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容龑VS彭川14离开他回忆结束(1 / 2)
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已经不记得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她,竟然如此不真实。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心口灼热!
容龑死死地看着彭川,猛然铁壁搂紧她,攫住她唇,将她泪水混着呼吸一起夺入他喉中,他狂乱地吻着她,用力抱她,狠劲地咬她的唇,滚烫的大手握住熟悉的腰身,恨不得将揉间心窝里孜。
突然惊醒,睁开眼睛,身边空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沮。
许久,他才喘着气心有余悸地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彭川的消息,她消失的地方是一片没有监控去的盲区。
突然,他想到什么,拿起手机紧绷着脸打了一个电话,“通过前后监控查一下那段路路过的车,找到车主。”摸向她隆起的小腹,“有没有不舒服?昨晚一夜去了哪里?”
一种宿命的感觉勒紧了他的呼吸,他低头,喃喃自语,“川川,如今除了你和母亲我一无所有。”
曾经,在这张床上,他宠溺地揉着长发,揽起一缕缠在手臂上,缠住他的血肉,轻柔地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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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川还在昏迷中,昏昏沉沉地陷在一个梦境里。
梦里,她还是一个劲地笑,笑够了就一个劲地哭,爬在他胸口上,不停地呜咽。
他哄着她,很快睡下了,睡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他把她从揉弄醒来,“宝贝,吃饭了,小宝贝也饿了一上午了。”
彭川脸色一红,“哪有什么小宝贝。”
容龑起身开始穿衣服,昨晚他一直小心她的肚子,看起来精神力十足,“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再这么虐待咱儿子。”
时间又仿佛倒回了几个月前,甜蜜的有些不真实,彭川看着容龑的脸。
容龑将她整个儿翻了个身,“看够了么?躺着,我给你洗头发。”
容龑很快打来一盆热水,将实木椅子抱过来,调解了一下高度,将水盆置到上面,然后在彭川项下垫了一个枕头。
他的手温柔的挽着她的长发,铺开在水里,就像美丽的海藻盛开在水面上,他轻柔地揉着她鬓角,揉着她头上每一存肌肤,轻轻打湿所有发丝,“宝贝,你的头发真好看,闻着真香。”
彭川闭着眼睛笑了一声,“好几天没有洗了,我以为发霉了,你嗅觉可真灵敏。”
这样的感觉太过于美好,恍惚让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美丽的公主,他是天下最俊美最温柔的王子,静静地享受着这一样的温存,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她能看到他一边说话着一边将洗发水均匀地涂抹在她的长发,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细致。
洗了很久,他还在洗,好像永远洗不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将她头发轻轻捏在一起,挤掉了多余的水分,用白色的毛巾包裹住她的头发,将毛巾的一角小心地别在她耳鬓。
突然,她看见盆子里的水变成了红色,鲜艳的殷红色,红的刺目,充斥了她的眼膜!
彭川浑身是汗,突然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两眼无神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圈一圈的白光,刺得她眼晕,头一阵灼痛。
脑海里是他偏白又不失健康的蜜色肌肤,紧绷着,不羁的眼神乱飞。
彭川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姑娘,你醒了?”沈云卿轻唤了一声。
彭川睁开眼睛,看向她,想起她在路上给她递过卫生纸,“阿姨……你送我到医院的?”
“是的,你在路边晕倒了,不是我说你,小产后要注意养身体,怎么能一个人出来乱跑,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你把身体弄垮了,还怎么要孩子?”顾云卿想到自己的女儿和彭川差不多一样大小,看彭川如此不注意,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彭川没有出声,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顾云卿轻叹了一声,用被子裹住了她的身子,“看你还年纪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别难过了,好吗?”
彭川没有出声,想到斌斌将她推倒在地上说出的话,突然神色悲戚!
如果离开他,是保
tang护他,成全他的唯一方式,她愿意!
想到这里,泪水决堤,她是个罪人,她对不起容龑,对不起安叔叔,对不起冉阿姨,有负他们的重托,最后连孩子也没有保护住!
她愿意用一辈子去保护他,保护冉阿姨!用她的命都可以!
顾云卿坐在旁边看着,递过去手指,“好了,孩子,别哭了。”
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彭川,看着她绝望的神情,心里怪不好受的。
彭川正躺在床上,回想着他们在一起的一幕幕,白色窗帘如蝴蝶翩飞,他吻着她,夕阳的金光丝丝缕缕从他们碰触的间隙滑过,他们的轮廓不太清晰,却绕上了一层金边。
顾云卿给她倒了一杯水。
彭川坐起来,说了一声谢谢,难受地蜷缩着着身子,两手端着水杯,如木偶一样。
过了很久,她才扶着床沿慢慢地爬起来,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空,看向顾云卿,“我要回去了,谢谢你,阿姨,你是个好人。”
“我叫你送你回去,回去好好休息,珍惜自己的身体。”顾云卿叫人将她送到了容龑的公寓。
容龑正好出去了,李嫂看到彭川,跑过去,抱住了站在门口消瘦得像跟木柴的彭川,“你总算回来了!”
彭川一下子哭起来,李嫂不过是他请来的阿姨,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有感情,可是她的父亲和弟弟,为什么那样狠,对她也那样狠!是什么泯灭了他们对亲情的珍视!
她两手捂住脸,听不到哭声,泪水沿着指缝流着,肩膀一直在无助地颤抖。
李嫂抱着她消瘦的肩膀,“好了,孩子,别哭了!回来就好,安先生急坏了,到处找不到你,回来好好和他说,我给你作证,他不会怪你的,孩子,你没有错。”
“李嫂,你要是我妈多好……”彭川抱着李嫂,泪水打湿了李嫂的肩头。
李嫂也哭了,彭川是一个好姑娘,就是父亲太不是东西!
过了一阵,彭川放开李嫂。
李嫂看向彭川,“快上楼去休息一阵,我去给你做午饭,安先生回来了,你们一起吃。”
彭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上楼到了卧室,拿起床头的摆台,里面是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在滑雪场拍的。
她拿起摆台,吻了吻他刚毅又温柔的侧脸,突然手一滑,正好磕在花岗岩的窗沿上,立马跌了个粉碎,她慌了,想要捡起来,一俯身,手一碰到碎了的水晶片,一丝尖锐刺破了她手指,血滴正好溅在一片水晶片上,上面正好是他的脸,这样的画面太过于恐惧,即使她扶着胸口,也透不过气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又想起斌斌的话!不能,绝对不能让父亲和那个不认识的人联合在一起伤害他!
她跪在地上,将碎了水晶摆台全部捡起来,悉心地拼在一起,到最后两只手都血肉迷糊了,浑然不觉,似乎又想起一个可怕的梦,她看着他和冉凤阿姨在她眼前一个个倒在地上,胸口上是血窟窿,心就像掏空了一般,转过头,都是眼泪。
她如同一个木头一样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
中午,吃过饭,他还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夜里。
夜,还是那么黑,风很大,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霹雳的雷声不停地在耳边啸叫,闪电时而刺破天地,怪异的幻蓝色横空贯穿,映照在彭川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
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悉的卧室,熟悉的阳台,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大开,彭川才勉强觉得透了一口气,扭头两眼无神地看窗外。
白色的窗帘,依然在风中乱舞,如蝶翼。
整个别墅安静的可怕,只有她喘气的声音。
暴雨下了很久,始终停不下来,路面上的积水在狂飙的车轮下,飞刺出一片水花。
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刮雨器已经刷不掉不停泼开的雨水,黑色的夜幕里,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炸开,容龑的手一抖,车子突然熄了火。
暴雨越来越急,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厚,半个车身已经淹在水里,他狂躁地启动车子,白色的宝马一直一直飙到了郊区公寓。
如画的风景带,奔腾的海浪,一幢白色的别墅,在风雨交织的夜色里摇曳!
突然一声刹车尖锐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在雨声中那样突兀,彭川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浑身不由得发颤,心咚咚的狂跳起来。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宽大玻璃窗上,越发衬出别墅里诡异的安静,霹雳仍在咔嚓嚓地响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即使在雨声中很弱,她依然敏感地听得清晰。
而他,就这样踩着她的心跳一步步走过来。
彭川两眼惊恐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身子不由得往后退着,想到后面她要说的话,心也一点点的缩紧了。
他一靠近,只觉的浑身一股寒意要将她冻结了一般。
他伸手就捏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她,鬓角青筋爆出,气息沉浮,正在狂怒的边缘,他查到的记录,她去了医院,做了流产,“我们孩子呢?”
彭川大口大口喘着气,嗓子里突然像卡了千万根又尖又硬的鱼刺,整个人浮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顺着她脸颊刷刷直流。
容龑突然抱住了她,勒得她快要断气了。
他急喘着出声,“告诉我,告诉我他们都是骗我的,告诉我孩子还在!”
她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直接撩起她的长裙,灼热的大掌颤栗地摸向她的小腹,一条突兀的疤痕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一闻到那股残留在她身上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刺激得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
“为什么?”
绝望在他眼中席卷,他如同一只负伤的困兽,两眼死死盯着她,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彭川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声音极轻极轻,轻的就像羽毛,风一吹,就飞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忍心?”容龑跌跌撞撞地放开了他,声音也在颤抖,整个人垮了一般,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你真狠!”
他眼里渐渐的渗透一缕惊痛似的绝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声音已经冷到了零下,眼中赫然布满血丝。
彭川拼了命站起来,用尽了她生命的所有力量,走到了他身边,坐在了跟前,脸上的笑孱弱的像昙花,“容龑,你叔叔那么多我父亲,我不可能再会爱你。为了接近你,我故意出现在这一带……”
容龑突然翻起了身子,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悬空提起来,恨不得拆骨活剥、生吞入腹,“你说什么?”
连同那清俊英气的眉宇间都透出一股慑人的寒冽,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反手掐住她的颈脖,紧紧收拢,一直到她透不过气来。
她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心却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担心和恐慌,脸上的笑意一分分地加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心里,却响起另一道声音,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容龑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抖,突然松开了手,心瞬间冷透了,怒极反笑,一脸的讽刺的看着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彭川跄踉着的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他一把扯住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就像一片狂风中卷起的落叶一样,她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伏在了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布的地面上。
这一刻,他再也看不见她眼中的绝望,酸涩的泪水好似要噬透了心肺一般,彭川努力地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角渗出的一抹殷红的血丝,孱弱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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