:猫头天晚上去苏州看妈妈和看病,坐硬座去的,一夜没睡,第二天起点到苏州,去妈妈家,然后去看病。完了又坐火车回徐州。到了徐州已经很晚,倒下就睡着了。醒了就第二天11点了。
昨天已经请读者帮忙留言请假。但还是给辛苦等更的亲道歉。今晚万更咯。
第42章
公元26年,光武二年,雒阳皇宫。
“通儿在想什么?”刘秀走入秋华殿便见着郭圣通身着皇后吉服手抚腹部,一脸若有所思。
“无他,”郭圣通道,“只是文叔,阴姐姐大我那么多岁,以后她便要向我磕头了……这……能不能别让她向我磕头?”
“于理不合啊。”刘秀道,“别管她,那是礼法所在,不能为了个人私情便罔顾礼法。通儿,你今日便是我的皇后了。高不高兴?”
“做皇后不高兴,”郭圣通看着他,很认真,“做文叔的皇后我才高兴。”
刘秀心头涌起一阵感动:“得妻若此,夫复何求?通儿,我刘秀何德何能,通儿,对不起,我竟在你的封后大典上封丽华为夫人。”
“我谅解,”郭圣通道,“阿母同我说了你很不容易,你是为了南地将领不生气。毕竟阴姐姐代表南地的……文叔,我哪儿说错了吗?你为什么脸色这般难看?”
刘秀掩下难看脸色:“没有,没有,你说的都对。”
是很对,他堂堂帝王,却需要小心翼翼周旋与南北两地氏族之中。虽他是南地人,可,他更是皇帝。
如今,南地,北地,皇帝已成三方势力。在不断争□□利,他在南北两地氏族中小心翼翼求平衡,说上去,真是无奈又心酸!
最难受的是,他的姐妹明显将自己当做了南地势力一派之人……
“可是文叔,”郭圣通很认真道,“你如今是为了平衡两地势力,但真的是委屈我了。历朝历代哪里有夫人受册封礼的。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会说,你娶我是交易,不然也不会给阴姐姐这样的殊荣。可是文叔,阿母说的对,我该体谅你。所以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但是你须得答应我,日后不能再让我委屈了。我并不在乎什么殊荣,可是我受不了他们说我是抢了你。说你应该是阴姐姐的。”
她说着,声音明显带了哽咽。眼圈儿都红了,却还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刘秀心头一震,慌忙道:“我不会委屈你,我心疼你都来不及。通儿,我怎么会委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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