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所以的苦痛都已经尝过,”庄云燕摩挲着身下挚爱的女子,“燕大哥还要和你吃到老玩到老。”
红烛燃尽,见房中骤暗,慕容乾倚着高墙长久的伫立着。
“自你长大,世子哥哥从未想过娶旁人为妻,可还是错失了你。”慕容乾眉间不见哀愁,只有无限的释然宽慰,“纵使情深缘浅,却是真心为你高兴。”
“世子。”仲白露见慕容乾遥望着新房发呆,轻唤了声,“您在这儿啊。”
慕容乾淡淡笑道:“喝的有些多,便来吹吹风,这就要回去了。”
仲白露垫着脚尖望了望,偷笑道:“*一刻值千金,美得掌门呢。”再忽的想的身旁的慕容乾,仲白露吐了吐舌头窘道:“世子,您别介意,白露嘴笨。”
慕容乾宽厚笑道:“我妹子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哥哥的高兴都来不及,时候不早了,走了。”
仲白露盘绕着自己的发梢注视着慕容乾自若的背影,心里泛起一股子伤怀来。
帐中的气息声渐渐平复下来,庄云燕披衣起身点起烛火,回望锦帐里的佳人,双颊绯红灵眸含情,更是心动无比。寻着双华的手握住,二人手心都是阵阵汗湿。
“今日过后,燕城少了个慕容姑娘,多了位庄夫人了。”庄云燕笑道。
“既是慕容姑娘,又是庄夫人。”双华固执道,“还是...掌门夫人!”
庄云燕笑出了声,“我家双华还心心念念这个掌门夫人,真是心大的很。”说着拿锦被包裹着双华,俯身贴着她的耳根道:“燕公子服侍夫人沐浴可好?”
双华把头埋进被褥,囧道:“我不要,我自己去洗。”
庄云燕连人带被把她横抱起来,哪容得她挣脱,直往偏屋而去,双华环搂着他的脖子,大眼痴痴看着这个面上满是暖意的丈夫,在自己颠沛流离的路上,奄奄一息时在自己身边的,也是这个男子。
——“带着你浴血行长街也好,燕大哥说过,没有人可以动你。”
服下周熙的毒药,虽是没了心跳呼吸,但却是什么都可以听见,双华已经不记得独孤铭对自己说过什么,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从未流过泪的燕公子,搂着自己尸身时近乎绝望的倾诉,他的泪水是这般热,像是在身体里积攒了许久,许久。
“傻愣着看什么呢?”庄云燕吻向她的额头。
“看我的...丈夫。”双华像个孩童似的傻笑着。
偏屋早已经备下了热腾腾的香汤,庄云燕轻拧着帕子抚拭着双华的玉肩,双华按住他的手,低喏道:“燕大哥,这一生我们都会如此,是不是?”
“那是当然。”庄云燕凑近她,“只会这样快活一世。”
“你也不会再多管旁人的事,是不是?”
庄云燕微微愣住,随即柔声道:“双华不想我做的事,我都不会去做。我终究就是个凡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双华欣慰道:“今生我只想留在燕城,有你,世子哥哥,仲姐姐,戚大哥...足矣了。”
庄云燕怜惜的捧起她的脸,含吻住她柔嫩的双唇。
再回新房,散乱的床褥已经被嬷嬷拾掇整齐,双华脸红道:“也没人与我交代过什么,我做的不好,你别恼我啊!”
庄云燕将她抱回床榻上,压□子贴近着她,毫无动作只是静静凝视着这个心爱的女子,双华感受他愈来愈炙热的体温,黑眸中也闪出光亮来。心中一慌翻入被里,紧攥着被角羞涩道:“燕大哥,今天不要了成么?快过子时了,明日一早还要给爹奉茶呢。”
庄云燕掀开被褥也躺了进去,知道她就算泡过了香汤可还是有些微倦,轻抚着她滑如玉石的身子宽慰道:“来日方长,双华后头想逃也逃不掉。”
虽有倦意,可两个人都不愿意睡下,相拥着说了一宿话,缠绵的不忍破晓,只愿被吞没在此夜,长长久久。
“爹,喝茶。”双华给庄尚奉上茶碗,明眸皓齿落落大方。庄尚越看越欢喜,笑的合不拢嘴。
“爹别光顾着笑,双华还端着茶碗呢。”庄云燕低头笑着提醒道。
“对,差点忘了。”庄尚接过茶碗,“云燕倒是会疼人了,这样才好。”
戚祯笑嘻嘻道:“掌门都疼了夫人几年了,后头还得多多疼爱才是。无声门总算有了掌门夫人,门人出去行走面上也更说得过去了。师父本就终身未娶,掌门若再孤家寡人一个,外人还以为无声门就是个尼姑和尚窝呢。是不是?”说着还拿胳膊肘碰了碰仲白露。
“我呸!”仲白露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做你的和尚没人管,谁是尼姑?你说谁是尼姑?”
戚祯轻轻挥了自己一巴掌,“算我说错了还不成么,我是和尚,你不是尼姑,是大姑娘。”
“好了。”庄云燕笑道,“别斗嘴了。掌门带了个好头,你们两个也抓紧着些。”
双华凑近仲白露,咬着耳朵道:“戚师兄也不错的…我看可以有。”
“好你个凌双华。”仲白露恼道,“做了掌门夫人,也连带着旁人作弄你仲姐姐!我仲白露,肯定会嫁人的!”
众人见她涨红了脸,大厅里笑声一片。
京师,润城。
“也不知能不能看到春日花开了。”周熙无力的望向窗外,“这个冬天怎么如此漫长,像是熬不到头一样。”
“娘娘。”嬷嬷转身擦了擦眼角,“御花园的迎春花都已经开了,春天,快了,快了。”
“我想见皇上。”周熙黯淡的眼睛缓缓睁开,“去请皇上来。”
独孤铭正与周康,嵇冰等人在书房议事,立马放下手中一切疾步去了周熙宫中。
“熙儿。”独孤铭扶住了她,“别起来,躺下说。”
周熙扣紧他的手,“皇上,外面很冷吗,你的手也这么冷。”
“朕不冷。”独孤铭替她拉了拉被褥,“想朕了?”
“总想着能和你长相厮守,虽然在同一个宫里,却还是不能时时见到。”周熙合上眼,“可是熙儿又想,就算是在雍华府里,也不比这皇宫小上多少,若是你在这头,我在那头,也是要走上许久才可以见到。”
独孤铭笑道:“可只要你唤朕一声,朕不就来了。”
周熙的手微颤着,“若是在北疆呢?听说那里遍是草地荒野,没有金陵和润城这么多连绵的屋瓦,皇上就算走的再远,熙儿都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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