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感觉到了,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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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唐漠然地看了一眼林娜,“作为总裁特助,和一个小助理开这样的玩笑,能力不可能太出众,我会考虑向沈总建议换掉林特助。”

林娜脸上难堪,忿然地看着姬唐糌。

姬唐没事人一样坐到了旁边沙发上,从旁边的书架上抽了一本《自控力》看起来,书面封皮正好对着林娜的方向,三个字十分清晰。

林娜脸色难看,不想对号入座,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

安妮看了一眼,很想再气气这个林娜,一想到今天报价的事,没有再扰乱楮。

姬容看向休息室的方向,“这个时候,表哥依然这么有雅兴,一回来就跟表嫂聊上来,这就是气场。”

他低头看了一眼腕表,“都半个多小时了,国际长途不要钱啊!唐唐,你觉得表哥是几个意思?”

姬容看向姬唐。

姬唐放下手里的书,看向姬容,“我也不知道,一会儿你问沈总。”

姬容掩着嘴巴轻咳了一声,“纽约这都凌晨了,表嫂还不睡,两个人思念成灾,还怎么养胎?”

“不该你操心。”姬唐漠然地看了一眼姬容。

“……”姬容呷笑一声,不说话了。

容龑在旁边一直精神紧绷,看到姬唐和姬容两极化的表情,忍不住侧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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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沈天擎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感觉到办公室里气氛不太对,他眸色深邃地扫了一圈,“这几天大家幸苦了,中午我请大家吃饭。”

饭桌上,大家纷纷发表看法。

“一般采用这种唱标方式的承办方,特别是事业编转企业的单位,最看重的还是价格的,材料里里也写道飞讯连续两年现金流紧张,所以我估计,三轮之后最低出价者的胜算最大,不管前面的宣讲做得多好。”容龑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看向容龑,没有发表看法。

姬容看向沈天擎,“不错,所以报出最低价的公司一定做了手脚,我们在第二轮交商务标的时候,一定要查出他们是怎么做的手脚。”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姬唐低头想了一阵,“我提议两点,第一,本轮最终价格定下来后,交标前我们都留在会议室。第二,交标后,我和林助理负责观察穆秦,沈总和安妮坐阵,容龑和姬容负责和承办方聊天,套他们的话。”

姬容犹豫了一下,套话,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对把信息漏给你,是一种高级沟通技巧,他完全没有把握自己能做到,这个他真不在行。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容龑应该可以,老狐狸一只了,于是他点头,“好,咱们就这么办吧。”

下午三点交第二轮商务标,一直到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才敲定最终价格,依然是沈氏集团报一个价,柏舟金融集团报一个,并把商务标书打印装订好。

“这次我们把时间掐得这么紧,如果报价还是漏出去,就一定是承办方或者我们这几个人里有‘鬼’。”姬容紧紧抱着标书,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掐灭手里的烟头,握住手底,“别太晚了,去交标吧。”

“稍等一下,憋死我了,我得上趟厕所。”安妮忽然间说道。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听得到会议室空调“呼呼”的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安妮。

过了几秒钟,林娜突然出声,“安助理,关键时刻你这是演哪出?‘小’的吧,省得你被怀疑是内鬼,要不让我陪你去一趟吧,让沈总他们在这里等!”

沈天擎看了一眼林娜和安妮,“快点。”

进了厕所,安妮看了一眼紧跟在后面的林娜,拉开厕所隔间的门,“你也打算跟进来吗?”

“手机给我,你进去。”林娜看向安妮。

安妮警惕的看了一眼林娜,“万一你就是那个内鬼呢?手机给你我不放心。”

林娜看了一眼安妮,“我跟了沈总三年,从他刚到A市,就跟着他,他一手提拨我做特助,你简直是无稽之谈。”

安妮没有给林娜手机,“别说跟了沈总三年这种话,听了很容易容忍误会,要是沈总知道,还以为你对他有别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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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表情僵硬,伸手从安妮身上抹手机,“我和沈总之间,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助理来插嘴。”

安妮一下子跳开了,砰地一声关上了厕所门。

三分钟后,安妮出来,看了一眼林娜,刚才,厕所很安静,出了她解决生理问题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

回到会议室,标书已经交了,约莫一个小时候,结果出来了,依然是穆氏集团比柏舟金融集团低了一把块钱。

那一刻,姬容和容龑同时看向穆秦,似乎能从对方眼神里里感受到狠狠的嘲弄。

沈天擎也看向穆秦,穆秦看向沈天擎,两人对视,整个会场上议论纷纷,僵持使得人人心里越发地难受,感觉就像一群蚂蚁在满身子地爬。

苏子航坐在角落里,看着争锋相对的二人。

出了承办方的会议室,一路出了酒店,一行人安静得能只听见呼吸的声音,又是相差十块钱,这让人有一种被别人在背后偷偷监视和嘲笑的感觉。

一上车,气氛立马紧绷起来。

“这报价是怎么漏出去的呢?”容龑用手摩挲着脖子,一脸无奈地看向安妮和林娜,交标后,他和姬容在到承办方那里套话,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姬唐和林娜盯着穆秦,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问题只可能出在上厕所的那个环节。

姬容抚了抚墨镜,“价格我们等到最后一刻才定的,等结果的时候,没有出任何差错,只可能是林娜和安妮中的一个,交标前只有她们俩离开大家去上厕所了,呵呵,小丫头,你不会是‘内鬼’吧?”

姬容看向安妮。

安妮摇了摇头,“我当然不是!”

她看向林娜,指了指林娜。

“安助理你什么意思?”林娜看向沈天擎和姬唐,“当时我要求安助理交出手机,但是她不肯,到了里面,我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安妮看向林娜,“要不这样吧,我们把手机都交给沈总和姬总监,让他们看看谁才是内鬼。”

“没问题。”林娜拿出手机,递给前排的姬唐和沈天擎。

安妮也把手机递了过去。

检测完后,安妮手机和林娜的手机都没有任何问题。

沈天擎看了一眼姬唐,“你从联通和电信两边分别调一下通话单,你们处理一下,我有点事,后天回来。”

容龑看向沈天擎,“可是明天是最后一轮投标。”

“我知道。”沈天擎点了一根烟,扫了一眼众人,眸光深邃。

姬唐、姬容和容龑都都看得出来,表哥主意已定,叹了一口气,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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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刚刚醒来,抬头看向墙上的壁钟,已经早上八点,她翻起身,没有洗漱先拿了手机,继续关注A市公开投标的新闻,发现昨天下午,各大新闻网站及论坛出现满天飞的两条传闻:一是柏舟金融集团已经取得A市金融业务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市场份额,而穆氏和苏氏几家参与投标的厂商仅共获得百分之三十的份额;二是穆氏与飞讯签署的合同订利率很低。

如果这两个传闻属实,意味着柏舟金融集团首次注入A市,一举突破了最大优势市场,而穆氏集团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市场又失了利润。

昨天早上,就有人扬言穆氏集团股价必然应声大跌五个点以上,甚至可能跌停,结果真的跌贴。

今天不少人依然持不看好的态度,穆氏集团今天依旧会跌停。

舒舒还没有高兴过来,就看到了官方辟谣,传言有误,细看投标的详情,穆氏集团又低了柏舟金融十块钱。

想到那个穆秦,舒舒心里一阵不舒服,给沈天擎打电话,提示关机。

她忧心忡忡,继续看新闻,各大媒体争相报道一条震惊业界的爆炸性新闻,各大厂商为了争夺蛋糕,脱光了衣服不算,还扒光了皮,剩了一副骷髅骨架在埋身“骨”搏。

连续几天的新闻轰炸,引起了A市金融界地震,特别是两次投标,穆氏集团一直比柏舟金融集团低十块钱,评论区是议论纷纷,一片倒地谩骂,骂有内幕。

舒舒也想注册个号发表出一口气,想了一下,又算了,发泄一句有什么作用。

过了一阵给沈天擎打电话,还是提示关机,她打给了姬容,“我打他电话,怎么打不通?”

“表嫂,我也不知道,表哥突然离奇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也联系不上,明天是第三轮投标,关键时候,他……唉…”

姬容说不下去了,“你好好养胎吧,我估计他心里不痛快,又一个人跑到哪里去散心了。”

舒舒挂了电话,有些心神不宁,给沈天擎发了一条短信,“看见了回电。”

……

晚上九点的时候,舒舒躺在床上,连着两天晚上没有睡好,头一沾到枕头上就睡实在了。

沈天擎进门的时候,灯光很暗,隐约看见女人朦胧的身形轮廓,在床上摆成了妖娆的形状,眸色忽地沉下去,走近床侧,低头凝视着舒舒,许久,移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身侧的手机上,拿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动作很轻地去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睡衣躺到了舒舒身侧,两手拢着她的腰,抱进了怀里。

翌日,清晨,舒舒感觉身侧有人,睁开眼睛看见沈天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她。

她定定望着沈天擎,搂上他的脖子,一声不吭地回应他,互相亲吻,一再地拥抱接吻,感受着潮水般的爱意缱绻,一直到身上一凉,才回过神来,两手自然地搂上了他腰际。

沈天擎低头,额头轻蹭舒舒的额头,“越来越会体贴自己的丈夫了,嗯?”

舒舒低头,感觉到湿热沉重的气息不断地喷在耳蜗,大脑里不由地混沌一片,耳根也红成了一片,“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身边硬了一晚上,你没有感觉到吗?”沈天擎声音带了一股惺忪的性感,听上去真和一|夜没睡一样。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呼吸越来越急促,浑然晕热得慌,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已经渐渐模糊。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舒舒,抱紧了她,在她身上研磨了一下,“感觉到了,嗯?”

舒舒烫红了脸,无法出声,只感觉随着他薄唇再度印上来,每一寸肌肤都被他吻得像火烧般炽热,她的双手不由地揪紧他睡袍的领口。

细密的吻一路蔓延而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里,男人的低喘伴随着女人的呜咽,交叠起伏……

等平静后,舒舒懒懒地躺在沈天擎怀里,“投标的事怎么样了?”

沈天擎低着头看舒舒,亲吻她的额头,“明天再上起床就看到结果了。”

舒舒诧异地看向沈天擎,他一点都不紧张,不由地好奇,“你有办法?”

沈天擎抿着薄唇轻笑一声,“没有。”

“那你不打算做这个项目了?”

“嗯。”

沈天擎搂着舒舒,垂眸看着她。

舒舒也看向沈天擎,在他臂弯里转了一个身,“那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还是假的?”

“敏感信息,暂时不便透露,请耐心等待正式公布结果。”沈天擎故意摆出一副面对记者问题的官方腔调,半开玩笑道,抬手,指腹按着舒舒的嘴角,轻轻地摩挲。

“那传闻沈先生明天会报出地狱价,是真的吗?”舒舒不折不挠地接着问道。

沈天擎指腹重重地按了一下舒舒饱满的唇部,轻触她的贝齿,“还在看靠注册会计师的书?”

舒舒嗯了一声,平时无聊,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露台上的藤椅上看书。

沈天擎薄唇贴上,吻了一下舒舒的唇,“报价是集团的绝密信息,我们不提。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理论上来说,招标结果、厂商报价、市场份额这些信息都是没有向外界透露的机密,那么这些传闻是怎么来的?透过这些信息,你能又看到什么隐藏的信息?”

他没有直接回答疑问,反问了一句。

舒舒看向沈天擎,试探地猜,“难道是穆氏集团散播的?”

沈天擎笑着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散播信息的源头,就是信息的受益者。解密信息是每一个大公司客户经理的的一项重要技能。我问你,谁最不希望看到这些传闻的散播?”

舒舒被问住了,羞红了脸,感觉自己看的那些都白看了,“难道是你散播的?”

沈天擎没有否认,鼻尖轻蹭舒舒的鼻尖,“市场份额和利润的传闻刚出来,穆氏集团的股价就会暴跌。”

舒舒诧异地看着沈天擎,万万没想到他才是始作俑者。

沈天擎又问舒舒,“既然前两个传闻已经可以对穆氏集团造成实质性的打击了,为什么后面又爆出了‘地狱价’的传闻呢?”

舒舒答不上来了,脸更红。

沈天擎指腹移到舒舒脸颊上,轻轻地抚动,“解密信息的第一步是判断信息源,第二步就是站在信息源的立场来想,他花了多大力气来散播信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只是打压穆氏集团吗?”

舒舒无法出声,一动不动地看着沈天擎。

沈天擎看向舒舒,声音低醇,“这个目的并不会对项目中标产生直接的影响,所以如果仅仅为此,我没有必要前后两次设局,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散播信息。更重要的原因是‘舆|论要挟’。”

舆|论要挟?

舒舒一头雾水地看向沈天擎,更加听不懂了,感觉自己真的是给他帮不上一点忙,“什么是舆|论要挟?”

沈天擎顿了一下,淳淳教导地出声,“舆|论要挟指的是通过大众的舆|论使得某些人不敢去做某些事情,或者不得不去做某些事情。就好比说,你是小偷,虽然大家没有证据,但都传闻你是小偷,你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就会在一段时间内‘金盆洗手’。房产商操控舆|论要挟政府,药家鑫案是一场舆|论要挟司法的群体性不法事件,这些都是典型的例子。”

舒舒思考了一阵,咬着下唇看向沈天擎,“用这一招是证明柏舟金融集团对承办方的高层客户关系很一般。让大家认为这个项目估计在承办方的决策层里有穆氏集团的人,涉及到某些暗箱操作,一般情况下这样的高层最后会以各种理由支持价格较低的厂商,从而获取更高的回报,于是报价高的厂商反而处于劣势。这时候大范围地爆出‘地狱价’的传闻,大家都会看到,政府的官员也会盯着,而飞讯原本是事业单位,花的是国家和纳税人的钱,这样就能‘要挟’决策层里,让他收敛一点了,让大家误认为这条信息是穆氏集团放出来的,我说得对吗?”

“很对,孺子可教。”沈天擎抿着薄唇一笑,指腹不停地抚摸舒舒的脸颊。

舒舒感觉很新鲜,第一次听他讲工作里的事,听完了,她也放心了,“那第三轮投标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不会。”沈天擎手指捏了捏舒舒的耳朵,薄唇凑近,“宝贝,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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