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姚东海只好拿大衣准备出去,贝露佳小口小口喝着烫嘴的牛奶说:“可能宿舍阿姨在楼下呢。”
因为这个,姚东海走到一楼时跟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路过宿舍阿姨的值班室一看:大门紧闭。按说平时宿舍阿姨把学生都送走后就自己颠儿了,现在看阿姨确实不在啊。
姚东海:这个懒蛋不想上楼就叫我下来!!
她愤怒的走出去,看到女生楼外的一寸阳光下,季笙跟沐浴阳光的小花一样站在正中间,看到她过来,季笙扭头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你来了。”
卧槽,谈恋爱会变美是真的啊。
季笙笑得太开心了,把她的颜值提高了至少两分!至少姚东海看到她笑得这么开心,被强求下楼的火气早不见影了,说话的语气都柔软了30%。
“你是去上课还是上楼?”姚东海问她。
“不了,我去看书。对了,你一会儿上去把我的书拿下来吧。”季笙说。
姚东海从季笙的微笑中回神了,黑脸道:“刚才我下来时你怎么不说?自己上去拿!”
“不要。”季笙也黑脸。女生宿舍楼位置不好,上午晒不着太阳,下午太阳偏西后就能晒到了。
姚东海还吃着人家买回来的包子呢,说:“那我一会儿给你扔下来,你到窗户下接着吧。”
“你到厕所扔。”厕所的窗户是唯一能晒到太阳的。不说还没注意,当初设计女生宿舍的人一定脑子进水了。季笙想。
今天的天气很给面子,没有阴天。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网球场才晒不到太阳了。季笙在网球场待了一天,等到晒不到太阳后,她的理智才渐渐回笼:今天又旷了一天课!
就跟昨天这个时候一样,她开始真切的感受到恐惧与害怕。她提着书包跑回寝室,努力用理智分析好把她的注意力引开。
——太阳是关键。
如果做成图表,峰值是白天有太阳的时候,谷底是太阳落山以后。在白天,她受那株苗的影响较深。如果把需求欲|望排个次列,排在首位的是阳光,所以她不愿意进室内,也没有去上课。
阳光带来的愉悦感类似吸毒,使她更愿意沉浸在这种轻松感中。所以她才会不把旷课当一回事,因为当时她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
傍晚,太阳开始落山后,此时她仍然受那株苗的影响,属于人的这部分虽然觉醒了,却在这种失去阳光的失落中,容易被坏情绪左右,失落感增大。
女生寝室的走廊上,还有每个屋里都亮着灯,灯光让她的紧张感似乎消失了一点。季笙想或许她以后需要准备一只手电筒随身带着。
“你牛,今天又旷了一天课。”季笙推门进屋,正好姚东海端着洗脚盆出来,“下午马老师点名了,我替你答到了,记得请我吃饭。”
姚东海轻快的说。
季笙小小松了一口气。看,果然她昨天晚上和现在的心情都是受那株苗的影响。所以偶尔旷课个一两节,有人帮答到就不会有事。
贝露佳从上面探下头来,“你这一天干嘛去了?”约会?
季笙把书扔到床上,“不是,我看了一天的书。”
贝露佳失望的缩回去,这个答案太让人遗憾了。然后,她看到季笙脱了靴子准备往床上爬。“等一下!”贝露佳严肃的叫住她,“你没洗脚呢!”
为了寝室的空气质量,她们三个早有君子协议在先:
——脏衣服不许泡超过三天,换下来的袜子必须当天洗
——穿皮鞋、球球必须每天洗脚换袜子
——吃麻辣烫等一类香气浓郁的食物必须跟大家分享,不能吃独食
姚东海倒完水盆回来,贝露佳立刻拉同盟:“她没洗脚就想上床。”
季笙有些僵硬,姚东海放下盆说:“对了,你昨天回来就没洗。”季笙昨天晚上被宋阳送回来后已经晚了,她们俩都已经洗过脚上床了,当时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季笙和宋阳的新闻上,更重要的是季笙昨晚回来后根本没跟她们说太多话,打了声招呼就钻自己床上了。
姚东海突然觉得季笙有点怪——“你怎么一直戴着手套?”
从昨天起,季笙一直戴着她的毛线手套。连她自己都没有取下来看过她的手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季笙:“我手上擦掉好大一块皮,在我家门口的药店随便包了下,不敢脱手套,怕把包扎的纱布一块带下来了,那人给我包得不严。”在没有太阳的时候,她的智商还是比较正常的。
姚东海恍然大悟,但脚还是要洗的,“那我给你倒水,你洗完我去倒,这样行吧?”
手受伤不能沾水,大家都能理解。季笙用明天的早饭来答谢姚东海的友情帮助,等洗完脚后立刻缩到床上,拉上床帘,摸出手机给宋阳发了个语音。
——“那个……你知道那是什么植物了吗?”
宋阳发现是个语音短信还特意躲到没人的地方接。关于他和季笙的绯闻,做为一个久经考验的帅哥,他的做法就是不回应、不解释、不理会的三不政策。任同寝室的兄弟如何调侃逼问,一概不回答。
等他前脚出去,后脚寝室里三人就交换了一个眼神。
“估计是妹纸找他。”
“必须的!”
语音短信从手机里传出来有一些失真(听起来好娇嫩!),但似乎能感受到季笙的焦急和担忧。宋阳握着手机在楼下站了十分钟,还假装去小卖部带了一包烟上来,最后决定不回短信。
没办法,他还没查出来啊……┬_┬
周四是考试。虽然离期末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但有些课会提前考试。周四考的这一门就是他们的结业考了,下学期就没这门课了。所以这次考试理所当然很重要。
不是说这门课重要,它要重要就不会只上半学年了。是说如果这次没考过,明年就要跟未来的一年级一起补考。现在天天上课都考不过,到时一年没这课,补考能过的可能性是零(谁会去看书?)。学校的规定是补考不过,毕业证不发。
考虑到毕业证和补考的难度,对于这次考试,大家的态度都是比较严肃的。
所以周四的教室坐得格外满,老师上来都呵呵道:“我第一次看到人来的这么齐啊。”
季笙换了个靠窗的座位,已经坐在这里两天了。毕竟她不能为了晒太阳就天天旷课,在教室里也是可以晒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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