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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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也辛苦了。”温暖暖低声回答着。待会儿,他应该会被人叫出去敬酒,然后要到皇帝皇后离席才会回来。

“我的信,你可收到?”云湛询问道。

“嗯。王爷,谢谢你一路暗中保护我。”温暖暖低着头道,他的一点一滴慢慢融进了她的新命运中。

“叫我九哥。暖暖,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叫我九哥。”他强调道,伸手托起温暖暖的下巴,深情地望着她的双眼,希望能从她眼中看到因自己而起的羞怯。

“九……哥。”温暖暖轻轻叫道,看到了他温雅绝美的清瘦俊颜。她眼神和他深邃的双眼交汇,立刻害羞得转向别处。此刻,她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仿佛失去了控制;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热着,仿佛刚才喝的交杯酒酒劲上来了。

她被他看得害羞了!

他心神一荡,漆黑的双眸流转着异样辉光,优美的嘴角勾起满足的微笑。

“我的字……”停了停,云湛犹豫着问道。他那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自己的缺点主动暴露在她面前。

“比我好!”温暖暖赶紧道,“我在家中太贪玩了,有时间都没好好练字。以后,我俩一起练字可好?”

云湛听了,心中顿时升起了一抹被安慰的温馨。她真是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他失踪的十八年里没有正经地读书写字。她尊敬他,明着贬低她自己有时间贪玩不练字,暗中夸赞他勤苦好学,没时间也练字,字还写得比她好。

“嘟嘟嘟。”婚房的大门被敲了几下,一个很是尖锐的嗓子传来,“启禀王爷,皇上召你前去敬酒。”

云湛早就料到这些,听了便起身道:“暖暖,我出去一趟,让你的丫鬟宫女进来先陪你,顺便把床上的果子清理干净。”说着,他朝着她露出一个安慰的温和笑容,转身走出婚房。

○○○

温暖暖在婚房中等待了很久,成人手臂粗的龙凤花烛烧到一半的时候,婚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和云湛充满醉意的嘟囔声。被温暖暖留在里面的红菱绿萝赶紧出去迎接。

“出去,你们全部给我出去。”走路有些摇晃的云湛命令道,伺候他的太监和红菱绿萝顿时不敢迟疑,赶紧走出婚房。

云湛将婚房的门栓闩上,转身便脚步稳健地走进侧卧寝室。

温暖暖起身迎接他,道,“你没有喝醉。”他本性多疑,根本不许自己失去自控能力,而且就算有人贺新郎灌他酒,他也有办法快速解酒。

云湛听了笑笑,道,“你真聪明。”他一直都觉得她很了解自己,可他偏偏什么都查不出了。

“暖暖,很晚了,我们歇息吧。”他说着,引导温暖暖来到梳妆台边,替她取下头上颇有分量的朝阳七凤黄金挂珠钗冠。

沉重的凤冠一取下,温暖暖顿时感觉脑袋轻松了很多。皇家御赐的黄金凤冠,经常戴的人绝对会得颈椎炎!

取下她的凤冠之后,他便随手将固定发髻的发针和发绳去掉。瞬间,她柔顺乌黑长发如泄银般披散下来,在烛光着隐隐折射丝绸般的光泽。

“暖暖,你很漂亮。”云湛惊赞道。长发披散下来的她陡然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

温暖暖轻咬唇瓣,垂下如蝶翼般颤抖的眼睫毛。

“暖暖,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将来都会跟随着我是不是?”他柔声询问道。

温暖暖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她已经是嫁入逍遥王府的王妃了,她如果做了让皇族震怒的事情就会连累娘家,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云湛的秘密都不能从她这里泄露出去。

“你渴不渴?我去端一杯水给你。”云湛说着径自走出寝室,从外间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这水,还是他出去之后,红菱绿萝担心温暖暖肚子饿,拿来过着糕点喝的。

他端来的水,不能喝!

温暖暖缓缓抬头望向他,委婉地道:“我刚喝了水,不渴。我听说酒喝多的人容易口渴,你喝吧。”

云湛微微一笑,道:“女子有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他说着,将玉瓷茶杯递到温暖暖嘴唇边。

前一世,温暖暖一开始以为他这是测试自己对他的恭顺程度,所以毫不犹豫地喝下了他递到嘴边的水。

这一世,她没想到这一幕还是出现了。喝不喝?他如果还暂时想保住他的温良如玉公子形象,估计不会强迫他喝,但暗地里肯定会用别的方法让她吃到掺在水里的毒药。

于是她红唇微启,就着他的手将他喂给他的毒茶水一点点喝下。喝完,她还退后一步躬身下拜,恭顺道:“王爷教训的是。”

【叮,警报!收集目标对象温暖暖,你刚才喝的水中掺有毒药,估计二十分钟后融入你的血液中,你需不需要兑换解药?】幸福系统十三号突然发出警报。

【暂时不用。】温暖暖很淡定地回应道,那毒药的毒发反应不大,她能承受。

幸福系统十三号马上道,【虽然江湖系统中有三亿以上的解毒配方,基本可以解除宇宙已知的所有毒素,但本系统建议你在身体遭到严重破坏之前服用解毒药。】

三亿多种解毒配方,解除宇宙间已知的所有毒素?

温暖暖立刻对宇宙高科技系统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他对她下毒的最终目的吧,反正只要她想活着就不会被毒死。

☆、第三十八章

五十一落红帕之谜

见温暖暖很乖顺地将自己让她喝的茶水喝掉,云湛非常满意,便道:“时辰不早了,你我安歇吧。”说着,他就牵着温暖暖的手走向千工拔步床。走到第一重月亮门,他将扣在门上如雾般的红色轻纱帷幕放了下来,第二重时也如此这般。两门两进的拔步床内顿时形成一个隐秘的空间。

由于两进门之间都安装着长条斗柜,上面的鎏金烛台上点燃着描金红色龙凤蜡,所以拔步床内又亮又喜气。

云湛脱下红色的喜服外衣挂在床边的衣架上,然后坐到了床沿边。温暖暖看到红菱绿萝刻意放在二进门边的红色带盖子脚盆,犹豫了一下,过去将脚盆端过来,屈膝跪在床踏板上,温顺地说道:“妾身给王爷脱鞋袜洗脚。”

这是徐朝很多地方的新妇规矩。前世,侯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疏忽了这个细节;这一世,她母亲在她出嫁前也再三叮嘱,夫为天,她要对夫君恭顺谦卑,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一定要帮新郎脱鞋洗脚,伺候他上床。

帮不帮新郎洗脚是新娘新郎床帏内的事情,两人不说外人便不知道。有些新妇也许是娘家女性长辈忘了(?)告诉,也许是自己太过紧张忘了,结果惹来新郎的不高兴。

“暖暖,叫我九哥。”云湛柔声道。他在婚礼前接收过专门的指导,知道这个习俗,便抬起脚让温暖暖替他脱鞋袜,然后将双脚放在温水中。

温暖暖被他的阴狠无情冷了心,没有回答,低头卷起广袖,轻轻搅水给他洗脚。由于对重生的她来说这是第二次,所以这一流程她已经十分熟悉。

云湛见状忍不住问道:“暖暖,你经常给人家洗脚?”她绵软的小手搓揉他的脚板底,他感觉痒痒地,很想缩起来,但又忍耐着,结果十根脚趾时而舒张时而蜷曲起来。

“我给我大哥家的两个儿子洗过脚,我还给我奶奶洗过脚。”温暖暖淡定自若地说着,拿起雪白的干布将他的脚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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