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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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

觉得走了有一段距离,突然发现手里的咖啡杯超级轻。

我问谢南枝:“你不是帮我买咖啡?为什么把喝完的咖啡给我?”

他到底腿长,人走得比我快,回身,冲我眨眨眼,秋日的阳光扫在他的眉眼,我突然觉得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冷漠自私顽固不化,似乎还有点萌萌哒。

谁知道他对我说:“噢?我说了吗?麻烦帮我丢一下,向小姐。”

又变成了向小姐,还是捡垃圾的向小姐!

他到底是来帮我解围的还是来扔我垃圾的?

人人都当我好欺负的吗?

我怒甩咖啡杯!

才甩完就卡玛了:“啊,这位小姐,你怎么能乱丢垃圾,我们这要罚款的!年纪轻轻,长得蛮好怎么能这么没有素质……”

大妈,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事实上,没有等到晚上,傍晚黄昏,余云升的电话就来了,他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要我分手?”

我站在阳台裹着披肩,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河,每个人都像社会的一粒螺丝,上学,上班,恋爱,结婚,生孩子循环不止。

到底我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呢?

苏眉说:“这世上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

可我觉得要变成例外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答他,他如同一开始的那个夏夜说喜欢我的时候一样不给我机会继续:“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努力过,可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就只想做朋友。”

我插话:“你说从朋友做起。”

我并没有说的是你说你可以试试,你也说会等我。

他声音微高:“你想做多久的朋友呢?你告诉我?我真的累,我吻你你逃避,我第一次想照顾一个女孩,说了几次,你也不答我。”

末了,他说:“你似乎并没有和我进一步的打算。”

我裹了裹毯子,叹气:“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耐心。”

挂了电话。

其实最近,我也想过很多次和余云升分手的情景,

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在电话里分手。

我们谁也没说分手,但这就是分手。

我裹紧毯子,拿着电话抬头,一个电话的时间,天已经黑了,秋天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总觉得暮气沉沉,这段感情在夏天开始,却在秋天结束。

有那么难吗?

我不想变成我母亲那样没有自我的爱一个人的人,投身那样的感情和婚姻。

但这一刻,我似乎觉得很难爱上任何人。

余云升并没有错,他像一只孔雀,样貌好,家世好,事业好,种种好,他热情洋溢引人注目,已经习惯任何东西都绰手可得,就缺少等待一颗心的执着。

他是努力过,也是放弃了。

这就是现实,并不像小说里那样任何人都围着你转,你越不行,他就越非你不可?做梦!

这就是现实,你若不行,他便休。

我没有努力,他也没有耐心。

已经比想象好很多,他没有破口大骂,我也没有咒他去死。

长大的可悲就是,即使满腹委屈也懂得什么话都不要说死,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恋爱亦是。

面子一两几钱?同学,你说是吧。

周末的晚上一个人又摊上这等事情,我给燕妮发个短信宣布单身,扯扯毯子准备回去喝个彦小明留下的主席牌啤酒一醉解千愁,突然发现微信响了。

打开一看,什么时候被拉到了什么“失恋者同盟小分队”?成员有三:我,燕妮,彦小明。

我怒打:你才失恋,你全家都失恋!

把我入群的也太缺德了。

失恋这种东西就和大姨妈,流感一样,绝对会传染的!

彦小明给我来语音:hi,向卵sis,你在干么斯啊?哥我今天胎气,来自1912,请客!hurryup!”

ps:干么斯(南京话:干什么)

我通过他的英吉利语加国语普通话加南京话,得出了以下判断:

一,他喝高了。

二,林燕妮那厮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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